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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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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景睜開眼,入目是眼熟的屋頂。

他還活着,而且被送回了住處?

對于自己沒被關押起來,他感到很詫異。

“醒了醒了!”耳邊響起蘇相宜興奮的叫喊。

接着是一道沉靜悅耳的男聲吩咐:“去打一些幹淨的水來。”

晏景轉過頭,與他對戰的青年就站在床邊,朝他親和問候:“您現在感覺還好吧。

“您的神魂與肉身不合,又貿然調動太多靈力,所以暈了過去。我幫您暫時穩定了情況。”覺察到晏景的警惕,他補上遲到了許久的自我介紹,“奚啟。現忝居蘊華宗刑律堂之主。之前有所誤會,失禮了。”

誤會?

晏景眼眸一壓。

無論是奚啟對自己招數的了解,還是最後替他重繪咒文時的熟練,都表明其對自己了解深刻。結合善惡律的警報,他很難相信奚啟的清白。

“你們砸門進來的?”晏景可不信旁人有本事從他身上翻到鑰匙。

他撐着身子坐起,背靠在床闆上。隻一個動作便感覺到不對,擡手一看,手臂上的咒文不見了,但并沒有再聽到惡念。

晏景摸了摸耳廓,發現了一對之前沒有的耳骨夾。

奚啟解釋:“我擅自給您戴上的,這對法器可封印部分感官,隔絕雜音。”

晏景摘下耳骨夾,又能聽到那些怨毒的呢喃了,但這種程度還能忍受,便也沒急着戴回去。他打量起法器的制式。

耳夾以通體為金,造型簡潔大氣,頗有審美。材料隻有靈魄金一種。

這是一種極為珍貴的靈器材料,可承載有大道意蘊的符文,常見于天階法器的原料配方,可遇不可求,一小塊兒也能賣出天價。他手裡這對耳夾,瞧着不大,但已然夠買下一座凡人城池。

“買命錢?”晏景挑眼,似笑非笑地反問。

奚啟笑了:“我的命在您心裡這麼便宜嗎?晚輩的一點心意。您以後随便做點什麼就能抵了。”

想賄賂他的人都這麼說,晏景輕蔑一笑,将耳夾扔回給奚啟,拿出收在床頭的朱砂,重繪了咒文。

奚啟見狀也不強求,拿出一本書:“這個是我在您屋裡發現的。”書封上寫着“陣術外道”幾字,“那位守山弟子施展的獻舍之術想來就是從上面學的。”

罰惡使殒落百餘年,不是沒人用他的名字行扶乩請仙之術,為何偏偏是這個守山弟子成功了?

雖說修道玄奧,事事講求天時、地利、人和,但奚啟偏好嚴謹的邏輯,不喜歡全歸咎于巧合。

晏景沒有接話,伸手要書。

就在奚啟靠近遞書時,他猛然擡手,攥住奚啟衣襟,強迫他彎下腰身,手指一挑,勾開了整齊的領口,露出了青年鎖骨處的暗紅色花紋。

果然!

之前戰鬥時便隐約瞧見,現在确認了。

視線寸寸描過交錯排布的妖異線條。指腹揉過,花紋短暫散開,但很快又彙聚起來,恢複原狀。

“禍殃神?哪個教?”

在祟物出現前,修界反派的生态位被各式各樣的邪教占據。晏景口中的禍殃神是廣泛流傳在南贍部洲的邪神信仰,一度極為興盛,有上百個分支教派。

此教派信衆的一個典型特征,便是身上這種特殊紋路,他們稱之為“神紋”。

這是一種古代文字的變體,代表了該人在教派裡的身份,目前已破譯出了一部分,但不包含奚啟身上這個。

面對質問,奚啟不見慌亂:“您所見到的,也是我知道的全部。”

他并不辯解,也不怕晏景誤會。

能成為蘊華宗刑律堂之主,必不可能和邪教有聯系。何況,包括禍殃神在内的幾乎所有邪神崇拜都因祟的出現相繼消亡。

這種神紋有一定概率随血脈遺傳,奚啟身上的紋路,除了表明他某代血親裡有個禍殃神信徒外,并無其他意義。

姑且算他過了這關。

晏景繼續抓着奚啟衣領,另一隻手探進了青年寬大的衣袖。

他的目标本是手套,卻猝不及防摸到了一團毛絨絨、軟乎乎的東西。挑起袖子,一隻小靈獸瞪着黑溜溜的眼戒備又慌張地盯着他,并對這個吵醒自己的無禮家夥發出了一聲不滿的奶氣的……

“狗叫”。

雲狐?

晏景詫異。

這是一種稀有的靈獸,本體很小,也很弱,最大的能為是可化煙而行,每根毛發的後半段也是由煙霧化成。晏景曾經很想抓一隻來養,但這種生物極為警惕,且天生排斥人類,努力好幾年也未能如願,最後隻能無奈放棄。

不料今天在一個後生晚輩的袖子裡發現一隻。

晏景眼紅了。

要是奚啟拿這個賄賂他,他指不定還真會動搖。

可惜奚啟沒有這個打算。

“她叫笙笙。雌的。膽子小,脾氣也嬌。我雙目不便,平日由她代我視物。”

他伸出左手,從袖子裡接出嗚嗚訴委屈的雲狐,将她送到一旁的桌案上,随後主動摘下右手手套,将手遞給了晏景。

晏景勉強将黏在小雲狐身上的目光收回,轉向面前。

這是一隻堪稱漂亮的手,皮膚白皙光潔,指節纖長勻稱,然而關節處卻分布着一道道泛着銀色光澤的裂痕,像不慎摔裂的玉器。

和猜想的相去不遠,奚啟能驅使銀焰,靠的是吞噬了其他存在的馭火之能。

這樣做和自尋死路無異,即使僥幸成功,也要忍受身體與異種力量不相容帶來的痛苦。這支離破碎的軀體便是表現形式之一。

晏景缺乏同情心地戲谑感歎:“想驅使烈焰就得能忍受烈焰的狂暴啊。”

話畢,他将目标轉向奚啟覆眼的緞帶,但這次被抓住了手。

握在腕上的手掌寬大,輕松便将他整個手腕圈住,觸感滾燙,像有岩漿在流淌。

其他的都讓他看了,這裡不願意了?

“這下面的東西,比你脖子和手上這些還見不得人?”要這樣,他還非看不可了。

“我怕髒了您的眼。”

奚啟姿态依舊謙恭,除了握住他的手外沒有更進一步的抗拒。晏景理所當然地将這種不完全的反抗理解為自己可以繼續。

“我什麼沒見過?”他說着不客氣的話,強硬扯下緞帶,然後愣住了。

緞帶下是一雙标準的桃花眼,形狀漂亮,眼尾細長,然眼眶中卻隻有一片流光般的銀。

也不能說醜,隻是有種強烈的非人感。

晏景一時無言。

“我——”蘇相宜突然折返,撞見房内景象,本在說話的他驟然啞了聲。

從他的角度瞧不見奚啟身上的異狀,隻看見他們小師祖在“守山弟子”面前俯着腰身,青絲垂落,衣襟散亂。手套被摘了一隻,覆眼的緞帶也被守山弟子扯下捏在手裡。

蘇相宜瞳孔地震,感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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