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還未亮,薛無疾被竹青拉起來了,她任由人家擺弄,薛無疾還迷迷糊糊的,眼睛都沒有睜開詢問:“竹青,今天怎麼起來這麼早啊?我都沒睡好。”
“小姐,家主在外面等你,說要帶小姐出去玩!”
“啊,可是我好困,能不能跟爹爹說晚些去呀!”
“小姐,宗主在外面等着呢!況且,去晚了就看不了了!”竹青抓緊時間,一點也沒有含糊。
薛無疾太困了,她随意地點點頭,片刻後就被抱到外面,交給了薛崇青。
“憂兒,先睡會吧!”
薛崇青給她的眼睛蒙住了,薛無疾很是疑惑,于是問:“爹爹,為什麼蒙住……我眼睛。”
“自然是不能讓憂兒看見了,到了爹爹自然會喊你的。”
“好……”薛無疾趴在自家爹爹身上繼續睡覺了。
薛崇青施法堵住薛無疾的耳朵,讓她睡一個安穩的覺。
沒有多久,薛崇青帶着她來到了一個祭壇,另外一邊是被人按壓着的宋襄文,她兇狠地望着薛崇青,似乎知曉這人要幹什麼了。
但是她不能喊,被施了禁言術。
薛崇青示意後,把薛無疾放在一個蒲團上,薛無疾如今還睡着,她實在是太困了。
宋襄文被定身,動不了了。
她隻能眼睜睜看着别人動手。
薛崇青退到外面,先是割了血流到溝裡,直到每個都有了才停下。
做完這步後,他就開始結印,将宋襄文身上的天賦氣運引到憂兒身上,這個過程需要很久,還不能讓人打擾,否則一切都是前功盡棄。
身後的下屬也助他一臂之力。
彼時趕來的宋吹影十分着急,她已經預感到了宋襄文如今的處境很不好。
再等等,襄文,師尊馬上就來了。
等等,一定要等等。
宋襄文痛苦地嘶叫,真的好痛,好痛……
薛崇青使用這個陣法很耗靈力,他的面色已經有些白了,快要堅持不住了,但是他不能,不能放棄,不然影響的是憂兒。
希望就在眼前,沒想到此刻變故凸顯。
一把長槍飛到他面前,打破了三人的聯系,薛崇青被震開幾步才停下。
“是誰?”
“薛崇青,好久不見!竟然敢把主意打到襄文身上!”人還未到,聲音先傳來了。
宋吹影一步一步從樓梯走上去,薛崇青轉身看見她,瞳孔睜大。
“你竟然還活着!”
宋吹影冷笑一聲道:“我們的賬還沒有算完,我怎麼可能會死。”
“本來此事早就過去,各自安好已是最好結果,但你偏偏如此做!那休要怪我了!”
宋吹影擡手之際,長槍飛到她的手裡緊緊握着。
“哼,就憑你,還不夠格。”
薛崇青傲慢地看着宋吹影,還把她當做從前那個地位卑下的女子。
宋吹影沒跟他廢話,飛身上前,同人打起來了,薛崇青的下屬退到一邊,有些去看着宋襄文,沒想到飛來了一個法器,下屬隻能躲避,再次望向那邊時,發現站了一個人。
此人拿着雙環靈寶,蹲在宋襄文旁邊為人解開各種禁锢她的法術。
“師姐!”
“日月輪!她是水霧!”
薛崇青餘光看見了這個法器,他算是知曉這是什麼人了,為什麼宋吹影的修為如此高,原來她就是蓬萊仙山的那位長老。
宋吹影早些年在外曆練時,都是用的化名,她沒怎麼透露過,到了蓬萊仙山,更是沒怎麼展露過自己,反倒是水霧,經常在外,也就出了名,大部分人都能認出日月輪。
“原來這些年你是躲到了蓬萊仙山,難怪,我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
薛崇青恍然大悟。
“躲?”
宋吹影冷笑,長□□去,薛崇青剛剛受了傷,不可避免被刺中肩膀,宋吹影攪動長槍,薛崇青痛的悶哼,他嘴裡溢出血,看着宋吹影瘋狂地笑道:“這樣就想殺我,想的很好啊!”
薛崇青拔出長槍,死死握住,往他那邊拖,宋吹影怎麼可能讓他如意,繼續前刺,下壓,上挑……數招下來,不過幾息。
另外一邊的水霧也在打鬥,她同薛崇青的下屬糾纏在一起。
宋襄文剛剛經曆過抽取天賦之事,現下虛弱,隻能由水霧保護着,她很是擔憂師尊、師姐,也從師尊同薛崇青的對話中知曉兩人從前認識。
竟是故人麼?
彼時薛無疾也醒了,因為陣法被打斷,她收到了重創,被一些人保護在祭壇中央。
薛無疾感覺自己有些難受,她摘下眼紗,看見面前的一幕,明白發生了什麼。
爹爹還是瞞着她,想用别人的性命治好她的病,換她長生,她最終還是沒有放過那個姐姐啊!
昨日重複喝的那碗藥,薛無疾也懂了爹爹的用意,難怪自己昏迷這麼久。
不過現下感受,應該是失敗了。
有人打斷了陣法。
薛無疾歎了歎氣,有人問她有沒有事,薛無疾搖搖頭。
她就看着兩人打鬥,畢竟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希望爹爹活着啊。
宋吹影同薛崇青打架時,也波及到了其他人,兩人都想速戰速決。
一個想着薛家的人快來了,一個想着早點解決,繼續施行陣法。
宋吹影傳信給水霧,讓她找時間帶着宋襄文離開,她随後就來。
水霧手持日月輪,雙手擲出法器,那些人被擊退,水霧拉上宋襄文就打算離開,沒想到一記寒光閃來,水霧同宋襄文被迫分離,隻好收回日月輪繼續打。
宋襄文跌坐在地,憂心水霧,還未反應過來時,薛崇青的武器就飛過來了。
宋吹影閃身而去,抵擋着攻擊,但是沒想到薛家族人趕過來,給予宋吹影重重的一擊,宋襄文連提醒都沒有時間。
“師尊小心!”
宋吹影此時拼命丢出長槍,它極快地飛往薛無疾那邊。
“憂兒!”薛崇青跑去,實在是沒來的及,或者是他太過心急,長槍直接穿過他的心髒,跪到了薛無疾的身邊,水霧也偷襲地措不及防,就在薛崇青面前把人的心髒刺穿了,這一切都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薛崇青感到很無力,明明憂兒就在自己面前,但是卻沒有保護好她,他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