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請大師兄,前來助我!”
看她使用召喚術的三人目瞪口呆,特别是看清她召喚出來的人,是那位五宗出了名的臉盲人士,登時場面鴉雀無聲。
杜仲也是茫然,他剛剛還走在去往議事殿的路上。隻是眼前猛地一黑,然後又是猛地一個晃神,人就踏進另一個熟悉,但不是特别熟悉的地方。
“我嘞個去,我居然成功了!”
驚喜的聲音撞入他的耳朵,他聞聲擡頭側臉看去,一個不眼熟的小弟子,正手舞足蹈的狂舞,模樣宛如全身粉碎性骨折的患者複建,舉手投足都是一陣一陣的。
“這給我幹哪兒來了?這還是缥缈宗嗎?”杜仲看着面前的四人,一臉茫然。
茫然的目光從驚竹開始一一掃過,掃到阮葙甯的時候,他頓了頓,認出了她的标志性發髻。
“阮葙甯?”目光再度移動,又是一個熟悉的發髻,他恍然:“……小師妹?”
“哇,大師兄,你個臉盲終于認出我了。雖然隻有一次,但我真的好感動啊!”她說着,伸手抱住杜仲的琴匣,死命不松手。
杜仲無語。
但阮葙甯三人卻是看明白了她的意圖,倒吸一口涼氣,遂進行眼神交流。
阮葙甯:呃,我怎麼就沒想到這麼好的辦法呢?
應星:這和我有什麼區别,仔細想一想好像很有區别!至少我的法器是我三師姐塞我儲物袋裡的,她好關心我嗚嗚嗚……
驚竹:此處禁牛哞!
應星:哇,你好絕情,絕情哥!
阮葙甯:可惡,被狠狠秀了一臉,我四師兄啥都沒有送我。
驚竹:臣附議,陛下咱們把應星的法器全搶了吧?!
阮葙甯:好好好,深得朕心,賞極刑!
驚竹:……安?高不高興都殺啊,你是昏君。
應星:哇,你倆好猥瑣,好狗狗祟祟,居然惦記我的法器。
阮葙甯睜眼說瞎話:什麼叫惦記,這叫占有欲。我們倆隻是占有欲太強而已,我們能有什麼錯!
應星:……
驚竹:就是就是,你這面相一看就是佞臣,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懂。
應星:你中邪了?中邪還會密接傳染啊?
“不是,你給我幹五行宗來了?”杜仲難以置信,難怪他覺得此地有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是啊,是啊。”辛夷邊回應他,邊動手扒拉他的琴匣,企圖将他的琴匣從他身上弄下來。
杜仲:“你搶我琴匣作甚?”
辛夷:“大師兄,待會兒打起來,你也不想我拿你擋錘子吧。我隻是用一下你的琴匣,看看你的琴匣外觀時尚,性能卓越。”
她直接一個順手,就把杜仲的琴匣搶了,抱在懷裡啧啧稱奇。
“特别是它的砸人功能,可以說是一砸一個小弟子,統統砸飛,主打一個狂風過境,片甲不留。”
杜仲:“……?”
“可惡!”驚竹輕啧一聲,沉聲說:“我怎麼沒有煉器的師兄師姐,我怎麼沒有修音修的師兄師姐呢?!”
“可惡!”應星憤憤,“話都讓你說了,我說什麼?!”
“可惡!”阮葙甯緊随其後,“你們太貪心了!我隻有一根棍子,你們……你們不說也罷。”
罷了罷了,她不與貪心的小弟子一般計較。
為了彰顯他們宗門的氣度,所以她提議:“你們先上,被打飛就能先休息了。”
“保真的嗎?”驚竹問。
阮葙甯:“真!24K純真。”
“真的保休息,不會被打死?”應星懷疑。
阮葙甯:“真!我二師兄怎麼可能是個喪心病狂的人呢?他頂多面冷心熱,打人沒個輕重,嘴毒的自己舔一口,估計都能立即仰過去。”
驚竹:“……”我們的小弟子友誼,在此刻告吹。
應星:“……”我們的友誼小船,在此刻翻了。
“哎呀,你廢話了大師兄。”辛夷擡手打斷杜仲碎嘴子,嚴肅道:“這叫公平公正公開的煉體課,怎麼可能出什麼意外呢?你是不是找不到回缥缈宗的路了,放心我這就叫人把你撈回去。”
她立馬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看到了等他們挑武器而無所事事的席相珩,當即舉手示意,喊道:“席師兄,這兒有場外人員!”
席相珩正無聊,猛然聽見這一聲喊,拎着自己的錘子,一個箭步蹿到幾人身邊。
然後,他二話不說,輕輕揮動手裡的禮儀之邦,就像打高爾夫球一樣,直接一錘給杜仲掄飛出五行宗,在天邊劃出一個漂亮的流星滾落弧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