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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休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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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泰眼色一暗,啃咬着她的嘴唇,然後将她打橫抱起。

衛昕手袖裡藏着簪子。宇文泰輕柔地将她放在床榻上,吻着她的眉心,鼻尖,與她四目相對。

衛昕把簪子抵在他的脖頸。宇文泰向前劃了一下,脖頸的表皮擦了些丕,些許血迹滲出。然後,他翻了個身,躺在衛昕旁邊。

她下了床,重新點燃蠟燭,拿着手帕和金創藥,走上床榻。衛昕用手帕擦拭他的傷口,再撒些金瘡藥。

宇文泰局促不安,說:“抱歉。我剛剛我,有點意亂情迷……”

衛昕眼睫垂下,說:“我房内什麼香都沒點。”

宇文泰慢慢起了床,說:“是我的問題。我沒經過你的同意。”

衛昕微微一愣,耳根有些泛紅,說:“我是有正經事要說的。”

宇文泰看着她,示意她說下去。

衛昕鄭重其事,說:“我們,還是先保持這樣的關系。現在局勢不穩,你放心,我和邵海不會有什麼的。”

宇文泰一臉溫柔地看向她。

衛昕拉着他的手,說:“逾明。你應該對自己抱有信心!你不會比你的兄長,你的弟弟差半分。我和你,就不會和别人。”

宇文泰莞爾一笑,說:“我相信你。”

衛昕露出一絲淺笑,說:“北朔那裡,你到底知道多少?”

宇文泰恢複往日神情,說:“你覺得我會知道多少?”

衛昕撇撇嘴,心想敢情那個憂郁哀傷的宇文泰隻是假裝流露!他現在立馬恢複儀表堂堂,腹黑多疑的宇文泰。

衛昕歪着頭,看了他一眼,說:“現在你變正經了?

宇文泰湊近她,手撐在床榻上,身體與衛昕近在咫尺,鼻尖就要碰到她的臉,說:“你喜歡我那樣的風格?”

衛昕微微移動,心裡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1]

她移動到床邊,宇文泰把她拉回床裡,說:“悄悄話要這樣說,才有意思!你都到床榻邊了,還不怕摔傷。”

衛昕把被子橫放在她和宇文泰之間,說:“交界線。”

宇文泰好笑地說:“行。你記得不要越界。”

衛昕正襟危坐,說:“當然。”

宇文泰把手放在大腿上,說:“我渴了。我想喝水。勞煩雲舒給我到一杯茶。”

衛昕不耐煩地下了床,把兩杯茶放在托盤,然後托盤放在小桌上。

她把茶給宇文泰遞過去,說:“小心燙。熱茶!”

宇文泰小口抿着茶,然後把茶杯遞還給衛昕。

“第一次見面,我覺得你對畫有一定的鑒賞程度。後來我們在女官考試重逢,你寫的那些策論,我感覺你很奇妙。”宇文泰認真地回憶起來。

衛昕眼神溫柔,說:“所以你就去查我了?”

宇文泰撫摸着床榻的圖案,說:“你查黃金案,那是你第一次求助我。我很高興。”

然後衛昕摸了摸額頭,無奈地說:“你乘人之危。在我額頭上映了個吻?”

宇文泰勾唇一笑,說:“敦州平陽縣張年,我特意調查過他,他和衛炎是知己,衛炎對他有搭救之恩。且張衛兩家,常常見面。張依和衛昕同歲,且相貌相仿。”他停頓了一下,說:“張依不是那麼聰明。”

衛昕面帶微笑,說:“你這是罵我?”

宇文泰表情凝重,說:“張依冒充了你。她在北朔,那些貴人不僅用言語冒犯她,有時還趁機欺辱她。”

衛昕思緒萬千。

張年曾經主動提出,要讓女兒張依替代自己,流放北朔。前幾次,張年寫信給她,說張依在北朔日日備受折磨。

衛昕低下頭,說:“她受苦了。我很理解她這樣的做法。”

北朔,杏州,鷹水陵。

寒風呼嘯。杏州煙塵滾滾,蒼涼的黃沙席卷天空。黃沙直沖雲霄,猶如一條黃色的巨龍,在周圍盤旋。巨大的風卷着沙,遍地黃沙,人煙稀少。

張依正在為房慎燙酒。

張依和衛家人在今年六月,從南疆江州,行走三個月。一路上,他們不準睡覺,不準喝酒,不準打傘。九月,他們一行人,就來到北朔杏州。杏州有一個地方叫作鷹水陵,懸崖峭壁,萬丈深淵。流放之人隻要進去這個地方,世世代代皆為奴。衛家人總共兩百七十二人,死在路上就有一百人,多數是餓死,累死。

他們跌跌撞撞地來到鷹水陵。張依的腳早已磨破,雙手雙腳都戴上厚重的鐐铐,腳腕的皮裸露出血肉,腳上傷口的血迹已經凝固,她的嘴唇已經幹裂。她的耳朵嗡嗡響,眼皮厚重,身上都是鞭傷。

衛家的結局貌似已經注定。衛家的女子和男子不得再回金城,要留在杏州為奴為婢。

張依和衛昕都是舉止端莊。她眸含秋水,冰肌瑩徹。上天給了張依這樣的樣貌,卻沒有衛昕那樣的智謀和手段,她和困在閨閣中的女兒家一樣,循規蹈矩。張年看着她和衛昕,總是感歎說:“你們相似,又不盡相似。”

張依捂着唇,說:“父親,我和雲舒姐姐相比,誰要更好看一些?”

張年眉開眼笑,說:“當然是你。”

寒風吹得如此猛烈。

張依回想起來,她和張年的對話,這個跟她有着同樣血緣的父親,總是感覺有些唏噓。

那是她的父親嗎?

誰的父親會把自己的女兒往火坑裡推了?為了報答恩情,不惜舍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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