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化縣縣尉張依,涉嫌殺害南疆節度使陳校的兒子陳理,然後嫁禍給若樸縣主。”顧分說,“此女陽奉陰違,實在是大周的心腹大患,弄得敦州内外煩憂不斷,百姓流離失所。”
邵海身穿淺绯色官服,官服上繡着飛禽,頭戴進賢冠,配金帶十銙。
“太常卿這話有失偏頗。”邵海向前一步,“張依與戚代松在敦州實施《開化縣縣衙田畝戶調式制度》,聞家,顧家,陳家沆瀣一氣,不肯交地,敦州居然發生易子而食的人間慘劇。張依與戚代松要求開倉放糧,居然無人應采!太常卿,您說呢?”
“張依屢次篡改農奴戶籍,農奴就該老老實實地為世家耕種。”李嚴說道,“現在月治國趁虛而入,實是我們大周朝臣互鬥所緻。”
太常卿顧分瞟了工部尚書李嚴一眼,不再言語。
“張依如今行迹不清,過中曲折我們無從得知。”宇文泰眼神流轉,“校事府探查,南疆節度使陳校與月治國人來往親密,擁兵将近二十萬。陳校扣留若樸縣主,屯田沓中,屢次包圍金城,實乃大周的心腹之患。如今,我欲派一人前去與陳校談判,不知誰可願意前往?”
朝臣面面相觑。
宇文泰挺直腰杆,俯視群臣。
“陛下,穆國公,微臣願意前往。”鄧先行禮如儀。
“逸卿誠意有加,我實在是歡喜。”宇文泰看向寶運皇帝,“陛下以為如何呢?”
“按照穆國公的意思辦理即可。”劉沖說道。
“鄧先即刻啟程,趕赴敦州,與陳校商談,釋放若樸縣主一事。”宇文泰眼神堅定,“卿務必謹慎行事。”
“是。”鄧先行禮如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