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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就事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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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白走近看見林念之淚流不止,眼淚也刷一下湧出,含着哭腔蹲下身勸:“阿姨,心髒的事不能大意,我們現在送你去醫院。”

周絡使不上力,渾身大半力量靠林念之拖不起來,江月白直接将周絡打橫抱起放在床邊。

床邊一雙淚人,周絡舒了口氣,妥協道:“先去穿好衣服,再去醫院吧。”

林念之不願離開周絡半步。

江月白火速換好衣服趕回主卧,把手上的外套遞給坐在床邊的林念之,順手擦了擦她眼尾的淚,小聲道:“不哭了,很快就到醫院了,外邊冷,你先把衣服穿上,我背阿姨下樓。”

醫院離家十多分鐘車程,江月白車開得又穩又快,掐着十分鐘到了醫院,一通檢查下來,急診初步懷疑周絡是冠心病,需住院待隔天深入檢查。

半夜走急診的床位不好排,周絡被暫時安排去心内科老樓七八人的大通間。

心内科的舊樓是棟四層樓,沒有電梯,周絡雖然緩過點勁,但呼吸還是很不暢,隻得繼續由着江月白背她。

林念之望着江月白的背影,想起周絡的話不禁心頭泛酸,眼眶泛紅。

床位在病房正中間,江月白摸黑小心把周絡送至床邊,然後自然接過林念之手上的單據,壓低聲音。

“你陪阿姨休息會,我去找醫生。”

周絡看着忙不停的江月白,心裡有了思忖。看出周絡有話說,林念之“嗯”聲應下江月白。

江月白跟随急診送她們過來的護士去找心内科值夜班的醫生。

林念之坐到周絡身邊,一開口濃濃的鼻音,“媽,你想說什麼?”

周絡心疼地看她,溫言軟語勸導:“之之,媽剛才話說得有些難聽,媽跟你道歉···”

歎息一聲,又繼續道:“我晚上在網上了解過一些知識,小江論起外在是不輸男孩,可你們都是女孩子,跟她一樣腼腆可靠能照顧你的男孩有很多···你們這種不正常的關系不長久的。”

林念之怆然一笑,三言兩語拗不過周絡的思想。

她暫時不想跟周絡談論這個話題,隻道:“媽,你可以不理解,但她隻是她,不是男人的替代品,我們先好好治病吧。”

話剛落,江月白帶着醫生和護士回來,林念之讓出位置,起身去了樓道。

周絡需要靜脈注射五瓶點滴,醫生給她紮好針便走了。

夜班就一個護士,看顧的病房多,護士走前叮囑:“滴速不能往快調,快滴完的時候來值班室喊我換藥。”

“好。”江月白送走護士,回到床邊問周絡,“阿姨,你現在好點了嗎?”

周絡點了點頭,牽強地扯了扯唇角。江月白又道:“那,阿姨你先休息。”

平時早睡的周絡确實乏了,閉上眼不到兩分鐘便迷糊睡去,江月白這才折身去樓道。

單邊樓道全封窗,林念之站在最邊上,将窗戶開了個小縫吹冷風,月光浸着眼淚汩汩而下,江月白輕輕擁住她,跟着掉淚。

“阿姨睡了,我剛問過醫生,阿姨的問題不算很嚴重,明天檢查結果出來,再看要不要手術。”

林念之抿唇點頭,轉身抱住她的腰,将臉埋進她肩窩,哭得更難過了。

江月白撫着她的頭輕哄,“沒事的…”

此起彼伏的吸鼻子聲。

林念之甕聲甕氣問:“你為什麼也要哭?”

“你哭,我心疼。我淚點很低,看見别人哭就會想哭,不哭了好不好,不然明天眼睛疼。”江月白輕柔幫她拭淚。

見眼前人比自己哭得還傷心,林念之漸漸收住淚意,江月白粗暴地擦幹自己的淚,溫聲道:“阿姨紮着針,我們進去吧。”

“嗯。”

病房沒多餘供休息的位置,江月白将床尾的椅子仔細擦幹淨放到床邊,湊近林念之,“你坐着休息會,困了就眯會,我看着吊瓶。”

“你坐吧,我看着。”

“你知道我不喜歡坐的,我也不累,你先好好休息,後半夜好換我。”江月白笑哄,濕漉漉的眼睛全是心疼。

林念之也不再執着,坐在床邊盯着周絡回想今晚的事。她昨晚到現在沒睡多久,晚上又哭了許久,不一會,便趴在床邊睡了過去。

天色麻麻亮了,周絡最後一瓶吊瓶才滴完,江月白輕手輕腳離開病房,去公共水房用冷水洗了把臉讓自己清醒點。

安靜的病房漸漸有了響動,周絡和林念之一前一後睜眼。

正巧江月白拎着早餐和洗漱用品回來,她臉上挂着笑,先問周絡,“阿姨,今天感覺怎麼樣?”

周絡用過藥又休息了一晚,身體已經沒難受的感覺,她如實答:“好多了。”

林念之趴在床邊一整晚,身體都有些僵硬了,她活動了下腿站起身,接過江月白手裡的東西,對上江月白布滿紅血絲的眼睛,心頭歉疚。

“你怎麼沒喊我起來?”

