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他恨不得縮到牆那邊去的樣子,萩原有些無奈,依然伸着手,柔和而緩慢地說着:“别怕,不會揍你的,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
少年眨了眨眼睛,像是不能理解他話中的意思。
“可是零醬,真的不過來扶我一下嗎?”
于是萩原換了種策略,他歪了歪頭,眉眼下撇,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憐神色,“研二醬我啊,現在身上好痛,也完全動彈不得呢。”
尋常的男人裝可憐賣萌隻會讓人覺得惡心,但眼前的這個男人卻不會。
他那雙無辜的下垂眼簡直好像就是為此而生的。
眼前不斷閃過的文字内容逐漸離譜,少年猶豫着,往前湊了湊,伸出手。
萩原沒有立馬把手搭上去,而是懸于半空,謹慎地開口:“我現在可以碰你嗎?”
少年垂下眼,神色有些黯淡,但還是點了點頭:“可以……”
話音未落,萩原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拉,把人扯得一跟頭直摔進了自己懷裡。
脊背因這沖擊撞上身後的床架,恰巧碰到了之前撞到地闆的傷處,萩原的臉色驟然扭曲,沒忍住“嘶”了一聲。
這聲一出,懷裡意圖掙紮的少年立時安靜了下來,小聲嘟囔着:“為什麼……”
省掉了對抗的工夫,萩原頗為欣慰,十分自然地就一手環着少年的背部,一手撫上了他柔軟的發頂,把人徹底圈在了自己懷裡。
“别這樣……萩原警官。”生怕碰到他的傷處,少年不敢動彈,隻小小聲地發出了抗議。
萩原不聽,徑自把下巴擱在他肩頭,感受着懷裡這副瘦小身軀的緊繃和冰冷,幽幽歎了口氣:“……很辛苦吧?”
少年垂着頭,沒有說話。
隻有萩原知道,剛才那瞬間,他懷裡的身體驟然僵硬了起來。
“别怕。”
輕輕說着,他安撫地一下下拍着少年的脊背,邊把人抱得更緊了些,“這隻是一次意外,不是你的錯。”
“之後……我會注意不再悄無聲息地突然接近你,也會提醒小陣平當心。不會再有這樣的事發生了,我保證。”
“所以不用再害怕了,你在這裡很安全,沒有什麼能傷害你,你也不需要再警惕,那些都已經過去了……”
輕柔而緩慢地一句句說着,萩原感受到懷裡僵硬緊繃的身體一點點軟化下來,同時有力道輕輕拽住了他的衣擺。
少年低下頭,把臉埋進了他懷裡。
肩頸位置的衣料上隐約有濕意彌漫開來,觸感微涼,讓他脖頸和胸肺間的灼痛都顯得緩解了不少。
“對不起……”
輕如呢喃的語句,在極近的距離完整地傳進了萩原耳中。
裝作什麼都沒發生,萩原撫摸着少年柔軟的頭發和消瘦得能清晰摸到脊骨的背部,繼續說着:“我們都是你可以信賴的人。”
“我叫做萩原研二,是警視廳機動隊爆處班的一名警察。我的合租人松田陣平,也是我的幼馴染,同樣是爆處班的警察。我們,目前算是你的監護人。”
“你曾經救過我們的性命,所以不管是出于警察保護民衆的義務、作為你的監護人的責任,還是你對我們的善意與恩情……我們都會一直站在你這邊。”
“還有……嗯,”說着,他頓了頓,“你看到的那些……‘東西’,我不太了解,但之前你自己對他們的描述是‘雖然大部分不算太可靠,但總體來說值得信任。’”
說到這裡,萩原擡起臉,露出個若有所思的表情:“之前,你就是看到他們說的話,才會停手的吧?”
少年沒說話,隻是抓着他衣擺的手更用力了。
萩原失笑,輕拍着他的背:“沒有要怪你的意思,我知道那不是你的意願。隻是……”
說着,他擡高視線,向上看來。
明明理應是看不到系統與彈幕的人,卻無比精準地對上了鏡頭的方位,歪頭做了一個wink的動作,輕輕笑着:“還是要說一句的,總之,也謝謝你們的提醒啦。還有,以後也要拜托你們繼續關照零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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