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和陳萍是什麼關系？”

“她是我的前女友。”“為什麼分手？”韓霁愣了兩秒，輕握拳頭道:“性格不合。”

戚言冷冷地看了韓霁一眼:“性格不合？你說謊，我們有準确的消息證明是陳萍劈的腿，是不是你懷恨在心殺了陳萍？”

“沒有，我沒有，韓霁語氣激動，急得站起來。”戚言目光淩厲:“坐下。”

“我不會殺她的，韓霁說着頓了一下，我很感謝她，因為她陪我度過了最艱難的那幾年。”

“至于劈腿這件事，我根本不恨她，是我給不了她想要的，她值得更好的生活。”

“但是我們收到的信上不是這樣說的。”

韓霁一臉疑惑:“信？什麼信？”

戚言拿過信:“這封信上說，他看見了你殺害陳萍和李俊的過程，對此，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韓霁瞥見信，愣了下:“不用查了，人是我殺的。”

戚言當然不會因為這一面之詞就認定他是兇手:“那屍體呢？你把屍體藏哪了？”

“沒有屍體，屍體已經讓我燒了。”“燒了？毀屍滅迹還是信口胡謅，戚言覺得太過巧合了。”

“在哪燒的，骨灰呢？”一而再三的問話，問得韓霁有些煩躁:“别問了，人是我殺的。”

韓霁的神色非常的不自然，還隐隐帶着一絲緊張，戚言看在眼裡，越發的懷疑他所說的真實性。

看着韓霁的背影，林暢啧啧嘴:“頭，你覺得這兇手真的是韓霁嗎？”

戚言垂眸蓋住眼中的情緒:“不知道，但是我們絕不會冤枉好人。”

韓霁太急着認罪了，欲蓋彌彰，戚言心想這背後一定還隐藏着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

見戚言出來，遊憶意連忙上前:“怎麼樣？”戚言搖了搖頭:“韓霁已經認罪了。”

“認罪了？遊憶意心頭一團亂麻，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

沉默了片刻，遊憶意開口道:“我想見一見他。”“可以。”

韓霁的狀态看起來不太好，整個人恹恹的，臉色比進來前白了一些。

“韓霁，人真的是你殺的，為什麼？你為什麼真的殺人？”

韓霁微低着頭:“沒有為什麼，想殺就殺了。”

“想殺就殺了？遊憶意的身體僵了一瞬，這句輕飄飄的話打擊了她心中的信念。

之前所收集的魔種能量可以抵抗吸收别人記憶時的痛苦，但是遊憶意不太想這樣做，未經同意從而窺探别人的記憶，非君子之為。

“韓霁，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說一遍。”“是我殺的，人是我殺的。”

如果韓霁沒有閃躲的話，遊憶意說不定會相信他說的話，可是他眼神飄忽，語速加快。

“好，我知道了，我走了，你自己想清楚。”

“戚言，人可能不是韓霁殺的。”戚言沒想到遊憶意會說這個，她好像很容易相信别人，但是她的相信好似有種鼓舞人心的魔力。

戚言拉近與遊憶意的距離，随後輕柔地碰了碰她的頭:“你放心吧，查出真相是我們的職責，人若真的不是他殺的，我們會找出真正的兇手，還他清白。”

說完這句話後，空氣慢慢冷凝了下來，戚言不自然地放下手，他繃直着身體，想說些什麼，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戚言略帶歉意的目光看得遊憶意心酸酸的，她知道他在想什麼，可是她不怪他，他有自己的工作，他總不能圍着自己一個人轉吧。

遊憶意擡眸給了戚言一個安撫的眼神:“那好，我先回去了。”

面對遊憶意，戚言心中是愧疚的，他們剛在一起，本該是熱戀的情侶，可他工作很忙，三天兩頭的跑，與她的相處時間短上再短，也隻有在這種不太經意的時刻，他才能陪陪她。

戚言急忙跟上去:“好，我送你。”

靠得近的時候，兩人的手不小心地碰撞在一起，遊憶意能感覺到戚言蠢蠢欲動的手，他的溫度通過相觸的刹那傳到她的手背。

遊憶意能怎麼辦？當然是滿足男朋友的小心思了，她輕輕地抓住戚言腰上的衣服，不是不想牽手，而是場合不對。

戚言的嘴角揚起一抺不易察覺的弧度:“她在牽我的衣服。”

送走遊憶意後，戚言馬不停蹄的進入工作狀态:“林暢，掃描那封信上的筆迹與我們在韓霁家中找到兩種作比對。”林暢比着手勢道:“OK。”

林暢故作神秘:“頭，你絕對想不到這個字迹是誰的？”

“少賣關子。”林暢還是很怕戚言這副嚴肅的表情，“好吧，十有八九是陳萍的。”

戚言并沒有很驚訝，還有種果然如此的感受，兇案現場找不到任何書寫過的痕迹時，他就覺得奇怪了。

通過一段時間的調查，警方抓到了陳萍。

戚言開門見山道:“為什麼殺他？”

“為什麼？因為他該死，我雖然喜歡玩，但也不是來者不拒的，你知道嗎？他騙了我，陳萍的情緒越發激動，報告是假的，什麼都是假的。”

陳萍的眼眶蓄起了淚，嘶啞道:“他傳了髒病給我，我的一輩子都毀了，我恨啊，他這個罪魁禍首就應該千刀萬剮。”

“對于你的遭遇我表示同情，但你殺了人，還試圖栽贓嫁禍，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