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還不至于對一個小孩子下手。”

察覺到老狐狸眼中的不信任，三娘并無動怒，反而耐着心思循循善誘：“我且問你，你的仇人是孫悟空，是也不是？”

雖然不知她為何突然将話題轉移到報仇上，但婦人此時也看得出來眼前人對小玉并無明顯惡意。既然沒有動殺心，那便能好好說話。婦人想定，隻好先暫且按捺住内心的不快，點了點頭。

三娘又道：“可你敵不過他。”

她的語氣很平淡，仿佛隻是在讨論一件無關緊要的事。但聽在老狐狸耳裡，卻不是那麼回事了，總感覺這人像是在羞辱她。

是，以她的修為，的确打不過身為鬥戰勝佛的孫悟空。不止現在敵不過，恐怕日後也難以在對方手中讨到多少好處。這一點，的确毋庸置疑。

三娘雖沒有明說，卻不代表這個結論不存在。

可老狐狸仍對此感到心緒難平。正因如此，才有些繃不住，硬邦邦道：“是。”說完，又覺得面上無光，硬是又添了句，“現在敵不過又如何，總有一天，老身會想到殺了他的辦法。”更何況，她并不是孤身一人。

三娘溫柔一笑，看着她道：“哦，是嗎？”

語氣中的揶揄與不屑太過明顯，如果不是打起來沒有勝算，老狐狸真想讓她見識見識長幼尊卑。多次盜燈失敗，她本就心情不爽利，結果現在挾持她寶貝外孫女的罪魁禍首還在明裡暗裡地看不起她，再好的脾氣都要爆發了。何況她本就不是什麼好性子，因而沒好氣道：“難不成閣下來此就是為了羞辱老身？”

三娘笑了笑，道：“非也。我來此，是為了與你做一筆交易。”

老狐狸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

三娘卻沒有錯過她眼裡的野心與興奮，颠了颠懷裡正眨巴着眼看兩個大人交鋒的孩子，悠然道：“我與這孩子有緣，可以傳授她打敗孫悟空的法力。”

這說法其實未免有些狂妄，但老狐狸是見識過她的厲害的，倒是沒有出言質疑。畢竟，僅僅一擊便能将自己打敗的人，這世上還真沒有幾個。若自家小玉能在她手底下學個通透，假以時日，不愁打不過孫悟空。

“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