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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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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翎差點被“一見傾心”四個字直接砸出驚天動地的嗆咳,他繃住唇,折扇“唰”地一展,拼命扇風,好把自己的震撼直接扇回心底。

他覺得自己可能估算錯了沈辭秋的段位。

自己先前因着同命咒惱怒,想膈應沈辭秋,不僅在玉仙宗弟子面前豁出去了大放厥詞,還膽大拉住沈辭秋的手,不能是因為這個,反而給沈辭秋長了見識,打開了什麼奇怪的開關吧?

畢竟沈辭秋可是連大家習慣把雙修理解成上床都不知道的高嶺之花啊!

完了,總覺得好像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沈辭秋拿大招當普通攻擊,殺傷力驚人,溫闌瞬間睜大了眼,這回饒是他再能演,都沒能忍得住。

溫闌難以相信:“你、你們……”

他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從沈辭秋嘴裡聽到他對别人一見傾心。

沈辭秋不是澄澈似霜雪,不通情愛嗎?

謝翎有什麼本事!?

身份地位修為,謝翎樣樣比不過他,就連外貌也……溫闌升騰的火氣一停。

他陰沉沉地打量過謝翎。

劍眉星目,俊美無俦。

溫闌很想說謝翎外貌也比不過自己,但面色變了幾變,又不得不承認,謝翎這張臉确實沒多少人能俊得過他。

沈辭秋喜歡這樣的?

原來他以為的高嶺之花,結果也不過是個會以貌取人的俗輩?

這樣的人花了那麼長時間溫闌都沒能拿下,真是……溫闌袖袍底下的手攥得咔咔作響。

沈辭秋耳聰目明,聽到那細微的骨頭聲,更沒錯過溫闌眼底的陰鸷,沈辭秋心底涼薄譏嘲,語氣淡淡:“若無别的事,溫少主請吧。”

溫闌深吸一口氣,竟然還能捏出一個笑來,又說了句得體的告辭後,這才不緊不慢離開。

沈辭秋看着溫闌的背影,眼中冰冷的殺意不再掩飾,謝翎扭頭,看了個全。

他瞬間腦補一出大戲:沈辭秋曾真心喜歡溫闌甚至願意結為道侶,結果發現對方朝秦暮楚是個渣,自己真心錯付,于是因愛生恨,恨到想殺了他。

好一出恨海情天啊,謝翎腦補完,還附上了點評。

可沈辭秋為什麼又想殺郁魁?

算了,不敢問,而且郁魁想害他,死了也就死了,不重要。

謝翎該說的話都帶到,戲也演完了,不必再跟沈辭秋待在一塊兒,帶着黑鷹走了,一時間院子裡隻剩下沈辭秋一人。

沈辭秋站在院中,微風輕拂,牆上的紫藤花搖曳,他垂眸,看向了池塘中自己的倒影。

疏影浮光,十八歲的少年人,是他熟悉又陌生的模樣。

他演自己從前不擅長的戲,撒謊也越來越熟練,禮儀教條一點點抛掉,變得不再像自己,面目全非。

一條魚遊過,驚擾了平靜的池面,模糊了沈辭秋的臉。

隻要能複仇,怎樣都無妨,沈辭秋對自己道。

他掩去眸中殺氣,平靜直起身,身為玉仙宗大師兄,他此刻該去探望下自己那被廢的可憐師弟了。

*

沈辭秋剛走到郁魁的院外,就聽到裡面傳來很大的動靜,有什麼東西被砸碎的聲響,随即是郁魁的怒吼。

“滾,都給我滾!沈辭秋呢,他為什麼不來見我,”咆哮的動靜穿透門闆,“他是不是不敢來見我!?”

前來侍奉的低階弟子被轟出了屋,敢怒不敢言,低着頭疾步往前走,看見一點銀白的鞋面,擡頭,對上了沈辭秋的臉。

弟子一愣,匆忙行禮:“沈師兄!”

