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隻海滄船蓄勢待發,每船有水手9人,戰士44人。還有一百隻火龍船,鐵索連環。還有三隻蒼山船,水手4人,船員33名,配鳥槍與甲佛郎機。[1]
宇文泰站在寨台上,看着将士們。
“諸位。今日,我們要占領北日水寨。”宇文泰說,“跟着我出征的,都是英雄!”
“英雄!英雄!英雄!”水手和戰士群情激昂。
“今日,我們占領北日水寨,跟着我,就是榮華富貴。”宇文泰說,“然後全線推進,直到徹底占領南疆,解放南疆,就是二等功了!”
“為太傅效勞!”将士們回答。
“出發!”宇文泰左手握着拳頭。
花愁山河流黑燈瞎火。
三隻蒼山船來打頭陣。
北日水寨的守寨士兵昏昏欲睡。
“好像有船隻向我們靠近。”高瘦的兵士說道。
“商船吧。”另一個士兵揉着眼睛,“是不是送糧草的,好像是藍色條紋的。”
蒼山船的士兵不由分說,拿着鳥铳。
砰!
“着火了。”高瘦的士兵說,“紅旗,宇文泰來了!快!”
北日水寨的士兵急忙吹響号角。
“敵軍!敵軍!”白色水手服的士兵喊道,拉着高瘦的兵士趴下。
蒼山船的士兵點燃數隻火紙鸢,用弩箭精準地發射到北日水寨的匾額及正廳。
接着,海滄船的200發火箭趁勢而來。然後,水兵推動火炮,數十隻炮彈逐漸投到北門水寨的正廳。
到處是焰火彌漫,形成一片火海。北日水寨的士兵,在這種猛烈攻勢下,簡直避無可避。
正廳的牆皮開始脫落,然後營寨開始晃蕩,将士和水兵實在抵擋不了,紛紛走出正廳。
目标更加準确了。
砰!
“主公,走吧。”胡知拉着一條小船,将陳校扶上船。
“我的兵,我二十萬大軍。”陳校灰頭土臉的。
一些兵士跌落在水中,想要扒拉着陳校的船。
陳校用兵刃将兵士的手劃開。
有些士兵溺水而亡,有些是活活燒死。
人間慘象。
寅時。
宇文泰登上北日水寨。
兵士們正在打掃戰場。
“主公,我們找到言狀的屍體。”季風說道。
“好生安葬。”宇文泰吩咐道。
“子客到了嗎?”宇文泰問道。
子客是常康的字。
“主公,常将軍帶領三萬士兵,正在趕往端州的南熏門。”
“好。”宇文泰說,“水兵在這裡安營紮寨,防止敵軍偷襲。這裡就由你負責了。”
“是。”季風說。
卯時。
宇文泰帶着五萬士兵,騎着馬,來到南熏門下。
與此同時,常康帶着三萬兵士,到達南熏門。
宇文泰看向南熏門,城牆上站着是端州刺史梅貴,及州兵五千人。
梅貴心如刀割,看着烏壓壓的一片大軍。
“梅貴,開城門。”宇文泰說,“陳校已經逃走,端州是大周的端州,你不要再助纣為虐!”
“陳節度使對我有知遇之恩。”梅貴淚流滿面,“我不能忘恩負義。”
“那麼皇恩浩蕩,你就不記得了?”宇文泰攥着缰繩,“百姓的死活,你就不管了?陳校魚肉鄉民,濫殺無辜,手上沾了多少血?他還要自立為燕王,說南疆是他的燕國。這種悖逆小人,你效忠于他做什麼?”
“宇文泰,你難道不是在謀朝篡位嗎?”梅貴振振有詞,“你不僅是想做太傅,穆國公,朝廷的一品二品官,全都是你的吧?”
“是的。”宇文泰騎着馬打轉,“我隻是太傅,事事都是要與太後及皇帝商議。我拱衛大周,保護百姓,是出于公心。”
“哼。”梅貴心如死灰,“罷了。”
梅貴登上城垛,然後一躍而下。
血液逐漸蔓延。
“刺史。”士兵哭得撕心裂肺。
“子客,命人厚葬梅貴。”宇文泰看向常康,“進城。”
士兵命人将南熏門打開,宇文泰大軍浩浩湯湯,進入敦州。
宇文泰下令釋放當地的囚犯,士兵幫農奴解開枷鎖,遣散回家。陳校的家人全部逮捕入獄。
宇文泰決定,大營就定在節度使府。
端州徹底解放。
巳時。
陳校帶着些許親兵,來到若柳道。
衛昕領着士兵在此等候。
“張依,你這個賤人。”陳校提着刀,“你還我兒子!”
“陳校,你還欠我幾條命呢!”衛昕拉着弓,“我要拿你的血,祭奠我的家人,還有朋友!”
“駕!”衛昕騎着馬飛馳,直沖向陳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