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水潭的樹叢旁,一隻獅子弓着背脊,死死盯着水潭一旁的小麋鹿,麋鹿媽媽正在喝水,小鹿在她腿邊,有樣學樣地喝着水潭中的水。
獅子奮力出擊,卻被突如其來的藤蔓纏繞四肢,狠狠摔倒在了地上,巨大的動靜引起了麋鹿的注意,麋鹿媽媽帶着麋鹿飛竄逃開,隻留下四散開來的水波。
獅子被纏繞,大吼一聲,四肢不斷翻滾,又欲咬斷藤蔓,卻被靈活的藤蔓輕松纏繞身體,綁在了一旁的大樹上,隻能無助嘶吼。
辛宜:“你們在空間裡還是小苗模樣,出來便可以變換身形,變成粗壯的藤蔓。”
小苗纏繞在辛宜手上,“自然,你是我們的主人,我們便可攀爬在您手上,供您驅使。”
辛宜點了點頭,“你們是植物,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你們能聽動植物的語言嗎?”
左側小苗:“我們隻能聽懂菟絲花語。”
辛宜眨眨眼,“好吧,那也行吧。進空間吧。”
空間内,辛宜扒拉了一下剛種植的小枯草,“這玩意是個啥?”
小苗立起身子,走到了泉水旁,纏住小枯草,“這可是大寶貝,賣那人不識貨,雖然枯萎了但是我們還是一眼看出來了,這是木靈花的幼苗。”
“木靈花可是一花難求啊,吃了可以美容養顔,是最好的養顔花,還能将人體内的濁氣排空,多少富貴仙子相求此花,都求不到呢。”
辛宜:“多久開一次花啊。”
小苗放下半枯的小苗,“估計還要大半年,一般它第一年隻能長一朵花,産量不高,不像我們菟絲花,成千上百朵花那都是正常的。”
辛宜:“你們厲害。行了,再出去跟我練練身手。”
入夜,灰頭土臉的辛宜在野外紮了一個帳篷。
兩顆小苗蔫巴巴爬在空間壁上。
練了一天,它們身上的葉子都要秃了。
賣身真不容易……
夜間,木靈花苗蔫巴的葉子舒展開來。
辛宜将收獲的低階妖丹放進空間,便倒頭睡了過去。
半夜時分,辛宜是被冷醒的,好久沒有這種不舒服生病感覺了,頭昏腦脹,嗓子還疼。
短短一日,不在裴無煦身邊,修為倒減,人還感冒了。
一刻也等不了,辛宜當即決定,夜爬雪峰山。
在山崖旁練劍的裴無煦,疑惑蹙眉,他停下手中的劍,被打落的樹葉飄飄灑灑,山下,一人緩緩往上行走。
那條道是練氣以下的修士走的專用通道。
但是能上雪封山的,練氣以下的弟子屈指可數,因此空蕩的山道,月光下那一抹影子就格外引人注意。
無心劍被插入劍鞘,山崖處已經不見人影。
辛宜低着頭爬山,她腦袋越來越暈眩,隐約間似乎看見了裴無煦。
他抱着劍,站在十幾步遠的台階上,低頭看着她。
辛宜晃了晃腦袋,緩慢的思考道,“不會,不會是裴無煦,裴無煦來了我的病肯定就好了。肯定頭也不昏了,人也不暈了。”
辛宜一個踉跄呆坐在石階上,仰頭看着天上鬥轉星移,月光柔柔。
裴無煦把人拉起來,沒好氣地說,“病成這樣還爬山,也不怕自己摔下去粉身碎骨。還是說你覺得你粉身碎骨,秒丹散人也能将你救活。”
辛宜倚靠在他身上,“嗯?裴無煦?你是假的,我怎麼見你頭還是暈?”
裴無煦将人背在背上,“見我就不暈,莫不是你們的“有緣人”還有作“藥人”的功能。”
辛宜:“要人?我像張伯要你,他說隻管要,隻管要……”
裴無煦:“再說把你丢下去。”
辛宜環住他脖子,暈得更厲害了,“不說,……就不說……”
白令見到暈倒在床上的辛宜,“诶呀,忘了叫她好好休息了,她連升幾級,又喝了酒,又下山走了好幾個小時,身體勞累過度,容易生病。”
白令,“她生病了還夜爬雪封山?真是瘋了。還好你發現了她,不然滾下山可難以交代啊。”
裴無煦:“快給她吃藥。”
白令:“……急什麼,你今天打我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丹藥吃完之後,辛宜臉上的冷汗逐漸消退。
白令:“讓她好好休息幾天,也不知道去哪裡打架去了,打得灰頭土臉,手上臉上也都是傷痕,這些藥也給她塗上。”
白令走後,給昏睡之人塗完藥,裴無煦給她捏好被子。
“打架。真是好樣的。”
嗡嗡嗡,玉簡再次響了起來。
立在床頭的人拿過嗡嗡不停的玉簡,将其關閉放在了床頭,關了門,出門。
玉簡嗡嗡,消息一直彈出來。
甲方爸爸(靈魚-北冥城):你怎麼養的魚,把方法交給我,我給你五十萬。
甲方爸爸(靈魚-北冥城):六十萬。
甲方爸爸(靈魚-北冥城):七十萬,不能更多了。
甲方爸爸(靈魚-北冥城):傻鳥,回答我。
甲方爸爸(靈魚-北冥城):明日山月酒樓見面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