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比略小聲說話,他聽不清,大概是一些暧昧的對話吧。
動靜變大又變小,直到安靜下來,但瑪爾凱路斯一直沒見到提比略離開紗帳。
這家夥不會在裡面躺一晚上吧?瑪爾凱路斯郁悶的想。
過了一會,動靜再次出現。這時月亮移動了位置,剛好照在紗帳上,瑪爾凱路斯看到了模糊的影子…
他屏住呼吸,隻覺得天旋地轉,眼冒金星,從來未曾想象過的場景出現了…黑影,兩個黑影,看不清楚具體的動作,但能看到那引人遐想的輪廓。
怎麼回事 這樣好像比直接看見都刺激呢。而且主角還是那個總愛擺臭臉的提比略和總對自己一臉嫌棄的尤利娅。
好像兩個原本會跟這種事沒關系的人,突然做了這件事,帶給人的沖擊是前所未有的。
原來表妹也會很主動,特别主動。他從來沒見過她這個樣子。
所以說不要果然都是假的,女人就是一種天生就喜歡騙人的生物。
瑪爾凱路斯覺得以後自己無聊了可以找人給自己表演這種節目。也要隔着紗帳,看不見臉的那種。
幸好他今天已經找過女人了,否則他就要在這裡出醜。等會提比略下床肯定被他看見。
這一晚瑪爾凱路斯對提比略的精力有了全新的認知,也對表妹的“耐受力”感到非常欽佩。像這種精力旺盛但憋着不解決總留到一起找一個女人輸出的情況,瑪爾凱路斯很少見到,他一直覺得這樣不太健康。對兩人都是。
同一時間,尤利娅也深深地覺得這樣不健康,這太極端了這不平衡……
提比略的到來很突然,他走的也很突然,就好像不遠千裡趕過來就為了偷晴一樣。
“我部隊路過外圍,不進城,我就回來看看,明天一早走。”提比略氣喘籲籲的說。
他大汗淋漓的壓在尤利娅身上,舍不得的親了親她額頭。
尤利娅“嗯”了一聲,眼皮也沒擡起來一下。
提比略:“你就不能對我熱情一點嗎?”
尤利娅:“我剛才還不夠熱情嗎?你沒給人騎夠嗎?”
提比略:“沒。”
尤利娅:“你賤不賤?”
提比略:“我賤,我是個大賤人。我還想要寶貝騎我,我要當大馬。”
尤利娅:“你走吧,這樣對腎不好。”
提比略:“什麼?”
瑪爾凱路斯此時故意發出了打哈欠的聲音,他迷迷瞪瞪道:“表妹…你醒了?”
屋内瞬間安靜。
瑪爾凱路斯安靜了一會,緩緩爬起:“我去個廁所。”
他慢悠悠的,一晃一晃的出了門,貼心的給提比略留了個逃跑的時間……
提比略和尤利娅盯着床帳看了好一會,才松了口氣。
主要是尤利娅松了口氣。
難道這個家夥睡在她房間了?
一想到這裡,她冷汗直流。
提比略泰然自若的把尤利娅翻了個身:“好了,繼續繼續。”
尤利娅:“什麼?!”
提比略:“二十天了,我二十天沒有女人了你知道這是什麼日子嗎?你知道這日子是人能過的日子嗎?你知道我腦子整天因為缺乏女人痛苦到什麼程度嗎?你就沒有一點同情心嗎?”
尤利娅:“這他媽的關我什麼事?你居然指責我?!”
提比略不語,隻是一味地親親。
提比略從窗戶翻了出去,繞到前院,看到瑪爾凱路斯正站在門口雙手抱胸望着他。
提比略撲上去摁住他的肩膀,低聲道:“你怎麼在她屋裡?你沒碰她吧?”
瑪爾凱路斯:“呵,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眼瘸喜歡這種醜婆娘嗎?”
提比略:“她很好!她哪裡醜了?!”
瑪爾凱路斯:“啧。”
提比略指着他的鼻子,手指晃了晃:“你要多少?”
瑪爾凱路斯:“你說什麼?”
提比略:“我說你要多少錢?我給你。你離她遠點。”
瑪爾凱路斯氣笑:“喂,我這是在幫你。外人不知道内情,會以為孩子是我們的。難道你不想這樣應付屋大維嗎?”
提比略:“我一點也不認為孩子不能喊我父親這件事有什麼值得開心的。”
瑪爾凱路斯拍了拍他的肩膀:“來日方長,對嗎?你不能太得寸進尺了。”
提比略:“這樣保持久了一點也不好。我們兩個本來就應該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瑪爾凱路斯:“你不要瞪我,有不滿你去給舅舅寫信。他不是你爹嗎?他會愛護你的。”
提比略氣死了,他想說屋大維的偏心瑪爾凱路斯明明知道,還故意用這種口氣說話。
他這氣回到部隊後就消了,因為有更大的麻煩正等着他。
另一頭,瑪爾凱路斯回到原地睡覺,正對上坐在床邊用幽幽的眼神望着自己的尤利娅。
他還沒開口,就得到尤利娅一句嘲諷:“聽你親表妹的牆角,你真是下流,猥瑣,不要臉!”
瑪爾凱路斯反唇相譏:“半夜和野男人偷晴,你才下賤!”
尤利娅憤怒的“哼”一聲,反身鑽回床帳裡。
瑪爾凱路斯也哼了一聲,重新背對躺到了他的那張小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