沈辭秋嗯了聲:“你先退下吧。”

弟子松了口氣,趕緊稱是,沈辭秋上前,推開了沒有上鎖的門。

“我叫你們滾——師兄!?”

郁魁的叫罵聲一頓,在看清沈辭秋時靜了片刻,但随即而來的,是盛怒的火山噴發。

“沈辭秋!!”

郁魁掙紮着想起身,但他丹腑盡毀,被人扶着才勉強靠坐在床頭,根本沒有力氣下床,他拼命伸手想去抓沈辭秋,最後的結果就是連人帶被子滾下了床,摔在地上。

郁魁顧不上自己此刻多狼狽——他難道還能更慘嗎?

“沈辭秋!”郁魁眼中布滿血絲,怨毒地盯住沈辭秋,仿佛想用眼神将他撕碎,“你為什麼不救我,啊?我廢了,我變成一個廢人了啊,你讓我以後怎麼辦,我還怎麼活得下去!”

他趴在地上,氣喘如牛,像隻陷在沼澤裡卻爬不出來的野獸,徒勞地将最大的惡意砸向岸邊的人,甚至試圖把那月白的長袍也拖下來,要跟他一起爛在泥裡,才能解他心頭之恨。

但是——沈辭秋站在幹幹淨淨的地方,毫無波瀾地看着他。

郁魁吼完一陣,沒能得到任何回音,他胸腔起伏,死死盯着他:“你說點什麼,沈辭秋……你說話!”

沈辭秋隻用一雙琉璃色的眼眸淺淺看着他。

郁魁原本站在興師問罪的高地,可在這樣無言的注視中,沒來由生出膽寒與害怕,心頭一顫,色厲内苒擡高了聲音:“你說點什麼啊!”

沈辭秋安靜的神情終于動了動,舍得開了口:“你想聽什麼呢,師弟?”

語氣中沒有自責愧疚,甚至沒有一絲絲憐憫。

郁魁難以置信:“我因為你廢了,你問我想聽什麼?”

不,不對,郁魁猛地一顫。

他不料沈辭秋會這樣說話,怔愣地仔仔細細看過沈辭秋的神情,然後驚恐的發現一個事實:從那雙眼睛裡,他看不出半點昔日他熟悉的師兄模樣。

沈辭秋是不善表達,但絕不是冷心冷情、連身邊人遭逢大難都無動于衷的人,當初他受了傷,沈辭秋眉眼裡明明都有心疼,可現在為何什麼也沒有?

有的隻是居高臨下,仿佛在漠然注視一隻肮髒野獸瀕死前的徒勞掙動。

郁魁忽然發起抖來:“不、不是,你不是我師兄,你不是……”

“我是啊,”沈辭秋放輕了聲音,語調明明沒怎麼變,卻有一種詭異的柔和,說不上詭異多,還是柔和多,他道,“一直都是。”

郁魁崩潰:“那你為什麼不救我!?”

“因為你不是我師弟了。”

輕飄飄一句話落下,郁魁懷疑自己聽錯了,掙紮的倏地手怔住:“什麼?”

沈辭秋進屋後始終站在離他六步遠的距離:“你沒敢告訴師父,你把謝翎推向邪修,想借刀殺人的事吧?”

郁魁想過各種再見沈辭秋的場景,唯獨沒想過那一幕竟被沈辭秋看到了,立時驚慌起來:“我、我不是,我沒有!”

“我看得很清楚。”沈辭秋嗓音如清泉擊石,往郁魁耳朵裡灌,“做出這樣的事,怎麼會是我認識的那個師弟。”

——當你為了慕子晨,把我交給你的後背故意暴露給邪修後,你就不再是我師弟了。

“不是的,不是的師兄!”

方才還理直氣壯的郁魁火焰一下矮了,他用手撐着往前爬了爬,試圖拽住沈辭秋的衣擺,沈辭秋沒有動,因為郁魁即便艱難挪動,也隻爬出一點距離,根本夠不着他一片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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