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去牢獄,直接讓人又上了一份,沒想到又有人說宋襄文不吃,他揚起一抹溫和的笑容,但是眼神中卻閃過一絲冰冷。
“不吃,那就餓着吧!”
“是。”薛崇青在人說完後快要離開時,又叫住了屬下,他說:“等等,我還是過去看看吧!”
薛崇青腳程極快,不消片刻就來到了牢房外,他重新挂起笑容,詢問宋襄文:“為什麼不吃飯呢?”
宋襄文背過身去,沒有搭理這人。
就在薛崇青耐心快要告罄的時候,宋襄文轉身過來盯着他言:“你是不是命人往飯菜裡加什麼東西了,以為我吃不出來,你究竟想做什麼?”
這番話倒是讓薛崇青笑出了聲,倒是沒想到宋襄文和憂兒一樣,都猜出來了呢!
隻能說不愧是她的女兒嗎?
薛崇青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麼,又聽見宋襄文大言不慚:“我告訴你,快些放了我,不然我師尊不會放過你的。”
此言一出,薛崇青漫不經心地轉動扳指,嗤笑道:“看來是這些天讓你過的太好了,竟然沒有讓你認識到現在是什麼處境。”
宋襄文擰緊眉頭,腦中閃過一些不好的念想。
“來人。”薛崇青提高音量,立馬有人端着托盤上來了,那上面有一個碗,還冒着熱氣,宋襄文知道這是什麼,她聞見了一股藥味。
宋襄文謹慎地盯着薛崇青,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手撐着地,緩緩向後退去,問:“你要做什麼?”
薛崇青勾起一抹笑,有些殘忍地說着玩笑話:“放心,不會讓你死的。”
“姑娘,你是自己喝還是……”仆從話沒有說完,但是後面的話她們都知道。
宋襄文直接拒絕了,她義正言辭地說:“我絕不可能喝的,你們别想了。”
薛崇青沒有說話,那些仆從知道怎麼做,一兩個人上去按壓着她,又一個人端着藥,直接掰開她的嘴,把這個滾燙的藥灌到了宋襄文的嘴裡。
宋襄文不停地掙紮,撒了不少,但是大半都吞咽下去了。
仆從松開後,宋襄文直接倒在了地上,退到了薛崇青身後。
彼時薛崇青蹲下身子,語氣溫和地說:“要是你乖的話,我也不會用這種方式對你了。”
宋襄文趴在地上的,她聽到此話,微微動了一下,眼神從淩亂的發絲中透過去,那是一個極其憎恨的眼神。
薛崇青看笑了,他像是看到了故人,于是徐徐道:“恨我也沒用,你啊,還是乖乖聽話。”
說着就站起身,還拍了下自己的衣袍,像是沾上了什麼髒東西,薛崇青又輕飄飄地扔下了一句話:“你剛剛的眼神,倒是和你的母親一模一樣,當初,他也是怎麼看我的,可惜……并沒有對我做什麼呢!”
“滾。”
宋襄文喊出了聲,唾沫星子甩的到處都是,一看就是氣極了。
薛崇青好心情地出了牢獄。
宋襄文縮卷着身體,她不知道剛剛那碗藥有什麼作用,但是,她現在感覺自己的肚子好痛好痛,痛到無法思考了。
她在想,師尊她們為什麼還不來救自己,難道是生氣了嗎?是不要自己了嗎?
在牢獄的這段時間,宋襄文總是睡不着,盼望着師尊快些來救自己。
痛了半宿,宋襄文身上、額頭上全是冷汗,她感覺好冷啊!像是陷入了無盡的黑暗,無人能夠救她,無人在她身邊,隻有自己一個人,一個人忍受這些東西。
宋襄文好久沒有洗澡了,身上都臭臭的。
但她沒有在意這些,她現在就想回去,就想有人來救她,不要再留在此處了。
她的臉上是未幹的淚痕,發絲淩亂,眼中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光彩。
一連幾天都是如此,宋襄文每次都會掙紮,但還是嘴被燙的有泡,慢慢的,宋襄文學乖了,打算自己喝了。
但是都是等着涼了才好。
喝完後,宋襄文整晚整晚睡不着,頭發大把大把地掉,不過混到雜草堆裡,沒人看的見。
她如今身心疲憊,傷痕累累。
另外薛崇青聽人禀報宋襄文嘴角被燙傷,命人給她送了藥,敷一下。
“我說姑娘掙紮做什麼呢?這樣還把自己弄的一身是傷,乖乖的不好嗎?”
宋襄文安安靜靜的,沒有搭理這人。
他看着人擦藥,疼得呼氣,不免開口。
“況且啊!家主又沒有對你用刑,已經算是好的了,要是真的用刑,怕是姑娘您吃不了兜着走。”
“這好處給你要不要?”宋襄文擡眸蔑視了這人,冷笑回應。
仆從聽此也不惱,他也就是說說罷了,能勸勸也好,勸不動也沒辦法 。
這人走了,宋襄文盤算着要如何逃出去,她現在不能隻靠着師尊她們過來救自己,需要自救。
宋襄文留意着獄卒換班時間,但是目前自己沒有靈力,沒辦法逃出去,這時宋襄文感覺自己的腦子太笨了,也有些後悔,早知道聽師尊的話,好好看書修煉了,不然也不會遭遇這樣的事情,還沒有辦法解決。
而蓬萊仙山那些人也很着急,宋吹影也傳信給了宋襄文的師姐,讓她在外面尋找一下。
“師尊,您先别着急,仔細追蹤一下師妹的蹤迹。”宋襄文的師姐傳信給宋吹影,知曉她向來疼師妹,師妹丢了,她很焦急,便先安慰一番,然後自己去尋了。
按理說,九州各處,沒什麼地方找不到啊!而且宋吹影這些年修身養性,基本不下山,根本沒有什麼仇人,那究竟是什麼人抓的呢?
能隔絕氣息的地方,很少見啊。
奚和舟溫和而有力地聲音安慰着宋吹影:“别着急,宋師侄是不是有什麼仇人,沒想到?”
宋吹影仔仔細細地想過了,這些年宋襄文被她保護的很好,幾乎沒有結過仇,那這仇人又是怎麼冒出來的呢?
她想不通,但是又想到之前宋襄文同聞弱衣幾人下山曆練過,那這也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