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太子爺他……他笑了?
幾位小心翼翼地倒吸口氣。
恰巧,在座有幾位,曾有幸目睹過某次晨會的盛況。
他們猛地想起,這位爺也曾這般,驟然打斷會議,轉身便撥了個電話,語氣溫柔得像變了個人。
是……那位傳說中的小姨子?
難道這位就是那位?!
八卦之心熊熊燃燒,激動又忐忑。
總裁竟然在這方面有了動靜,這可比娛樂頭條還刺激!
衆人正揣測着總裁的心思,卻見他神色一斂,淡淡道,“繼續。”
被打斷的下屬一個激靈,連忙接上彙報。
可沒說兩句,便聽老闆語速加快,不耐地扔出兩字兒,“抓緊。”
……
原定一小時的會議,被他這句“抓緊”催化,硬生生提前十五分鐘腰斬。
視頻那頭,話音剛落,屏幕瞬間黑了。
衆人心口一窒,而後湧上一股劫後餘生的慶幸。
管她是誰……
總之,多虧了這位活菩薩,憑空多出了一刻鐘的命!
而被衆人封神的溫暮盈,渾然不覺,此刻正被裴亦琛抱回卧室。
見他還似有工作要處理,便不耐煩地揮手趕人。
裴亦琛看她這頤指氣使的,征服欲噌地上來了,幹脆把人按在床上,狠狠親了一通。
直到身下的人繳械投降,才心滿意足地起身,舔了舔嘴角,痞氣十足地丢下一句,“小樣兒,我還治不了你?”
說完,便插着兜,吊兒郎當地晃出了卧室。
溫暮盈胸脯起伏,氣息不穩,對着門口低罵幾句,臉頰绯紅一片。
她安靜地盯着天花闆,幾秒後,猛地在床上滾了幾圈,卻又被腰間的酸痛逼停。
阖上眼,半張臉埋進被子,耳根泛紅,嘴角卻忍不住上揚。
實在躺不住,溫暮盈便找了部電影看。
電影看到一半,屏幕上方滑下宋垚的消息。
宋垚:【起沒?】
溫暮盈:【幾點了,還不起?】
這次回複慢了幾秒,字也多了不少。
宋垚:【喲,可以啊,這是你家那位,手下留情了?還是你戰鬥力升級了?】
溫暮盈瞅見這話,頓感無語。
溫暮盈:【少說風涼話,也不知道誰昨天醉得跟灘爛泥似的,還得靠老娘我,架着出門?】
宋垚:【……】
相當幹脆利落地,無聲認可了。
接着,又飛快回複一句。
宋垚:【明天要不要陪我去做個美甲?好久沒做了。】
溫暮盈倒覺得稀奇,這人平時很少刻意打扮自己。
一是坐不住,二是礙于工作性質,長期需要握筆,覺得糟蹋那麼好的指甲,這回倒是挺主動。
溫暮盈:【你這是轉性了?還是陸霆嫌你糙漢子形象了?】
宋垚:【……跟那二貨有個毛關系,他敢說個“不”字?就是過幾天,馬上要去決賽現場了,那聚光燈一打,不能跟糊了馬賽克似的,稍微注意點兒形象也好,拼個顔值分也不賴,先閃瞎他們那群狗眼!】
看見這回複,溫暮盈不禁樂了。
溫暮盈:【你這是,終于舍得,利用先天優勢了?】
宋垚:【= _ = 總得會投機取巧,實力要是拼不過,搞個附加分也成。】
溫暮盈低嗤一聲,動了動腿和身子,不适感減輕不少,明天應該沒事了。
她回複宋垚:【行,還去我常去那家?京市技術最好的,我也熟。】
回完,她退出對話框,點開美甲店的客服微信,預約明天的項目。
這時,宋垚又回過來。
宋垚:【決賽那天,要不要陪我去現場?選手可以帶家屬,正好,順便瞧瞧你那位假想敵?】
一提這茬,早被忘得差不多的事,又被溫暮盈記起。
對了,裴亦琛那位預備聯姻對象,也參加這比賽了……
不知怎的,以前根本不會理睬宋垚這提議,這次卻有點兒小女生較勁的沖動。
雖然對那騷狗沒啥可擔心的,但還真想瞧瞧,這位傳說中入了裴夫人眼的李家千金,到底什麼模樣……
她沒明說,問了決賽時間,答應了宋垚,順便問明天幾點碰面。
直到晚飯,溫暮盈才慢悠悠地通知某人,明天和宋垚有約。
聞言,裴亦琛倒是沒對她三天兩頭的姐妹聚會再有意見,隻挑了挑眉,漫不經心地擡眼瞥她,“有力氣下地跑了?”
被這話一噎,溫暮盈懶得計較他揶揄,語氣自然,“哪有那麼誇張,第一次我也沒躺多久啊。”
話說出口,她動作一頓,發現有點不對勁。
而裴亦琛已經放下餐具,環胸靠後,意味不明地拖長調子“嗯”了一聲,“看來暮暮,是在點我……技術不過關?”
“……”
“這有點兒難說了,我倒覺得暮暮……”
他稍歪頭,似總結般,淡定道,“不管第一次還是昨天,都還……蠻享受的?”
溫暮盈繼續消音。
可這人卻将這沉默當成默認,點點頭,繼續分析,“沒錯,昨天比第一次,到的次數好像還……”
“閉上你的狗嘴!”
溫暮盈手稍一用力,餐具被她攥得發出聲脆響,臉紅了大半。
這人真是……
無法無天!滿嘴葷.話!什麼都敢說!
見她羞得快要扔盤子,裴亦琛總算斂了些騷\性,哼笑一聲,不再逗她,繼續用餐。
過了會兒,又似想起什麼,擡眸,随意道,“不過,暮暮做得簡單點就好,花樣别太複雜。”
溫暮盈聞言,稍稍皺眉,沒理解這意思,倒是奇怪他怎麼連美甲這種事都了解。
“為什麼?”
“嗯……”
裴亦琛慢條斯理地吃了口東西,解釋,“太複雜,容易誤傷我。”
“……”
這下,溫暮盈秒懂。
“我哪兒誤傷你了!”她不服氣,“我不就咬了你兩口嗎!”
話落,她再次被自己的愚蠢折服。
隻見對面那人低低一笑,掀了掀眼皮,拖腔帶調得,“那可不算誤傷吧……不是暮暮蓄意?況且,不光咬我啊……哪次不是在我背上抓出印子?”
“……”
還未等她反駁,這人又似自我安慰般,“不過這幾回倒是嘴和手都留情了,以後要不常用這姿勢?這樣倒是夠不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