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很坦然:“沒說啊,就是叫叫你。”
“好久不見,聽說你當評者了——”
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伸手道:“我要一張遊珠會的會帖。”
原來是有求于人,東方肴沉默片刻:“……”
他難以置信,這女娘緣何能将求人的話說的如此理直氣壯?!
究竟是誰求誰啊?
他昂首,拒絕道:“我已經不需要藥材了,況且你給的藥材一股子涎液味,我還沒找你分說呢。”
楚辭颔首:“你的确不需要藥材了,但需不需要維護一下形象呢?”
她狡黠一笑:“——胡言先生?”
東方肴:“……”
有些底線一旦跨過去,就是一輩子都洗不清的黑點……
一失足成千古恨呐!
…
遊珠會的舉辦,正好是在任務限期結束的前一天。
系統:【你都不着急???】
楚辭反問:“你怎麼知道我不急?”
系統:【那你倒是把刮刮樂放下啊!】
放就放。
楚辭出門前拿的一版刮刮卡還沒刮完,她惋惜的交給阿赢,一邊撈住珍珠抱在懷裡,一邊囑咐他如果刮出來現金兌換,一定要及時彙報。
老二和其他兄弟一起擡着遊珠會用的小船。
他旁見這一幕,心中納罕,至于嘛,拿卡去兌換的現金不還是東家的銀子嗎?!!
今年的遊珠會自清河起,經蘭洙溪、碧溪、南溪等六條州城主街溪河,過春耕十三灣,最後回到清河。
碼頭上,朱行背手而立。
他往左看,那是掌珠行的旗幟。
他們今年的遊船名為“珠山滿載”。
漆金小船上瑩白珍珠堆積如山,一時間光耀閃爍,看來走的是大俗大雅的路子。
他往右看,那是瑩輝閣的旗幟。
亮相的船體簡直比照着商會限制的最大船體而造,足足比其他店家的船體大出一半,船體精緻大氣卻無半點珍珠點綴。
珍珠在哪裡呢?
船頭有一個精緻華貴的女娘人偶,“她”站在甲闆上駐足遠望,滿頭華美珠飾,晃眼之間仿佛以珠襯“人”,更顯矜貴!
生動别緻且極其富有趣味。無論是誰看了這艘船,都會忍不住将視線停留。
在珠玑記飄揚的旗幟下,朱行親自擡出小船。
他集三百顆大小等同、光澤瑩瑩的寶珠覆以小船全身,船頭尖上正正一顆罕見的極品黑珍珠。
這艘小船珠光閃閃,優雅純白,深黑高貴,實乃非凡之品。
這等極緻配色的靈感還是從楚家珠記那裡得來的。
朱行想,不知那位楚娘什麼來頭,但絕對不是個簡單人,虧得她今年無法參賽——
他定睛一看,站在棧道邊上眺望溪道遠方的人,不是楚辭還能是誰?!!!
楚辭察覺到他的視線,回轉過頭來,爽朗一笑:“朱老闆!”
朱行遲疑:“你——”
楚辭大大方方道:“我來觀賽。”
還不等朱行客套的話出口,她又接上下一句:“順便來參賽。”
一時間,朱行的表情幾番變化,最後化為懷疑:“你怎麼——”
楚辭從容的掏出一張會帖,扇着風:“本來都以為沒戲了,沒想到,會長大人平易近人,特别體諒我們,又給開了張會帖。”
她停了一會兒,關切問道:“朱老闆怎麼不說話?”
還能說什麼,好懶話她都說完了!
楚辭拍拍手,兩個少年小心翼翼擡着小船,穩穩當當放入水中,整個過程一絲颠簸也沒有。
朱行甚至能從他們小心翼翼的舉動中感受道異樣的緊張。
這艘小船像極了日常過河用的渡船縮小版,平平無奇。
船簾放下,看不清小小艙裡有什麼東西。
朱行看小船入水後少年們挂上旗幟,而後就在也沒有别的動作。
他問:“沒了?”
楚辭點點頭,而後問:“還需要做什麼嗎?”
朱行追問:“你的珍珠呢?”
楚辭點點頭:“已經在裡面了。”
一時間朱行還真摸不清她什麼路數:“不放出來讓大家看看?”
楚辭一臉寵溺:“這會兒,它應該還沒醒。”
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