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文西：我早就想說甜橙刷拉了，你們沒發現她這幾天一個禮物都沒送嗎？]

[prpr：還真是，她這個月就剛開始送了幾輛跑車，幾百塊而已，換我我也能送的起。]

[靜怡：你們見過哪個富二代加班沒法玩手機的？要加班也是手下員工加班，自己玩手機摸魚好吧。]

[靜怡：之前就發現這個甜橙愛慕虛榮，懶得拆穿罷了。]

貓又也懂了，原來之前甜橙說的都是真的，她是真的沒錢！虧他還以為是什麼有錢人的測試真心遊戲，費心思和對方演戲！！

[晚風餓死了：甜橙姐上個月不是刷了3w嗎？]

[靜怡：有的人現實生活裡是無人在意的屌絲，就喜歡在網絡上找存在感，打一個月螺絲就為了在直播間裝大款，現在存款刷完就暴露了呗。]

[prpr：我以為這些都是小說裡瞎寫的，沒想到真有人自己吃糠咽菜給主播送禮物啊。]

[無吱吱：你們不要再嘲笑甜橙了，辛辛苦苦打一天工就為了晚上給主播刷禮物當舔狗，明明是個勵志故事！]

被當衆揭開内心最不堪的那一面，許橙隻覺得心髒像是被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每一次呼吸都要費盡全力。

“好了，大家不要再說這件事了，沒必要為了無關緊要的人影響大家心情。”

時隔幾天，貓又說出了同樣的話，隻不過這次說話對象換了許橙。

許橙簡直不敢相信貓又會用這四個字形容她，誰會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花光自己的所有積蓄？

貓又的話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許橙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失去意識前許橙隻有一個想法，“為什麼世上有錢人不能多我一個……”

【神豪系統綁定中……】

【進度1%……7%……50……100%！】

【神豪系統綁定成功！】

***

幾分鐘後，許橙幽幽轉醒。

看到微信上幾個小紅點後，許橙内心升起一絲期盼：萬一貓又之前在直播間說的話是氣話，故意做戲給靜怡看呢？

點開對話框那一刻，許橙笑容僵在臉上。

貓又：大家都說你是貸款刷禮物的，你有什麼想說的？

貓又：你應該不會申請未成年人退款吧？

貓又：人呢？

貓又：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許橙想要編輯消息解釋，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對方拉黑了。

看着聊天框中的紅色感歎号，許橙流下來兩行清淚，她一直知道直播圈有句話叫做：禮物一停，感情歸零，但許橙沒想到這句話會用在自己身上，她一直以為自己是特殊的。

許橙打開抖音想注銷賬号，可這個賬号是花費了她全部積蓄才得來的，要是真注銷就什麼都沒有了。

【你準備好開始刷禮物了嗎？】陌生機械音突然在腦海響起。

“我兜裡這三瓜兩棗誰看的上？”

許橙這個月工資還沒發，手機支付寶微信加起來不超過三百塊，這樣都有主播想圈她錢的話，那也真是餓了。

許橙回答完反應過來不對，她房間哪來的其他人聲音，還是個機器人？

好不容易等到宿主清醒，系統馬不停蹄介紹業務。

“神豪系統？打賞多少，返現多少？”許橙冷笑一聲，反問：“你看我像豬嗎？”

所謂的低投入高回報，不就是網上廣為流傳的殺豬盤麼，更何況還是零投入全回報？！

【所有返現收益會以合法渠道彙入銀行賬戶……】

無論系統說什麼，許橙一律以‘對對對’回應。

解釋了幾分鐘，有些口幹舌燥的系統：明明句句有回應，為什麼它還是覺得自己被敷衍了？

系統一時間無法理解這種怪異從何處而來：【宿主，你聽懂了嗎？】

許橙語氣毫無波瀾：“我當然懂了。”

有專家表示，腦海中突然出現其他人的聲音，可能是精神分裂的前兆，她該去醫院挂号了。

系統：不對勁，一般宿主綁定系統後，不說在直播間瘋狂消費一個億拿返現，也會激動地找直播間送禮物檢驗真假，為什麼它的宿主一動不動……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人機？

想到這，系統機械豆豆眼看向許橙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慈愛，【那你為什麼還不開始獲得返現呢，宿主。】

似是覺得自己的語言不夠直接，系統又提醒道：【隻要随意打開直播間送禮物，就可以獲得返現了哦，親～】

許橙：“……”看來今天不把兜裡剩餘那點錢花完，這個鬼東西是不會消停了。

為了能讓耳根子清靜下來，許橙随機點進一個直播間準備把賬号剩餘鑽石消費完，點開禮物欄突然發現事情不簡單———

鑽石：100000000

一個億鑽石？

許橙這輩子都沒一次性看到過這麼多個0，密集恐懼症不治而愈！

“什麼時候有破解版鬥音了？我也沒看複活廣告啊？”許橙不可置信地掐了下自己，一直到把胳膊掐紅了，鑽石還是沒有變。

【宿主名下所有直播平台注冊後皆可綁定系統黑卡，消費無上限。】系統經此确認她的宿主百分百是人機，畢竟這個問題它在一分鐘前才解答過。

許橙明白了：“刷完還有？”

【有。】

“我滴寶兒，你怎麼現在才來！”許橙眼角劃過喜悅的眼淚。

苦了二十五年，她終于等到了自己金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