“好了,我們該出發了。”
業蓮開口之後,無論是帝淮還是忘川都點了點頭。
三人這次直奔紫冥國的皇宮,隐藏着身形坐在了一處宮殿的宮牆上面。
宮牆之下,有一名妙齡少女正在侍女的陪同之下與一隻鹦鹉逗笑。
“我還從來沒有見到過她這麼平和的時候。”
“畢竟重新投了胎,性情變化很正常。”
業蓮聽了帝淮的話卻是緩緩搖了搖頭,“她這個樣子大抵應該算是身體虛弱經不起什麼折騰!”
帝淮沒有預料到業蓮的這個想法,聞言也隻是簡單地笑了笑。
随後甚至附和道:“也是,她如今的這個身體狀況,哪怕是生個氣,估計都會受不了。”
聽到這裡,忘川倒是有些自豪。
“一切因果皆在生死薄上有記載,誰也逃不掉。”忘川停頓了一下,很認真地道:“即便你我。”
“我知道。”
忘川有些懷疑地看了一眼帝淮。
但帝淮看都沒有看他,“冥界生死薄,我并非沒有聽說過。”
忘川聞言悄悄地看了一眼業蓮,卻見她連視線都沒有移動一下。
果然。
忘川在心裡默默地吐槽了一下帝淮。
三人在宮牆上就這麼一直坐着,直到人全部都進屋裡面了,也依舊沒有離開。
“尊主,可是有發現什麼不對。”
業蓮伸了伸腰,挺了挺兩下肩膀。
然後什麼話都沒說,一下子就躍下了牆頭。
帝淮和忘川兩個人對于業蓮這突然的一下都沒有準備。
但兩個人都非常有默契地什麼都沒有說,跟在業蓮的身後就跳了下去。
“尊主這是又在賣什麼關子?”
“你跟在她身邊這麼多年,猜不到?”
忘川身上斜了一眼帝淮,“既然你這麼說的話,是知道了?”
“沒有。”
帝淮說得十分理直氣壯,讓忘川都忍不住翻瞪了一眼。
“我雖然不知道具體的,但阿蓮她肯定是發現了什麼。青丘這群狐狸,心眼子雖然不少,但惹到阿蓮的頭上,那點心眼子壓根不夠看。”
忘川對此也感到很認同地點了點頭。
最主要的是,以業蓮記仇的性子,被她惦記上的話,可是會很倒黴的。
這一點,看紫源就知道了。
業蓮走進屋子裡面,看着剛剛還在和鹦鹉有說有笑的妙齡少女,此刻卻有些虛弱躺在美人塌上。
一臉苦悶地看着侍女手中端着的湯藥。
“本殿還要喝多久,身體才算是好呢?”
侍女很小心地斂下自己心中的想法,彎腰将自己手中的湯藥舀出一小勺遞到少女的嘴前。
“殿下,你的身體一直都很安康,這些都隻是一些日常的養生湯藥。”
少女一臉不相信地張嘴喝下,“本殿久病自成醫,你們難不成還以為可以像兒時一樣被哄騙嗎?”
侍女聞言直接跪下。
“殿下,奴婢說得是事實!”
“事實就事實吧。”
少女的語氣裡面滿是妥協,侍女這才重新站了起來。
業蓮就這麼站在距離她們不到三步之遠的地方,看着眼前的一切。
帝淮和忘川兩個人跟在業蓮的身後,隻是相比于業蓮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少女的身上。
他們兩個人自從進來的那一刻開始,便開始不着痕迹四處打量。
“喜好奢華的這個風格和她之前在青丘之時倒是無異。”
“這裡青丘狐族的氣息不少。”
“畢竟是他們盼了那麼多年的天生九尾靈狐,即使是在冥界地獄受罰那麼久,魂體依舊具有神性。諷刺吧!”
帝淮連眼神都沒有變化一下,“諷刺不諷刺的,這麼多年我見識過的算少嗎?”
忘川輕呵了一聲,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沖着誰。
帝淮輕瞟了一眼忘川。
不愧是冥界傳聞脾氣最臭的上神。
“你剛剛心裡面是不是在罵我。”
忘川用的是很肯定的語氣,但帝淮隻當作自己什麼都沒有聽見。
“你們兩個有心情繼續在這裡談這些有的沒的,還不如好好找一找,青丘狐族到底派了哪些狐狸過來過。”
業蓮連頭都沒有回,但卻讓帝淮和忘川兩個人都立馬收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