“我不困,”江月白笑,強忍着哈欠,“你和阿姨先去洗漱,血檢後可以吃早飯,我剛路過抽血窗口看了眼,咱們現在去不用排隊。”

“你歇會,我和我媽去就行。”

“不累,我們一起。”

做完所有項目的檢查,結果最快也得臨近午飯時間才能有,再次回到病房,周絡靠在床頭休息。

林念之瞥見病房最角落有張空床,拽着江月白過去,“躺着睡會兒。”

江月白本身有點抗拒,對上林念之心疼的眼神,聽話躺上去。

兩天兩夜沒合眼,江月白體能過度透支,生理和心理雙重抗拒都沒壓住她的睡意,不一會绻着長腿沉沉睡去。

林念之坐在床邊垂眸看了她幾分鐘,又坐回周絡床邊,母女二人之間的氣氛很怪,從起床開始就是沉默。

檢查結果出來,護士找林念之去醫生辦公室。醫生剛開口,周絡也推門進去了,醫生看了眼她,面色猶豫不知要不要直接開口。

看到醫生的反應,林念之心裡一突。

周絡相對平靜,她心髒不舒服的老毛病時間久了,淡然道:“劉醫生,你直說就行,我也了解下自己的病情,不知道我反而容易胡思亂想。”

聞言,醫生直接開口:“看你病史是有年頭了,現在是心髒左側主動脈阻塞,有點嚴重,建議最好是做支架手術。”

林念之眉頭緊鎖,“可以吃藥控制嗎?”

“如果不做手術,藥物控制容易發生心梗,送醫不及時就有點危險。手術是微創的,你們可以考慮下要不要做,做的話可以幫你們安排轉院,不做的話今天觀察一天,明早就可以出院。”

想到周絡長期獨居,林念之後怕連連,看向周絡:“媽,手術···”

無論多大年紀,聽見手術多少都會怕,尤其還是心髒方面的。

周絡本能想能拖一天是一天,加之感受到林念之的情緒,她出言截斷林念之的話,道:“醫生,我們先出去商量下再決定。”

林念之挽着周絡往病房走,讓自己盡量平靜,“媽,我們去安北再檢查下,如果醫生還是建議手術,我們就做手術。”

周絡淡淡瞥她一眼,“除非你們斷幹淨,不然我還做什麼手術,這麼多年我也活夠了。”

林念之胸口起伏,心痛周絡竟用她自己威脅她,絕望又失望。

她沉着臉道:“媽,你逼我跟她斷開,逼我找個不喜歡的男人結婚,你真的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我什麼時候不是考慮你的感受,你現在年輕不計後果圖新鮮,老了要怎麼辦!我難道不是再為你考慮?我隻是希望你過得好!”

“我能好嗎?你這不是在為我考慮,你用自己威脅我,是在變相詛咒我,我要是不答應,你有個好歹,我以後都活在愧疚中,日日夜夜譴責自己不配得好。可我答應了,我從這一刻就在不好了。”

林念之停下腳步,掩面失聲痛哭。

“詛咒”兩個字讓周絡紮心疼,她不明白從小到大都貼心的女兒怎麼會變成這樣,質問:“她就那麼重要?比你媽還重要!?”

“媽,不是她重不重要的問題,而是我希望我們是在平等的位置去讨論這件事,我大可以為了讓你手術騙你,應付答應你,但我不會那麼做,我和她的事不應該牽扯到你的健康,你懂嗎?你希望我好,難道我不希望你好嗎?”

周絡繼續往前走,幽幽道:“你跟她不斷開,我好不了。”

“你不喜歡她,我以後可以不帶她回家,手術的事情,咱們講道理,就事論事行嗎?”林念之追上去,努力心平氣和。

周絡不滿“哼”了聲,“我就是胡攪蠻纏。”

兩人正好走回病房門口,走廊站着的中年大姐湊到周絡面前,左右看了看,悄聲道:“裡邊床上那個是你家孩子吧?怎麼讓她睡那裡去了,那床昨天傍晚才死了人,你看人都避着那邊,死人床睡了不好。”

她們昨天半夜才來,确實不知道。周絡尴尬笑笑,“都是迷信,醫院的床哪有都是活人躺過的。”

見林念之臉色瞬間刷白,周絡想着寬慰下的話,聽到林念之耳中卻覺得她在針對江月白。

林念之倉皇跑到病床邊,拉住江月白手腕把她往起拽。

江月白迷蒙睜眼,對上林念之泛紅淚流不止的雙眼,擔心道:“怎麼了?是阿姨的病···”

隔壁床的人見江月白醒了,重複了剛才中年大姐說的事。

林念之心痛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

封建迷信的事不談,隻論嚴重潔癖強迫症的江月白,因為她縮在一張人人厭棄的床上,她就窒息。

江月白牽住她的手捏了下,拿了張面巾紙按在她眼底,笑道:“對不起什麼,這也沒什麼關系,人都有生老病死嘛。”

“起來。”林念之草草擦幹淚。

江月白聽話起身,林念之将她拽出病房,冷靜道:“你回安北吧。”

“為什麼?阿姨的病怎麼樣了?”

林念之深吸一口氣,看向遠處,淡淡道:“她的病跟你沒關系,我陪她看病。”

這話聽起來好似在劃清界限,江月白不安搓動指尖,弱聲道:“北北,是不是我又哪裡惹你不開心了?你别生我氣好不好?”

出力不讨好的人在卑微道歉,林念之痛更難過,“你沒有惹我生氣,你很好,但你沒有義務在這裡耗着,回去吧。”

“你要是不想看見我,我去車裡待一會,不要趕我走好嗎?我想陪着你,等阿姨病好了我再走好嗎?”

林念之側眸看着她的眼睛,“江月白,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好。”江月白抿唇應聲,一步三回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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