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了?生氣好啊!”
“你胡說八道什麼?”宋襄文揮動鞭子纏上他,卻沒有得逞。
梁輕似乎看到什麼新奇玩意,他對着宋襄文言:“我說他你不高興了?怎麼,你喜歡他?”
宋襄文氣得臉紅脖子粗,加快了揮鞭的速度,她道:“你做什麼污蔑我們師兄妹的情誼。”
梁輕挑眉不語,他又對洛郢道:“你師尊知道這件事嗎?應當不知道吧!也是,知道了怎麼還會留你呢!”
他自顧自的說,絲毫沒有顧忌洛郢越來越黑的臉色。
本來就是故意說的,他就喜歡看着這些人類苦苦掙紮的樣子,就喜歡他們被拆穿秘密後的一臉憤怒,那樣他才會高興。
别人痛苦了,他就開心了。
洛郢攻勢越來越猛,不顧一切地想要斬殺梁輕,他有預感,若是梁輕被放走,總有一天他會鬧到師尊那裡去。
其他的人也是攻勢猛烈,殺的梁輕節節敗退。
但畢竟受了傷,忍受着痛苦的。
此時,梁輕身邊的黑龍慢慢變大,在這森林裡占了大部分位置,梁輕站在龍頭上,化作流光進入黑龍身體。
“都去死吧!看你們苦苦掙紮的樣子,我可高興了。”
黑龍吐出這幾句話來。
她們隻能抵擋攻擊,可這黑龍的鱗片似乎極其堅硬,鞭子、刀劍隻能給它留下劃痕,這隻是一點皮肉傷,根本不能殺死他。
她們在黑龍面前,非常渺小,似乎這龍就是這方天地的霸主。
可是沒有辦法,隻能找弱點,黑龍沖向幾人,她們抵擋片刻就被撞飛出去了。
尉遲少陵、白相衣插劍入地,穩住向後退的自己,聞弱衣扒住大樹,另外拉住第七筱,沒有再後退,隻是手指太過用力滲出血迹,她沒有發現,因為身上到處都在痛。
希采離得遠,影響較小。
宋襄文、洛郢一下被沖到了樹上,撞擊之下,五髒六腑都要碎掉了。
她扶着樹起身,嘔出一大口血。洛郢狀況不太好,腦袋昏昏沉沉的,他揉了揉,然後撐劍起來,此時又吐了血,一時支撐不住,半跪在地。
逢孫雲故擦掉嘴邊的血,打開折扇再次飛身上去。
其他人也不可能坐以待斃,都去幫他了,聞弱衣随時都在注意梁輕的弱點。
似乎有意識的保護腹下,那好像是龍族最柔軟的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
聞弱衣打鬥間嘗試朝着梁輕腹部滑去。
不過還好,她們人小有小的好處,梁輕這個大塊頭并不能完全注意到幾人的動向。
就算是這樣,對于梁輕來說,她們的攻擊都是小打小鬧,做不得數。
聞弱衣滑到梁輕腹部處,迅速地扯下腰間的箭頭一按,猛地劃去。
開了一個大的口子,梁輕吃痛,一隻爪子抓去,身體壓下來,想要把聞弱衣直接弄死,不過她早有預料,朝着一旁滾去,地上石子劃傷了她的臉,就算反應迅速,也還是被拍到了背上。
梁輕這一爪子可不能小觑,聞弱衣直接滾到老遠,背上火辣辣的疼。
聞弱衣撐地起來對各位傳音喊道:“他的弱點在腹部!”
其餘人聽見,都找機會朝着它腹部去攻擊,梁輕自然意識到了,保護着自己的脆弱地區,不讓她們近身。
聞弱衣沒有上前,她觀察着梁輕,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手中靈箭不斷放出,有些碰到了身上的鱗片,都消散了,沒有留下什麼。
但是有一兩隻飛到了龍頭處,也是與其他别無二緻,但又有些許不同。
或許,那裡也是他的弱點呢?
聞弱衣猜測這種情況,要驗證是否屬實,隻能去嘗試了。
她傳音給希采:“看我指令。”
希采聞言點頭。
聞弱衣一個健步,朝前跑去,直接罷到梁輕身上,抓住他的鱗片向上爬,鱗片有些鋒利,刺穿了聞弱衣的手,血滴落在梁輕身上。
這事梁輕似乎注意到了,他擺動身軀,想要甩掉聞弱衣,另外逢孫雲故似乎預料到聞弱衣想做什麼,也也順着鱗片往上爬。
其他人在此期間,找機會滑到梁輕腹部,但這個風險很大,一不小心就會被壓成肉餅。
梁輕見擺動身軀沒有将幾人摔下來,一時停下,用爪子去抓那幾個要去腹部的人,她們躲避之餘,還是被拍了一掌,聞弱衣和逢孫雲故趁此機會,連忙翻身而上,騎到他身上。
聞弱衣同逢孫雲故有一段距離,她更接近龍頭,迅速跑過去抓住龍角不放。
梁輕甩動身子,想要将人搖下去,卻沒有成功。
直接向上飛去,腹部的幾人緊緊抓住,不讓自己掉下去,随便拿着手中的工具劃着柔軟的腹部,梁輕吃痛大吼。
聞弱衣拿着箭頭狠狠地劃着龍頭,後面的逢孫雲故趴在梁輕身上,牢牢地抓住他的鱗片不放手,冷風迅疾,将兩人的臉都吹僵了。
這幾下愣是沒甩下一個人,反而給她們可乘之機,梁輕向下極速沖去,這是奔着希采去的。
“躲開。”聞弱衣大喊道,被灌了不少冷風。
希采自然明白,但還是被巨大的沖擊力掄到一邊。
聞弱衣死死抓住箭頭不放,一直刺向梁輕,這時她傳音給希采,讓人放箭。
此時極其考驗一個人的能力,希采連放幾箭,卻沒有成功。
要麼就是歪了,要麼就是其他的。
而腹部那幾個人,早就找機會躲開了,她們才不想被壓成肉餅。
梁輕嘶叫着,他現在很痛,用尾巴甩着其他人。
不少樹木被拍斷,黑壓壓的一片。
希采瞄準梁輕的眉心,一次三箭射過去,有一隻正正中了那個地方,他一下掙紮得更厲害了。
聞弱衣一下一下地刺下去,鮮血噴湧到她的臉上、身上。
慢慢發現他沒有了生機,這才癱坐在她身上。
聞弱衣面無表情地殺梁輕,這其實有些吓人,她們暫時不敢靠近聞弱衣,害怕一不小心自己沒了。
她感覺有些累,于是閉上眼睛歇息了。
半晌後,聞弱衣睜開眼,就對上了逢孫雲故彎腰看她的眼神。
“醒啦。”
逢孫雲故笑了笑道,然後又問:“要不要拉你起來?”
聞弱衣沒說話,就看着他,饒是逢孫雲故這個厚臉皮也有些遭不住。
她坐起身,說:“好。”
逢孫雲故屁颠屁颠跑過去扶人了。
她們這群人,或多或少都受了傷,一個個躺在地上不想動。
梁輕的身軀慢慢散落,聞弱衣抓住一塊黑色碎片,似乎看到了他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