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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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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衛昕溫柔地笑,“司馬泳出自盞城司馬氏,但他結交權貴,不愛與平民寒門交往。”

她把話說到一半,并沒有把後面的話說下去。

陳述事實,發出疑問。

盧雨沉吟片刻,說:“女郎認為人品重要,還是處事重要?”

“依學生看來,若是大争亂世之時,就是處事重要;若是太平盛世而言,人品與處事皆重要。”衛昕說。

“何以見得?”盧雨發問。

“大争亂世,若要出人頭地,必以處事争先;太平盛世,若要經久不衰,人品為先,處事在後。”衛昕繼續說道。

“女郎既然以為處事重要,那麼司馬泳處事不當?”盧雨神色從容,“司馬泳行事遊刃有餘,性格的确是稍微驕縱了些。”

衛昕順坡下驢,說:“是。”

“金城暗流湧動,籠絡人心就要派上用場。”盧雨解釋說道,“大司馬和二公子既然選擇要走權臣的路子,心狠手辣,駕馭群臣,那是必須的;但是你們如何保證群臣是俯首帖耳,鞠躬盡瘁的?”

“軍隊。”宇文泰眼神流轉。

“二公子開玩笑了。四大部落的兵馬,要比左右十二衛多上一倍。”盧雨繼續問道,“若是宇文家族連百官的心都無法馴服,又怎麼征服天下呢?”

宇文泰微微低着頭,默不作聲。

“情報。”衛昕眉眼一彎,“情報來源,探測人心。”

“雲舒,你要通過什麼辦法得到情報呢?”盧雨滿意地點頭。

“監視百官,讓他們相互揭發。”衛昕說。

“嚴刑拷打,連坐處置,以正視聽。”宇文泰補充說道。

“嗯。設立一個校事處,既然大司馬是兼任尚書省的錄尚書事。”盧雨提議說道,“隻要向皇帝提出建立一個校事府。這樣,就可以架空錦衣衛。錦衣衛不再是皇帝靈敏的耳朵,加上禦史台,還有大司馬校事府。那麼,大周的情報網絡盡在你們的掌握之中。”

衛昕和宇文泰笑着點點頭。

“校事府要有一位聰明的領書,專門服侍諜報工作。”盧雨提議說道,“依老夫之見,我會舉薦尚書省從六品上員外郎,郭濟。”

“郭濟随機應變,處事幹脆。”盧雨沉思片刻,“他是宇文家族的謀士,用着也放心。”

宇文泰暗自思襯。

“我覺得夫子說得有道理。另外,還要夫子在國子監擇選一名學生,進校事處襄助郭大人。”衛昕表示贊同。

“公子,你以為呢?”盧雨發問道。

“夫子提議的很好。此事,我會與父親提及的。”宇文泰一闆一眼說道。

“那就好。”盧雨認真地說,“公子和大司馬要把目光放在南疆。窦栾不是一個省事的燈,他很容易會燃起熊熊烈火。萬一朝中忠臣急病亂投醫,與窦栾暗通曲款,将窦栾引進金城,到時追悔莫及啊。”

“我會注意的。多謝夫子教誨。”宇文泰誠懇地說。

“老夫幫你們,就是在幫助金城。大周如同一盤散沙,南疆百姓的苦楚,雲舒在敦州生活,應該更為清楚。”盧雨痛苦地說,“我聽聞那裡百姓是衣不蔽體,慘不忍睹。但是老夫無能為力,隻能讓窦栾不要進京,禍害金城的百姓。若是金城無法守住,天下即将大亂,那就是嘗試生靈塗炭之苦了。”

衛昕羞愧地低下頭,說:“家父官位低微,窦栾時常為難我們,父親為了我,忍氣吞聲。我們隻求安穩度日。他們淩辱百姓,欺壓婦女,農稅加收,農奴為了還高利貸,隻能世世代代為奴為婢。”

“诶。”盧雨歎息說道,“人生多艱難,漂流如浮萍。我們隻能盡力而為了。”

“是。夫子不必挂懷,我們總會将南疆的問題解決的。”衛昕安慰說道。

大家沉默不言,繼續喝着茶。

申時。

衛昕和宇文泰告别盧雨,回到張宅。

衛昕解了披風,丫鬟上了茶。

“雲舒,你說,建立這樣的校事處,聖上會同意嗎?”宇文泰左右躊躇。

“朝政大事都交給大司馬了,大司馬向陛下提議建立一個軍機校事府。以後軍政,情報,朝臣均在校事府。”衛昕眼神流轉,“大司馬掌握軍政大權,禦史台監視百官,雙管齊下。我覺得可行。”

“嗯,你說得對。”宇文泰溫柔地說,“郭濟好酒好色,我怕他誤事。”

“郭濟,不是那個尚書省尚書左仆射張琛舉薦的嗎?”衛昕饒有興趣,“大司馬不是說張琛有“王佐之才”嗎?”

張琛,字郎清,東闵益州人。張琛曾在益州擔任從八品上的主簿,後投靠宇文滬,擔任他的謀士之一。

“郭濟與張琛是同鄉,張琛的确是能人。”宇文泰看向衛昕,“兩人都是謀士,我會更加偏向張琛。”

“每個人的性格不一樣。張琛成熟為重,性格溫良。”衛昕妩媚地笑,“郭濟擅長出奇謀,不走穩徑。但是有時候,就是要有賭徒的性格。”

“你似乎很贊賞他。”宇文泰眼神暧昧。

“很正常。你當主君,要有容人之心。”衛昕攤開手,“南疆的情況,比你們想象的更加惡劣。窦栾之前要為他的兒子求親,他的兒子癡傻,想要與我衛家結秦晉之好。他兒子要是娶了我,我不是成了窦栾的玩物?”

“逾明,南疆的情況很複雜的。”衛昕痛苦地說,“窦栾的惡毒,是你們想象不到的。那些農奴,都是行屍走肉的活着,世家利用宗教合一,麻痹這些百姓和農奴。我們暫時沒有這個能力,去解決南疆的實際問題。但是我們必須監視南疆,因為窦栾與金城官員的來往,一直都在秘密進行。”

“我知道。”宇文泰走過去,與她額頭相抵,“父親的事情,除了詩歌,還有一幅南疆明妃圖。你知道嗎?”

“我好像聽說過。”衛昕眼神流轉,“是一幅禮佛圖。”

“我的眼線在北朔傳來,房家一直問張依,是否知道這幅南疆明妃圖。結果張依總是答不上來。”宇文泰認真說道。

“這就是房家,郭家和張依,合作的緣由嗎?”衛昕的頭靠着他的胸膛。

兩人緊緊相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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