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周山。
尉遲少淩休養了一段時間,又開始練刀術,不過與以往不同的是,他身邊有一個叽叽喳喳地人,那是自己的師妹,是他下山曆練之時,師尊遇到的“有緣人”。
師尊見他傷好,又不知所蹤了,想必下山吃酒去了,還将師妹丢給自己。
師妹每日的話很多,尉遲少陵倒是沒什麼意見,時不時投喂她,畢竟唯一一個小愛好就是做飯。
之前師尊允許他建一個小廚房,還會來這裡蹭飯。
有時候偷偷摸摸地來小廚房找吃的,不知道是不是師尊的愛好,故意如此,他也沒問,尊重師尊見不的人樂趣。
“師兄,師兄,我想吃糖醋排骨和烤魚。”師妹的聲音傳來,尉遲少陵收刀看向她,見人手中提了一條魚還拿起來揚了揚,生怕自己看不見,他有些無奈。
“好。”
尉遲少陵坐下後,給師妹倒了一杯熱水,師妹坐下後立馬喝了一口,一下子嗆到了,尉遲少陵倒是沒有拍拍她的背,隻是說:“一直讓你慢點,還是怎麼心急。”
“咳……師兄,我真的……咳……錯了。”
尉遲少陵笑了笑,師妹感覺有些難堪,她的臉有點紅,于是捂着,急忙找了個話題言:“師兄,你快去做飯,我要吃。”
“嗯。”
尉遲少陵提過那條魚,走了幾步忽然想起來什麼了,轉身詢問:“白微,今日是否練劍?”
這位師妹姓燕,名白微,她聽見尉遲少陵這番問話,一下僵住了,沒有回答,尉遲少陵也就知道結果了,他囑咐道:“師妹,我去做飯的時間好好練劍,我會檢查。”
燕白微胡亂點了點頭,一下蔫了,她有氣無力地回答:“知道了,師兄。”
尉遲少陵挑眉一笑,去小廚房了。
燕白微老老實實練劍,她知道尉遲少陵說到做到,為了以後的夥食,還是好好練劍吧!
她的天賦不錯,就是愛偷懶,按理說燕白微的身世不應該養成她這樣的性子。
這正是尉遲少陵奇怪的點。
他想了一下沒想到,也就認真做飯了。
順其自然吧!
不過半個時辰,燕白微就去騷擾尉遲少陵做飯了。
以往燕白微都是練了半刻鐘就不練了,尉遲少陵這次感覺很欣慰,也就給她多添了一道湯,獎勵她。
尉遲少陵還挺喜歡這位師妹的,不然也不會答應師尊了。
而且燕白微此人,還有些瘦,尉遲少陵每次做飯給她,都會被吃光的,這讓尉遲少陵很開心。
可惜,燕白微不怎麼長肉。
這倒是讓尉遲少陵很苦惱。
“師兄,師兄,好香啊!我餓了,好想吃。”燕白微看着香噴噴的烤魚,感覺嘴裡全是分泌的口水。
“你餓了先吃一些吧!這個還要等一會。”
“不要,不要,菜上齊了一起吃。”
尉遲少陵沒搭話,但是他一直都有聽。
“師兄,師兄,師尊又不知道哪去了?他是不是偷偷出去吃好吃的,不帶我們啊!師尊太過分了,到時候回來你一定不要給理他。”
“師兄,師兄,偷偷告訴你,我昨天看見林師兄的草藥被沈師姐的靈寵吃掉了,今天他很生氣!”
