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昏暗,外面的慘叫聲此起彼伏,随後林青未聽到了趙彌靜在喊她的名字。
林青未看了眼已經站直的施芳語,這不是個聊天的好機會。
趙彌靜的聲音很近,施芳語打開門,林青未出聲回應。
幾人跟着趙彌靜很快跑了進來,室内原本壓抑的氣氛瞬間活潑起來。
趙彌靜撲到林青未懷裡控訴:“吓死我了,我被兩個好醜的鬼追!都怪徐家恒這個傻逼瞎跑!”
林青未給她順毛,眼睛在剩下的幾人裡面掃了一圈:“徐家恒呢?”
“被鬼抓去了。被鬼碰到的不是說就去執行單線任務嗎?”
“他應該跟鄭端在一塊兒。”
趙彌靜看向施芳語:“你怎麼知道?”
“這個密室我玩過了。”
難怪她之前這麼說。林青未想。
“啊那你豈不是很沒體驗感。”趙彌靜替施芳語惋惜,兩人聊了幾句,便與其他人一塊兒找起了線索。
最後一個關卡徐家恒和鄭端與他們會和,兩人使壞故意吓了他們一下,然後遭到了大家的圍攻,嬉嬉笑笑鬧了一會兒。
鄭端笑着朝林青未湊過來:“吓到了嗎?”
林青未不動聲色地拉開距離:“還好。”
密室結束大家一起吃了飯,終于奔赴最後一站。
這時候很多人已經找理由離開了,剩下的剛好都是之前一起玩過的熟人。林青未本來也想找機會提前走的,她不喜歡酒精的味道,對酒吧更是不感興趣,但趙彌靜可憐巴巴地看着她,于是最終還是留下來了。
“未未,我第一次來酒吧,每個熟人我心裡沒底,你就當陪我長長見識呗。你也第一次來吧?”
我不是。林青未心裡想着,沒有回答。
酒吧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吵。這麼多年了林青未還是這麼覺得。
她之前來過一次酒吧,在高中畢業的時候,是溫澍帶她來的。
那時候她也像趙彌靜一樣,不谙世事,對危險的東西總是好奇又着迷。
确實很吵,躁動的鼓點透過耳膜,帶着心髒一起跳動,全身的血液都被染上了興奮。
趙彌靜緊張好奇地東張西望,眼睛裡閃着光芒。
舞池裡的人不多,很多都是員工或者是來兼職的拖。
大部分的人隻是在卡座裡喝酒玩遊戲。
他們這一波就屬于這部分人,幾個人點了酒玩起了牌。
林青未要了杯無酒精的,心不在焉地跟他們玩。
幾輪過後,大多數人都輸過了,就連趙彌靜都喝了好兩杯,剩下的都是徐家恒幫她擋的。終于林青未輸了一次,按照遊戲規則要懲罰喝酒,林青未拒了遞過來的酒杯,抱歉說明自己喝不了酒,就喝手裡的莫吉托。
幾個人明顯前面拼大了,吳梓桐和樊雅簡直就是兩個酒蒙子,酒桌上的絕對勸客,兩人你言我語,勸着林青未來一杯。
林青未皺眉,正打算直接喝自己手裡不管他們,鄭端卻端起了杯子,頂着打趣調侃的眼神,臉上挂着點風流的笑意:“我替她喝,你們就知道欺負新人。”
衆人文聞言哄聲大起,各種眼神朝着林青未紛至沓來。
起哄聲中,鄭端已經一飲而下,假裝鎮定,暗自羞赧,不敢偏頭去看林青未的反應。
林青未在衆人的視線中皺了皺眉。
她很讨厭這種不經允許的暧昧,好像對方在無聲地宣告,她是他的目标。
也許林青未再成熟一些也會明白,想要圓滑地處理這種事情很簡單,可以是一句高情商暗示的發言,可以是事後的單獨談話,大家畢竟不是什麼真正的壞人,隻是八卦,并不會逼迫。但這時候的林青未還年輕,沒有什麼與人打交道的經驗,隻能在大家的哄笑聲中冷下臉。
“我不能喝酒,也不想喝酒,也不需要别人替我喝。”
氣氛瞬間降了下來,林青未也不好受,低下頭,不敢去看衆人的眼神。
“不好意思,我先回去了,你們慢慢喝。”
話甫一落地,人就被攔住,她坐在裡側,很難出去。
”别呀,剛才是我們不對,喝蒙了,端子也是照顧新人,大家瞎鬧呢,給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