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王勇去了田裡,家裡就剩下躺在床上的她奶奶及拴着鐵鍊的王晴晴,李安甯拿着一個小壺和拿着框子和鐮刀要出門,順便去廚房扣了一塊鹽巴,拿了一盒火柴就要出門。
“媽,你去哪?”
王晴晴坐在堂屋門口的凳子上剝黃豆,李安甯沒理她,牽着王童媳出了門。
李安甯又去了後山,運氣好捉到了一隻兔子,宰完兔子的血她讓小壺裝了起來,随後将蓋子蓋好,讓王童媳拿着,她幾下處理好了兔子,抹上鹽巴搞了一堆柴火,烤了起來。
王童媳捏緊着小壺,也不知道這壺幹啥用,她看着面前的烤兔子滋滋作響,口水不自覺的淌了下來,她趕緊吸溜了一聲,李安甯邊扒拉火堆邊看着她輕笑。
“媽媽,好了嗎?”
烤好的兔腿色澤鮮亮,李安甯撕下了遞給了她:
“慢點吃,多嚼嚼,好消化。”
李安甯也抱着另一隻兔腿啃了起來,除了上次吃的野雞,這兩天吃的最好的也就是豬油拌飯,王童媳邊吃邊嗦的手指呼啦作響。
等吃飽了,兩人便收拾了下山,李安甯手上還捏着一個兔腿,王童媳以為是帶給姐姐吃的,卻不想,她直接繞過了家門,去了隔壁鄰居家。
隔壁的女人見李安甯來了,又開始咿咿呀呀了起來,她雙眼泛光的看着她,李安甯将兔腿遞了過去,女人頓時狼吞虎咽了起來,王童媳輕道:
“阿姨,你慢點,裡面有骨頭。”
卻見女人豁了牙齒的口腔用力的咬着骨頭,咔嚓咔嚓的,李安甯瞪了她一眼:
“把骨頭吐出來,你要是不吐出來,以後我不會來看你。”
女人愣了一瞬,有些委屈的看了李安甯一眼,磨磨蹭蹭的用手指從嘴巴裡把骨頭扣了出來,遞給李安甯,李安甯接了過來:
“把嘴巴擦擦,我下次再過來看你。”
一聽李安甯要走,她又開始咿咿呀呀起來,突然,她半跪在窗戶旁,挺了挺肚子,讓李安甯看。
李安甯的視線停留在她的肚子上,那肚子約莫有三十周大了,随後她的視線又落在她的床上,她的床上有一些斑駁的血迹,有些看上比較新,也有些比較陳舊。原劇情中,她當時是早産,至于為什麼是早産,隻因為那個叫做王楊的人控制不住自己的原始欲望而已。
控制不住自己下半身欲望的男人那和畜生又有什麼區别呢?
“把肚子蓋起來,小心着涼。”
女人的手放在窗戶上,李安甯伸手拍了拍她的手,帶着些安撫,女人湊近了一些,把臉貼在窗戶上看着李安甯走開。
午飯燒好了,王晴晴見兩人回來,惡狠狠瞪了她們一眼,李安甯端着飯碗去了她奶奶的房間,門口響起細微鐵鍊發出的聲響。
“媽,你咋樣了?”
“别假惺惺的做好人了!就你這種貨色能生出什麼好人?娘兩都是一路胚子!我讓給我翻個身清洗下,那王晴晴捏着個鼻子!等我好了,我要把她弄死!”
她奶奶天天窩在上床,大夏天的傷口隐隐有發炎潰爛的迹象,空氣中彌漫着難聞的血腥味,李安甯卻輕笑着飛快的扒完了飯,将飯碗遞給王童媳,她轉身朝懷裡掏出一個袋子,袋子打開露出了百元大鈔,厚厚的一疊。
她奶奶一驚,李安甯将袋子裹了起來,塞進她奶奶的枕頭裡:
“媽,這是王貴給的錢,買晴晴的,你收好,别生氣了嘛,勇哥給我的錢我都給你,你以後是我親娘。我這不是身子不舒服嘛,等胎穩了,你吃喝拉撒我肯定照顧妥帖。”
她奶奶一見錢頓時氣消了一半,李安甯無視她身體散發出來的氣味,靠近她将她的頭發稍微理了理,悄悄伸手将一把鑰匙遞給了她奶奶。
“勇哥給我的,我怕弄掉了,你收着,這家沒你不行,要趕緊好起來,這家隻有你能當家做主,我都聽你的。”
一通馬屁讓她奶奶身心舒暢,她奶奶接過鑰匙:
“這還差不多!”
李安甯笑的那叫一個春風和煦,溫柔可人:
“媽,那讓晴晴喂你飯,我去給勇哥送飯去。”
“去吧去吧,我門後有個遮陽帽你帶着,照顧好你的肚子。”
聽見她奶奶的話,李安甯笑的更燦爛了,她拿着帽子,乖巧說道:
“還是媽對我最好了。”
李安甯挎着籃子和王童媳朝田埂上走去了,走了一半李安甯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頭朝着屋子的方向靜靜地看着,王童媳摘着一個狗尾巴草在編戒指,她輕輕扯了扯李安甯的衣角:
“媽媽,你在看什麼?”
李安甯輕道:
“在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