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穆國公。”衛昕緩緩起來。
“張依,你好能藏身。”宇文泰戲谑道,“易容,頂着那麼張臉,你挺有耐心的!”
“穆國公能力超常!”衛昕眼神流轉,“我這副模樣,你也能認出來。”
“将近一年。”宇文泰饒有興趣,“你想我嗎?”
“一般。”衛昕不以為然,“我也不是很想。”
“但是,雲舒,我很想你。”宇文泰一把抱着她,“我知道你沒死,就是查來查去,想着你到底去了哪裡?”
“你讓籠玉看着我,将近五個多月。”衛昕掙脫着他,“心機好深啊!”
“我知道你會琴棋書畫。”宇文泰聞着她的氣息,“沒想到你曲子唱得婉轉美妙!”
“你能不能先松手?”衛昕拍着他的肩膀,“我氣透不過來。”
“哼。”宇文泰慢慢松開她,“金城實施田畝戶調式制度,你看過邸報,感覺如何?”
“我是真沒想到,你居然擴大範圍。”衛昕眼神流轉,“我那時在敦州,沒想過這個辦法。還是我技不如人!”
“嗯。”宇文泰拉着她的耳環。
“诶。”衛昕撥開他的手,“你找我做什麼?”
“我要娶你。”宇文泰言簡意赅。
“慢。”衛昕正襟危坐,“宇文泰,你不要想着,我會給你做妾。我衛昕,絕不做妾。”
“我們先去平城,辦婚儀。”宇文泰正色說道,“我娶梁怡是妻妾不論。以後凡事,會以你為重。她隻不過是個擺設,你是張夫人,穆國公府夫人,宇文泰的妻子。”
“嗯。”衛昕說道,“官位還是禦史台的?”
“是的。”宇文泰眼神赤熱,“從六品知彈侍禦史。”
“還算不錯。”衛昕思慮片刻,“俸祿多少?”
“大概是5300文。”宇文泰說。
宇文泰拉着衛昕坐到位置上。
“我當縣尉,俸祿不過是1900文。”衛昕正色說道,“我還是住在張宅嗎?”
“是。”宇文泰眉開眼笑,摟着她,“你想在穆國公府,我就和你在國公府住着。”
“我不想面對你母親,還有梁怡。”衛昕坦然說道。
“可以。”宇文泰點點頭。
“我們明日就去平城了?”衛昕問道。
“不急。我要看看康城的麻布情況。”宇文泰說道,“順便拜訪沈适,談談冬季棉衣的事情。”
“哦。”衛昕挑着眉說,“合着專門談生意了?”
“我遲來了。”宇文泰說道,“讓你受委屈了。”
“那些貨色壓榨不了我。”衛昕說道。
“休息吧。”宇文泰說,“我先去沐浴。”
宇文泰親吻她的臉頰。
十一月初九。
辰時。
衛昕與宇文泰穿戴整齊,走出居室。
鄭夫人将桃腮帶來,桃腮被五花大綁,眼神滿是驚恐。
“見過穆國公,見過張女郎。”鄭夫人行禮如儀,“桃腮手腳不幹淨,拿了女郎的物品,現将雲紋手串奉還。”
衛昕冷眼看着桃腮。
仆人将桃腮的口條拿掉。
“奴婢知錯了。”桃腮磕着頭,“奴婢有眼無珠,冒犯女郎。求求女郎繞我一條命吧。”
“鄭夫人,她在我的膏脂上摻着石灰。”衛昕眼神冰冷,“妒忌成瘾,不思進取,戕害他人,這種人還是不要留着了。”
十幾個舞姬正在瑟瑟發抖。
誰能料想平日如此好說話的喬真,藏得如此之深!
“來人。”鄭夫人說道,“将桃腮驅逐出府,以後不許再踏入平陽府半步。”
正廳。
衛昕拿出盒子,盒子裡裝着是金雀簪,以及寶藍點翠珠簪。
“夫人,這是張依的小小心意。”衛昕遞給鄭夫人,“在下多謝夫人近一年的照顧提點。”
“女郎客氣了。”鄭夫人客氣道,“女郎聰慧過人,明辨是非。”
“鄭夫人,我與雲舒婚事将近。”宇文泰說道,“還望平陽侯與夫人可以參加,你算是雲舒的朋友。”
“是。”鄭夫人喜笑顔開,“我們一定會來參加國公與國公夫人的婚儀。”
衛昕笑容妩媚。
然後,她走出正廳,看向茶靡,将三盒脂粉放進她手裡。
“多謝女郎。”茶靡行禮如儀。
衛昕與宇文泰坐上馬車。
“桃腮三番五次地陷害我,她是樊城甄家的線人。”衛昕正色說道,“這種人還是不要留着,找個機會除掉她!”
“嗯。”宇文泰點頭。
“梁怡去過平城嗎?”衛昕問道。
“沒有。”宇文泰正色說道,“我們在平城舉辦婚儀,然後去宇文家族祠堂祭拜。”
“嗯。”衛昕點頭,“按照你的意思辦。”
“興緻不高?”宇文泰吻着她的臉。
“等等。”衛昕眼神妩媚,“我每月那幾日。”
宇文泰正襟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