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信誓旦旦:“你送的禮物,我放在隐蔽之處,好好珍藏,舍不得帶出來。”
陸長赢輕描淡寫瞥她一眼,心知楚辭在胡扯,如果不是牧野瑰舊事重提,她恐怕早就把這件事情忘在腦後了。
可牧野瑰不知道,半信半疑一句:“真的?”
楚辭眼睛也不眨一下,每每說謊時神情格外真摯:“當然,哄你做甚?”
她問:“說起來,你怎麼會在這兒?也沒提前打個招呼。”
轉移話題的意圖異常明顯。
牧野瑰笑了。
他生的鼻梁高挺,眉眼深邃,極具異域風情,笑如荒漠中荊棘纏繞的野玫瑰。
“自是有事前來,想問你一件事,總覺得在書信中望不妥,所以當面問詢。”
楚辭“嗯嗯”兩聲,示意他繼續。
“今年初春,族中大長老蔔卦問天,要我于年末之前成婚為宜。”
他道:“左右都是成親,我想尋個有意思的人。”
牧野瑰眼含笑意:“阿辭可願與我成親?”
平地一聲驚雷!
比楚辭反應更快的是陸長赢的冷冽劍光,直逼牧野瑰要害而去。
牧野瑰也不是吃素的,他帶了一隊人馬,利落拔刀,頓時打作一團。
老二和項一聞聲出來:“怎麼回事?怎麼打起來了?”
楚辭伸手想要瓜子,突然想起遞瓜子那個人這會兒正殺意凜然,隻能失落歎氣:“不知道啊,牧野瑰才說了一句要和我成親,他們就打起來了。”
老二:“……”
原因這不是很明顯了嗎?
商隊衆人學的是禦敵之術,确難敵陸長赢軟劍如光的殺人技,最終這場武鬥以陸長赢将長劍橫于牧野瑰頸間而告終。
首領被他控下,其他人自然投鼠忌器。
如果不是楚辭喊停喊的及時,薄而尖利的劍刃恐怕就能割破牧野瑰脆弱的喉部。
街邊路人尚不知其中兇險,看熱鬧看的津津有味,一番評頭論足。
楚辭:“可還精彩?”
一衆路人非常捧場的鼓掌:“精彩!精彩極了!”
楚辭隻差沒有掏出來一個大喇叭:“楚記食坊開張,附贈精彩表演一場,諸位來都來了,可得進來瞧一瞧才是!”
牧野瑰臉色陰沉的半跪于地,聞言也忍不住笑出聲,他脖頸上已經出現一條血線,卻絲毫不懼,反問陸長赢:“我問的是你家主人,與你何幹?”
楚辭試圖挪開阿赢的刀,将牧野瑰拉起來,她謹慎道:“還是有幹系的,我要是做新娘子,咱們阿赢和牧場的人,四舍五入都算我的陪嫁。”
很明顯“陪嫁”這個詞把陸長赢雷的不輕,楚辭都看見他握住着劍柄的手緊了又緊。
陸長赢面若冰霜的吐出一個“滾”,冷冷道:“誰是你的陪嫁!”
說着怒氣沖沖的反手一劍劈下,牧野商隊的運貨車頓時四分五裂!
商隊大哥:“啊,我的貨!”
楚辭:“啊……”
生氣也不能仗着有武功這麼亂砸,砸壞了算誰的?誰來陪?
阿赢啊阿赢,沒有一點公德心!
牧野瑰站直,神色奇異的看了陸長赢一眼,對一介車夫的武力值顯然很是詫異。
他扭頭又問楚辭:“所以你同意了?”
楚辭:“那倒也沒有。”
成什麼親,她心中隻有大業!隻關心任務完成後是不是真的能兌換獎金!
她肅然道:“情愛隻是小途,振興牧場,拓土開疆才是正道,沒有什麼能動搖我堅定的内心。”
牧野瑰聞言,滿目笑意,風情萬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