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一把抓住一旁人的手臂,另一隻手緊緊捂住嘴,冷汗從身後冒出。
!!!這對一個現代人來說太驚悚!
台上禱告的老人停止手舞足蹈的禱告,身上的細小鮮黃藤蔓全部指着同一個方向。
“有老鼠送上門。”方開的嗓子像是被堵住,開口的聲音低啞渾濁。
忽地昏黃的眼珠盯着橫梁某處,露出怪異的微笑。
“找到了,娘娘的花泥。”
裴無煦一把拉過辛宜,往另一邊橫梁跳去。
剛剛辛宜身處之處,争先恐後擠出藤蔓,瞬間淹沒了那處橫梁。
張九七與裴煥兩人交換了一眼,四人一邊躲避藤蔓攻擊,一邊找準機會往門外飛去。
裴無煦摟着辛宜閃出屋,辛宜回眸,屋内舞動祈禱的衆人身上的藤蔓已經長出細小的刺,血液順着尖刺染紅了藤蔓。
踏出屋,入眼不是來時街道,而是一片森林。血紅的月亮懸挂在天上,一棵棵參天大樹枯老病死,隻剩下光秃秃的枝幹,和幾個零星鳥窩。
裴無煦停下腳步,他拉着辛宜,神識感應四周,方圓百裡,隻有她們二人。
張九七與裴煥不見蹤迹。
身後的房屋早已消失,隻剩無邊枯木。
辛宜:“這些樹,似乎存在很久了。”
裴無煦觸摸樹幹,看着樹幹上的金色紋路,皺眉道,“它們的養分被奪走,枯死的樹木被用特殊的封印保存了死後模樣,似乎被當成紀念品留了下來。”
裴無煦單手結印,封印被打在樹上,金色紋路從掌心處開始擴大,漸漸籠罩到樹幹,樹枝,原本枯老挺拔的樹木轟然倒塌,落地成泥。
辛宜仰頭看着四周一棵棵高聳入雲的樹,那麼多樹木被封印似乎被釘在這永世不得超生。
裴無煦望向某個方向,“走吧,去探一探。”
辛宜熟練地踩上無心劍,二人按照無心劍對生機的模糊感應,直到五六個時辰後,才終于見到了遠處的黃色,遮天閉月的藤蔓籠罩在樹木上方,把前方的樹林籠罩在陰影中。
辛宜:“我們好像不是它的對手吧……”
這家夥像是龐然巨物一樣在吞噬這片森林,像一片無邊的黃色幕布。
裴無煦:“這是舊日回溯陣,隻是将從前的景象利用陣法回溯,陣内的舊物實力其實要比當時的他們實力弱百倍不止。”
辛宜雙眼迸發出希望:“那你能打過它?”
裴無煦:“……不能。它弱了百倍依舊是元嬰實力。”
裴無煦目前是金丹巅峰,跟這個怪物差了一個境界,根本不可能有勝算。
“若是加上裴煥和張九七呢?有無勝算?”辛宜猜想他們應該也是被卷入了陣法中,隻是這片森林太大,他們被随機分布到了不同的位置。
裴無煦給出了答案:“一半勝算。”
辛宜:“沒事,我們不跟它打,我們隻要出陣就好,尋找出陣的通道是不是簡單些。無煦哥哥,你的結印術那麼厲害,陣法肯定也不差吧,我們慢慢找肯定可以找到陣眼,成功出去的。”
裴無煦盯着鋪天遮月的藤蔓,“我已經找到了陣眼了。”
張九七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在哪?”
張九七、裴煥二人踏劍而來。
張九七:“可算找到你們了,我的蔔卦術總算沒有白學,尋人找物還是很有用的。”
裴煥拆台道,“若不是玄機閣的尋龍尺輔助你,就憑你的半吊子水平,八百年都找不到。還非說在樹裡,讓我砍了半個時辰的樹,張九七,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話說你從哪偷來的尋龍尺。”
張九七沒回,轉移話題道:“裴哥,先破陣。”
辛宜:“陣眼在哪?”
裴無煦長臂一指:“在藤蔓裡面。”
張九七、裴煥、辛宜:“……”
張九七:“這架不打不可了?它暫時還未對我們發動攻擊,要不我們先等方技家那邊的信息過來,研究研究這家夥的弱點再打。應該這會已經差不多審批完了。”
裴無煦:“此處是回溯陣,有屏蔽法陣,玉簡都會被法陣屏蔽,外界的消息傳不進來。”
張九七從芥子囊拿出一個鐵盒子,“是,玉簡是不能傳消息,但此物能。”
辛宜好奇地湊上前去看,隻見張九七打開鐵盒,拿出了一個小小的寶塔。
辛宜看了看寶塔,見無人說話,轉頭去看裴家兄弟,隻見裴家兄弟沉默的看着寶塔,眼神裡充滿了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