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雀：“不啊。但是你從我這裡學到的，隻能通向我。打個比方，你修煉我給的法術，就相當于在我這裡挂了職，還不能再走别的路。你越練，自然也就越通向我。”

江月明：“那那些修女修士是不是也……？”

雲雀：“那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稍等，又有人來了。”她的身體癟下去了。

江月明晃着手上的杯子，看茶水晶瑩剔透，應該是好茶，要不是在的地方實在詭異，她真的很想占這點便宜。

沒一會兒雲雀的身體又鼓了起來：“你還有什麼想問的？”

江月明：“我想知道，神和祂的信徒到底可不可信。”

雲雀：“這個也看你，你覺得可信就可信。不過神在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可信的。喝點茶吧，你也端了半天了。”

江月明端起杯子用茶水潤了潤唇：“還有一個問題想問您，那些會出現在領地外的木雕，對我們影響大嗎？”

雲雀似乎發出了“哈”的氣音，接着說：“最好不要碰，祂們比我更危險。不，應該說祂們和我一樣危險，你們現在都幾乎沒有能抵抗祂們的力量，貿然接近隻能讓你們也走上毀滅的道路。我最後的忠告是，神的路很簡單，你所見到的，幾乎都是神的路；人的路很難，隻有前人找到的一兩條，可能還不是正确的。你首先要想好，要走哪一條路。你叫江月明是吧？”見江月明點頭，她又繼續說，“你們人類，生存是很困難的。但一定不要為了一時的快樂選更容易的那條，不然，你與我們，下場不會有任何區别。”

說完這些話，雲雀的身影消散成了一堆紅線，融入了房間。

她留了最後一句話：“你可以自便了。如果要出去，隻要打開門，她們會引你出去的。”

江月明迅速道了别。

見周圍什麼都沒有了，江月明大着膽子在周圍探索一番，什麼也沒發現，她想想還是把茶都喝了，然後把茶葉也裝起來。

這麼強大的存在，應該沒有針對她的必要。

她打開門，那個長頭發的女人把她帶出去，最後一刻她回頭看了一眼，有别的人從房子裡出來，還有一些人進去。

她醒來了。

雖然隻有一個小時，但她卻清爽異常。

頭一點都不疼了，昨晚沒睡的時間似乎在這一個小時裡補齊了。

她正要掀開被子，發覺手中好像拿着什麼，先抽出手來看。

是她在夢中拿的茶葉。

江月明把茶葉放在桌子上，心中又泛起疑慮：她到底有沒有出紅月亮呢？到底有沒有出夢呢？

正這樣想着，忽而蘇英過來說外面有個大的災厄來了快逃命去吧，那邊周瑩已經組織人帶着東西跑了，江月明也着急忙慌帶着人走。

跑了還沒兩裡地，江月明覺得不對，拽着成雪問：“咱倆什麼關系？”

成雪說：你糊塗了？我是你姐啊。

江月明：“是嗎，你再想想？”

成雪說當然了不然還能是什麼？

江月明搖頭：“你可是我媽媽前夫的前妻的女兒啊！”

畫面出現了一瞬間的卡頓，江月明抓着時機放了法術弩出去，一瞬間她又在那個房間裡了。

雲雀這次有了五官，她驚詫問：“你媽媽前夫的前妻的女兒為什麼和你有姐妹血緣？”

江月明：“……所以您為什麼沒把我放出去？”

雲雀也相當坦然：“本來打算給你構建一個依靠神結果所有人一起完蛋的場景，沒想到你一下子就識破了還在這裡。你是從哪兒開始懷疑的？”

江月明：“從災厄來的那一塊。周瑩确實會組織人撤離，不過目前看，最有可能做這種事的是周琳，周瑩會是那種不管打過打不過也都會斷後的人。所以您是希望我們不要走神的路？”

雲雀伸出一根手指：“這是第一個目的。本來還有第二個，但是你出來的太快了，沒看到。不過看來，你已經找到自己要走的路了。祝你成功。”

江月明問：“那這條路是對的嗎？”

雲雀挑挑眉：“我不知道。隻有試過，才能知道對不對。”她攤開手，“很明顯，我也沒有機會試。不過，在我們那個時代，走神的路再對不過了。”

她頓了一下又補充道：“其實夢裡發生的那些如果能繼續下去，也有你潛意識的緣故，隻不過沒有，也就不說這些了。有其他人醒了，我還要去看，你快走吧，你那些領民要來找你一起吃飯了。不過你的污染指數确實已經很高了，好好休息吧。”

江月明：“如果我沒喝茶會怎樣？”

雲雀的身體在霧中了：“你沒喝茶就不會進那裡了，自然就真的出去了。”

霧籠罩上來，一切都歸于平靜。

“領主，快起來吃飯啦。”章鳳栖把江月明搖起來，“今天還給您煮了純肉粥呢。”

江月明頭痛欲裂，撐着下了床。

章栖梧把飯端到桌子上：“您到這裡吃就好，已經都拿過來了。”

江月明聲音沙啞：“謝謝。”

章鳳栖：“沒關系，第一次進紅月亮出來後可要緩一陣。您現在适應了，以後再發生就好多了。”

江月明：“其他人呢？怎麼是你們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