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水國玩了幾天,非常惬意,她們這幾天什麼都不用想,隻需要遊玩。
有一天午時,李嬸就來了,她說因為最近有個親戚來投奔她們,想要住這個院子,隻能讓幾人搬出去了,不過她已經給聞弱衣幾人找好了住所,并且退還了剩下的錢。
宋襄文擺擺手表示沒事,幾人回屋收拾東西去了另外一處。
越走越熟悉,她們發現這就是那面鏡子傳送地方的隔壁。
早知道要回來,何必多此一舉,當初就該在這裡住下。
不一會兒,幾人把東西收拾好了,然後休息了一會。
隔壁的院子一直沒人出來,也沒人進去,什麼動靜都沒有,好似空了一般。
時間溜得很快,就在院子裡休息了這麼一小會兒,太陽慢慢落下了,這時隔壁院門吱呀一聲響,似乎有人打開了,聞弱衣幾人彼時正端着尉遲少陵做的飯菜。
聽到響動後朝門那看了一眼,不過被擋到了,什麼也看不見。
尉遲少陵等人表示禮貌,還是呈出一份送到隔壁。
“咚咚”敲了幾下,才有人來開門,那是之前見過的女子,她的臉上依舊呈現防備之色,黑眸沉沉地望過來,尉遲少陵溫和地回望,好似聞到了什麼味道,不過他沒有點明,女子眼神詢問什麼事,他這才才說明來意,女子擰緊眉頭,看着他手中的飯菜像是看什麼毒物一般,片刻後言簡意赅地回應:“不用了。”
說完就把門關了,尉遲少陵吃了一個閉門羹,他摸了摸鼻子回去了。
尉遲少陵把飯菜端到桌上還有些自我懷疑,是他做的飯菜不好吃了嗎?
這都誘惑不到她!
不過也确實,當初她們莫名其妙地出現在女子院子裡,又突然搬到她的隔壁,這能不讓人起疑嗎?
而尉遲少陵一下對自己的事情廚藝感到不自信了。
就這樣想着,連别人問他話都沒怎麼回答,還是一旁的宋襄文擡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這才清醒。
“啊,你們說什麼?”
宋襄文笑着湊過去道:“想什麼呢?這麼入迷?”
一臉八卦地看着他,想從尉遲少陵臉上找到什麼秘密。
尉遲少陵一臉無奈,他将宋襄文的頭推到一邊言:“沒什麼,好好吃飯。”
第七筱笑而不語,聽見尉遲少陵提醒道:“再不吃就沒有了。”
幾人連忙夾菜,也不再說話了。
二隔壁,确實安安靜靜的,沒有點燈,屋裡都是黑的。
女子到處關的嚴嚴實實的,又重新點燃油燈,這小小的光照亮了兩人,讓她們的面容顯得柔和不少。
她拿着酒精給工具消毒,随後又看着面前的人道:“疼就咬着這個。”
那人點頭沒拿,隻是讓她繼續,女子将腐肉穩穩當當割下,那人悶哼一聲,疼得顫抖起來,嘴唇都咬出了血,額頭上泛出汗珠。
女子挖完上藥,又把白布一圈一圈地繞在她手臂上,又繼續處理其他傷口。
做完這一切,那人嘴唇已經被鮮血染紅,面色蒼白地靠在床邊,女子給人蓋好被子。
她心想:以後如何呢?如今越發嚴重了,不出一月,就會全部腐爛,直至死亡的……
床上的人握着女子的手,不放開,似乎做了什麼噩夢,嘴裡在呼喊什麼。
女子回握,輕輕開口:“睡吧!好好睡一覺。”
這一天就這麼過去了,聞弱衣她們醒來後發現街上很熱鬧,一時開門到大街去看看,她們都帶着各式各樣的花朵,應該是天水的習俗,于是問了一個大嬸,知曉了今日是祭拜楚皇的日子。
當初楚皇與天相鬥,化解這場災難,但她也因此消失,大家猜測她是用自己與大海做交換,這才保全了天水國。
第七任楚皇向來喜歡鮮花,因此每到楚皇忌日,大家都會佩戴各式各樣的鮮花,讓潮水替她們送到海中,這樣不管楚皇在海中的哪裡,都會收到漂亮的花。
“原來如此。”第七筱打聽到信息就回去說與她們聽了。
幾人吃完飯後,有人說想去湊湊熱鬧,就把所有人拉着一起去了。
宋襄文被說動了,因為聽說這個時候有鮮花餅,海鮮粥什麼的。
美食很多,她嘴有點饞,能不去看看嗎?
一下答應了。
街上熱熱鬧鬧的,第七筱和宋襄文挽着手聊天,她們瞅了瞅街邊的商品,忽然瞧見街邊有人在賣鮮花,兩人就趕忙跑過去了,後面跟着的幾人加快腳步跟過去。
兩人已經互相插了一朵花戴着,然後轉頭呼喊她們一起戴,第七筱跑到希采旁邊,給她戴上一朵鈴蘭花。
希采臉紅撲撲的,任由她們動作,戴完後還說了一聲謝謝。
逢孫雲故想要拿起一桠桃花,準備摘下一朵給身邊的聞弱衣帶上,卻被她一個閃身躲開了,再看去,發現聞弱衣笑着拿了一朵睡蓮搖了搖。
隻好放下,換了一支鸢尾花,直接問店家借了鏡子,插到頭上。
還問她們好不好看。
都說好看,結果這人還驕傲上了。
尉遲少陵被逢孫雲故塞了一朵白色繡球花,白相衣也上前看了看,被旁邊簍子裡的一抹白色吸引了,于是問了小販那是什麼,小販給他拿出來介紹了一下——廣玉蘭。
此花白淨,但是有蟲。
白相衣抖落一下,真的有蟲掉下去了。
洛郢沒有上前,倒是被宋襄文鬧着拿了支紫色薔薇花。
另外第七筱戴的劍蘭花,宋襄文則是風信子。
拿着鮮花往海邊去了,那裡人很多,她們把鮮花擺在雕塑旁邊,朝着石雕祭拜,然後就走了,鮮花被潮水帶到了海裡,聞弱衣幾人在也上前把花給了大海。
街上的人一個個挂着笑容,比往日更熱鬧了。
聞弱衣她們似乎也被笑容感染,不自覺染上了笑意。
逛的時候,又與隔壁鄰居擦肩而過,她們似乎是趕去石雕那,手中還拿着鮮花。
鄰居牽着一個人,那人全身上下被包的嚴嚴實實,看不清是男是女。
不過逢孫雲故似乎又聞到了一股味道,之前的臭魚味,除了他,其他的人差不多也是,宋襄文直接開口說了:“啊,你們有沒有聞到一股子臭魚味啊,也不知道是腐爛多久的魚了。”
鄰居兩人似乎都頓了一下,不過都沒有停下來管什麼,而是往前走了。
女子帶着那人到了石雕處,現下人已經少了很多了,有人認識她,但是沒人和女子打招呼,好像都認為她有些怪癖。
不過女子也不在意,她把鮮花放在石雕旁邊,面對着大海,向它祈求了一個願望,希望她身邊的的人能夠好起來,希望她遠離病痛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