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是你’?”步眠立馬上前一步:“這麼說他認識你!他有講更多關于你的事嗎?”
伊格裡斯搖了搖頭,猶豫了一下,繼續說:“他突然對我出手,我本來想找機會就走,但是他似乎想置我于死地,很難纏。最後我還是沒來得及追上飛船……”
羅許打斷他問:“那剛剛那些星船和那些星盜是哪來的?為什麼聽從你的命令?”
伊格裡斯的語氣陡然從可憐轉到了冰凍三尺的冷漠:“我在那人身上發現了一個戒指。拿到戒指沒走出多遠,那幫星盜就找上了我,認定我是他們的首領,而我也想借助他們的力量尋找步眠的下落,就幹脆順水推舟了。”
“看戒指認首領,這也太不嚴謹了。”羅許若有所思:“但是看他們的紀律和裝備,又不像是裝模作樣的。母親,您怎麼看?”
“很蹊跷,但也很湊巧。”莫海森夫人走向步眠,語氣堅定:“步眠小姐,我代表莫海森家族向你和伊格裡斯發出正式的結盟邀請,奪取躍星礦和航空港的控制權,不知您二位意下如何?”
“我願意,夫人。”步眠攥緊了拳,她已經受夠再被星盜綁架了,武裝自己刻不容緩:“但是我隻能代表自己的意見,如果伊格裡斯不願意,我也會支持他。”
“我跟你。”伊格裡斯毫不猶豫地表明自己的立場。一旁的羅許做了一個怪臉,陰陽怪氣道:“啧啧,我跟你~”
“相信我們的同盟一定會所向披靡。”莫海森夫人給了自己兒子一記頭槌,微笑着說:“那麼二位請先下去休息,明日我們再商量後續的計劃。羅許,送兩位貴客回房間。”
“是,母親。”羅許不情不願地側身:“兩位,跟我來吧。”
莫海森府的長廊依舊是金碧輝煌,隻是增加了更多的護衛,面色凝重地來回巡邏。羅許走在步眠和伊格裡斯前面,慢悠悠地道:“步眠,你也是見到不少星盜了,有沒有覺得我們家跟别人有沒有哪裡不一樣?”
好耳熟的問話,這不就是那種經典問題“你覺得我跟别人不同在哪裡”,這種話術步眠自有一套應對方式,她立馬真誠道:“你們家有一種與衆不同的氣質,讓你們從那群星盜中脫穎而出,那是一種孤獨又疏離的感覺……”
“哎哎哎,打住。”羅許擺手:“快停吧,頭一次聽到還有冷漠又疏離的星盜的,這也太怪異了。”
一旁的伊格裡斯沒有說話,但如刀一樣的眼神直白地表明了他的立場:别不識擡舉,誇你就不錯了,還在這挑三揀四。
“我母親她出身王室,所以我們家看不上傑法·摩納那種流氓一樣的星盜。”羅許直接挑明道,語氣帶着不屑:“傑法·摩納估計自己也清楚自己上不了台面,從走路到愛好全都模仿我,可謂是事無巨細了。”
步眠想:怪不得傑法給她一種纨绔得不太熟練的感覺。
羅許冷笑了幾聲:“雖然我從不把他看在眼裡,但被人模仿總歸是讨厭的。這一次,我一定要清算了這個礙眼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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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裡,終于清爽洗漱了的步眠坐在床上,擺弄着莫海森夫人送給她和伊格裡斯的新終端。
她已經查過了,根據虹膜綁定的個人終端可以直接實現數據遷移。也就是說,隻要她願意,她就能随時還願一個一模一樣的小甜甜。
“伊格裡斯,我剛剛……”
步眠剛想把這個好消息分享給從浴室走出來的伊格裡斯,卻在見到對方的那一刻聲音戛然而止。
伊格裡斯隻在下半身圍了一條浴巾,上半身訓練有素的身材淋漓盡緻地直觀展現在步眠面前,浴後的熱氣迎面而來。
沒有聽到步眠的後半句話,伊格裡斯疑惑地向步眠走過來,并且“嗯”了一聲,表示自己在聽。
“别往前走了,别往前走了。”步眠表示男色當前腦子真是一片空白,偏偏平時純潔得像小狗一樣的伊格裡斯突然在這一刻心領神會,沖步眠揚起一個笑容:“要摸摸嗎?”
“不摸不摸,這可使不得啊……”步眠倒吸一口氣,連連後仰,反倒伊格裡斯看起來還挺遺憾似的,在步眠床前的地鋪上坐了下來。
“說起來,我好像現在能用精神力安撫别人了!”步眠趕緊轉移話題道:“讓我來試試安撫你吧,伊格裡斯!你把眼睛閉上,快躺平。”
伊格裡斯乖乖照她說的做了。步眠也閉上眼,嘗試着像白天那樣在腦海中回想自己烤面包的過程,并且将過程細化了許多,好像一個香噴噴的面包已經新鮮出爐了。
她信心滿滿地睜眼,伊格裡斯依舊閉着眼,一動不動地躺着,一時叫不準他是不是睡着了。
步眠隻能試着小聲問:“伊格裡斯,你睡了嗎?”
“沒有。”伊格裡斯立馬睜開眼:“我也不餓。”從上一次步眠晚上做夜宵被星盜抓走後,他對步眠問他睡沒睡着都有一種應激反應。
“怎麼突然就不成了呢?難道是我太困了,我去洗把臉精神一下。”步眠翻身下床,見伊格裡斯還在用那雙藍眼睛安靜地看着她,沒忍住手癢,揉了揉伊格裡斯的長發,然後一溜煙鑽進了衛生間。
等步眠再出來,驚訝地發現伊格裡斯已經睡着了。她正想小心翼翼地繞過他從另一側上床,卻迎面撞到了什麼。
那竟然是一隻大狗,看起來像狼犬,但是毛毛要更加厚一些,藍色的眼睛裡滿是欣喜和興奮,嗚咽着拼命用頭去蹭步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