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擁緊的人心動不已。她壓低起了燥意的喉嚨，“可是你犯錯了。”

“我錯了，你罰我、罰我、但不能喜歡、不要、喜歡别人···”

江月白頓了頓，無聲落淚，“雖然、我沒有···值得、你喜歡的地方、就跟我媽、罵、我爸一樣···也跟她、罵我一樣···我總是做不好很多事···”

“但我、還是好想···你喜歡我···我在樓下、等着、偶遇你···你趕我走、我好難過···忍不住跑回醫院···你拍我···我特别開心的···”

“我弄錯、你的名字···害你、受傷···我每天、不經過···你同意···偷偷夢你、想讓、你喊我乖寶···我還、還故意、讓爆爆撓我，想讓你、跟夢裡一樣、哄我···我好糟糕···我還騙你網不好，來找你、打遊戲、被罵···我還想···色/誘你···可是很丢臉···對不起···”

“每次的···宣傳視頻、好多人評論，想、睡我···你怎麼、不想睡我呢···但是、你昨晚···差點親我，我、看出來了···要是、你想睡我···就好了····至少有一個你會喜歡的點···嘿嘿···”

眼淚順着鼻梁滑落，她喃着喃着又笑起來，但唇角隻有苦澀。

江月白每天笑得陽光燦爛，厚着臉皮湊上來，不曾想内心深處竟是滿滿的不自信。

無論十年前，還是現在，她們之間都很缺乏了解，林念之心底也寫滿心酸，撫着她質問卻更似告白。

“我怎麼會喜歡别人呢？江月白···我好不甘心，你做錯的事讓我很生氣，可我為什麼舍不得怪你？”

“那你···喜歡我、你怪我，我哄你開心，好不好？我們、說好了···好不好~”江月白閉眼覆上惦記已久的唇，吻得虔誠又純情，卻令人心動不已。

“蓋、章了···不能反悔···”

酒氣混着淡淡薄荷味的吻，清新又醉人，不止一次夢到過的親密無間，可是真正感受到時，卻是截然不同的感覺。

“嗯~”唇齒間的嘤咛似回答似喟歎。

清醒的人情不自禁松開唇瓣，接受醉酒人的攻池掠地，慢慢的化被動為主動。

半晌，她帶着力道捏住江月的下巴，輕哼般命令：“江月白，你隻能愛我。”

“隻愛你，每時···每刻。”

唇瓣翕動，約定既成。

·

天光雲影，雨水滴滴答答敲在窗邊。

吳默然睡眼朦胧，宿醉的頭酸脹抽疼，她四周望看一眼，搖搖晃晃下床去客廳找人。

見沙發一側趴着個人，她跌躺進另一側，小聲喊了句，“江月白，小北呢？”沒等到回應，她也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江月白按着眉心頭疼欲裂，活動擡起僵硬的脖子，對上不遠處吳默然的臉，腦海浮現出許多碎片畫面，她再定睛望了眼沙發上的人，吓個半死，慌亂起身一激動從沙發上摔了下去。

吳默然被重物落地的動靜吵醒，蹙眉撐起身朝地上看了眼，問：“你昨晚睡的沙發啊？小北呢？”

“不知道。”江月白起身坐回沙發角落，愣聲回。

昨夜的回憶漸漸清晰，她記得她聽到那句柔聲細語的“晚安”後，心頭血瞬間湧入神魂，腦海隻有一個念頭—林念之，你是我的。

‘我來把你偷走’

隐約想起昨晚自己說過的話，沙發上交頸相擁的寥寥畫面一閃而過，最終落到綿長溫軟的親吻畫面，可這哪裡有林念之的身影，江月白又忐忑生疑。

恰此時，林念之驅着輪椅從畫室出來，望向沙發上的兩人，“堂姐怎麼來這麼早？”

江月白還在整理腦海裡的畫面，因着林念之的問話一時呆住，忘了回話。

吳默然适時接話：“我不到六點出來，她就趴在這睡。”瞥見林念之眼底淡淡的青色，又問：“你昨晚通宵啦？”

“嗯，趕完結稿。”林念之神色平淡。

江月白偷偷觀察說話的人，除了倦色，她沒在林念之面色上看出任何不同。怅然若失，腦海裡零星的纏綿畫面隻得被定義為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