“師兄,師兄……”
尉遲少陵無奈失笑,燕白微的活力太盛,感覺自己有些時候都跟不上她的想法,她就是天馬行空,想到哪裡是哪裡。
不過尉遲少陵并不讨厭,有時候感覺自己小師妹很像宋襄文。
說起來,他與幾人好久沒聯系了,除了之前宋襄文傳信給他,詢問聞弱衣的下落,其他就沒有了。
最近在九州聽見一些聲音,發生了一些大事,不過尉遲少陵向來不關注這些,都是燕白微告訴他的。
說蓬萊有一個人被趕出去了,在她的描述中聽起來像是洛郢,這倒是命中注定的事,早些時候,他已經探查到了不對勁了。
聽聞月寒山的家主死了,是上一輩的恩怨。
聞弱衣被關入風雪涯,外界傳言滅國案就是她做的,但尉遲少陵知曉聞弱衣不是那樣的人,這事絕不可能是她做的。
另外還有很多趣事,都是燕白微講給他聽的。
不久,飯做好了,燕白微端到桌上,尉遲少陵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就聽見燕白微哎喲哎喲的,一直在說燙,他端了兩碗飯過去,略微有些責備說:“讓你小心點,偏偏不聽。”
“師兄,我錯啦。”她摸着耳朵,緩解燙意,可憐巴巴地望向尉遲少陵,讓尉遲少陵心軟了,他無奈歎氣,師妹慣是會用這些手段的。
“伸手。”
燕白微聽話伸手展開,尉遲少陵看見她的手隻有輕微的紅意,松了口氣,施展靈力,給人緩解一下疼痛。
“謝謝師兄,你真好。”
燕白微傻呵呵地笑着,尉遲少陵沒有回答,隻是拿起筷子給她夾了塊魚肉,他說:“快吃吧!你不是一直都很饞嗎?”
燕白微沒有說話,尉遲少陵看向她,發現這人望着碗發呆。
他帶着疑惑喊了一聲:“白微?”
“啊!好,師兄也吃吧!師尊可沒有福氣吃這好吃的烤魚了咯!”
此話剛落,就傳來一道聲音,讓兩人對視一眼,眼中滿是無奈。
“誰說老夫吃不到了,我這不是來了嗎?你們兩個,就知道背着老夫吃這些,都不知道叫老夫!”來人是尉遲少陵的師尊濮陽之,也被人稱為濮陽子,他手中拿着一壺酒,臉上點着一絲紅暈,搖搖晃晃地走過來。
濮陽子毫不客氣地敲了一下燕白微的腦袋,燕白微沒躲過,吃痛道:“師兄,你看師尊,就知道欺負我!”
尉遲少陵失笑,對濮陽子道:“師尊又下山喝酒了,徒兒不說少喝嗎?”
濮陽子眼珠子轉了轉言:“唉,少陵,為師這幾天也就喝了這一次……”
“是嗎?我怎麼聽師妹說,有師兄是在酒樓裡找到您的呢?”
他想遮掩過去,但被尉遲少陵剖開了,無法,隻能承認了,隻好認錯,濮陽子嘀咕道:“你是師尊,我是師尊,還管到老夫頭上了。”
“哦,以後不管了,師尊也吃不到我做的飯了。”
濮陽子大驚,連忙拒絕,他臉上堆着笑言:“哎呀,少陵,為師說得玩的,别當真。”
尉遲少陵挑眉,表示知曉了,他起身給濮陽子打一碗飯。
燕白微一直在旁邊偷笑。
濮陽子瞪了一下燕白微說:“誰才是你師尊,就知道和你師兄告狀!”
“哼,誰讓你老人家打我。”
“哼。”
尉遲少陵知曉這兩人不對付,他無意識笑了笑,這兩人像個小孩一樣鬥嘴,真是好笑啊!
他來到外面後,就把濮陽子的酒收走,倒掉了,濮陽子眼睜睜看着酒液滲入土裡,眼中滿是心疼,他後悔啊!早知道就多喝些了,可惜了這美酒,這段時間是不能喝了,濮陽子很傷心。
他要喝酒!!!
但尉遲少陵不同意,畢竟熊掌和魚不可兼得。
吃飽喝足,濮陽子先溜了,他說要去消消食,隻留下兩個徒弟。
燕白微和尉遲少陵一起收拾殘局,燕白微開始說濮陽子的壞話了。
“師尊每次都是這樣,為老不尊,也不知道收拾殘局,就數他吃的最多。”
“好啦,我來收拾,你休息吧!”
燕白微搖搖頭道:“不要,師兄已經很好了,我要幫你收拾。”
“好。”
尉遲少陵和燕白微兩人收拾完後,就在附近走了一下,消了會食。
“師兄,師兄,我好困啊!”
“去睡覺吧!”尉遲少陵勸她。
“不要。”燕白微打了個哈切,眼睛已經困地睜不開了,卻還是搖搖頭拒絕。
尉遲少陵垂眸笑了一下,還沒有問就聽見燕白微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