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宇文泰說,“父親給我送你的畫像。”
“嗯?”衛昕說,“什麼時候呀?”
“大概是青龍十八年。”宇文泰害羞道,“我那時看了畫像第一眼,就喜歡了。”
“見色起意?”衛昕挑着眉。
宇文泰看着她,說:“雲舒,我看着你,感覺很安心。”
衛昕靜靜地看着他,然後親吻他的嘴角。
“今晚。”衛昕正色說道,“你怎麼都行。”
宇文泰将她打橫抱起,進入側廳。
次日。
卯時。
衛昕摸着旁邊,感覺少了人。
她起了身,看見宇文泰對着銅鏡扣着衣帶。
“過來。”衛昕溫柔地笑。
“吵到你?”宇文泰走過去,摩挲着她的耳朵,“今日不早朝,你怎麼不多睡會?”
“國子監招了好些學生,我和張琛今日得在尚書省守着。”衛昕說道,“陛下,我想要一個恩賜。”
“你說。”宇文泰拉着她的手。
“我們女子學堂有些女學生,天資聰穎,想進入國子監的算學,律學,書學深造。”
“嗯。”宇文泰遲疑片刻,“可以。算學,律學,還有書學也是對平民開放的。”
國子監的算學,律學,書學招收的學生大多數八品以上官子孫以及一般庶民百姓[2]。
“陛下。”衛昕眼神流轉,“我們的國子學和太學要是也能招收庶民,那麼大秦的人才就會越來越多。”
國子學招收文武三品以上的子孫,太學招收五品以上的子孫[3]。
“暫時不行。”宇文泰正色道,“我們還得慢慢來。”
“嗯。”衛昕點點頭,“今年我們成功開辦女子學堂,還設立女官制度。”
衛昕湊過去,貼着宇文泰的胸膛,說:“天下女子得以入仕,陛下功德無量。”
“我隻不過是順水人情。”宇文泰拉着她的手,“要不是你,女官制度不會推行下去。”
“嗯。”衛昕貼着他的胸膛。
“好了。”宇文泰拍着她,“我得給母後請安。你再睡會。”
“嗯。”衛昕點頭。
宇文泰給她掖好被子,然後離開。
十二月二十五日。
申時。
金城,松山校場。
白雪茫茫。
衛昕今日休沐,宇文泰帶她去松山校場遊玩。
宇文泰跑着馬,衛昕騎着馬緊随其後。
松樹蒼翠,雪淋漓在枝葉上。
兩人下了馬,牽着馬進入校場。
衛昕與宇文泰進入小屋。
“還記得合婚庚帖嗎?”宇文泰看向她。
“記得。日月為盟,天地為鑒。”衛昕點點頭,“兩姓聯姻,一堂締約。”
“盟誓發願,百年不分。”宇文泰道,“同心同德,宜家宜室。”
兩人開懷大笑。
“雲舒。”宇文泰頓了頓,“我好愛你。”
“嗯。”衛昕摸着他的臉,“我知道。”
兩人額頭相抵。
“雲舒。”宇文泰摟着她,“今生有你,真好。”
“我遇見你。”衛昕正色道,“那是上天眷顧我。”
說完,衛昕看向遠方,仿佛心事重重。
“你想回一趟江州嗎?”宇文泰看中她的心事。
“一般。”衛昕實話實說,“父親不在,母親另嫁他人,回去做什麼?”
“你如果想回去。”宇文泰說,“帶上我。”
衛昕眼神溫柔地看着他。
“你有我,什麼都不用怕。”宇文泰說,“無論何時何地,我與你同在。”
衛昕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