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活命嗎?”
“想,想。”齊越趕忙回答,聞弱衣不小心割到人了,齊越“嘶”了一聲,聞弱衣毫無歉意地言:“啊,不好意思啊!沒注意。”
說完又道:“想活命就讓你手下丢掉刀劍,不然我可不保證手會不會劃。”
“好,沒聽見嗎?還不放下。”
那些人猶猶豫豫丢掉了,聞弱衣朝着齊衍使了個眼神,這群人上來把他們押下去了。
齊衍一下跑上去查看,到處檢查聞弱衣有沒有事,聞弱衣笑了笑回應:“沒事,不必擔心。”
此話一出,齊衍就抱住了她,聲音顫抖地說:“你知道剛才的情況多緊急嗎?你還笑的出來!”
聞弱衣感受到一點濕潤,她突然有點無措,這是哭了?
她回抱住齊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回答:“沒事了,沒事了。”
不久,姚在野咳嗽了一聲說:“殿下,我們先去收拾殘局了。”
“去吧!”
齊衍似乎才發覺有些丢人,還是聞弱衣說讓他們先走。
抱了一會兒,齊衍拿出碎掉的玉佩言:“多虧了你這個玉佩,為我抵擋緻命一擊,才得以平安回來。”
“那便好。”聞弱衣笑着接話。
後面收拾差不多了,就帶着齊衍回去了。
這幾日處理後續事情,齊衍忙得要死,但皇帝病重之事屬實,治療無效後駕崩,留下聖旨,由齊衍繼承皇位。
聞弱衣仍然很清閑,看看話本之類,有些事情都是齊衍親力親為,根本沒有讓聞弱衣經手。
半月後,齊衍登基為帝,改國号為雍,聞弱衣成為皇後。
共享盛世。
不過兩人有一件事一直沒做,聞弱衣沒提,沒暗示,齊衍也不想強迫她,一直擱置了。
寒食節到,齊衍同聞弱衣一起用膳,還拿了些酒,對月而酌,以往齊衍都不讓聞弱衣喝的,這次倒是沒這樣。
兩人聊着事,聞弱衣時常看着他說話,讓齊衍這個話少的都變得健談起來了,聞弱衣感覺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她的眼神溫和,夜空中的月光零零碎碎地灑下來,聞弱衣突然開口道:“要不要上去看看月亮?”
“好啊!”
齊衍同意之後,聞弱衣拉着這人飛上房屋,那些宮人一個個都很着急,齊衍讓她們放心。
看着月亮,齊衍似乎望見她另外一面。
兩人挨着坐的,聊到後面,齊衍貌似想要親她,結果被聞弱衣側過了,嘴唇擦到了側臉。
“抱歉。”
齊衍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後面兩人一直沉默,聞弱衣将人帶了下去,回去睡覺了,齊衍也轉身離開了。
後面的日子,齊衍好像在故意躲着聞弱衣,不怎麼來見她了,但是會送很多東西來。
恰巧群臣進谏,讓齊衍趕緊納妃,綿延子嗣,畢竟聞弱衣這麼久了還沒有孩子。
這中苦楚,隻有齊衍知曉,他同聞弱衣壓根都沒有圓房,怎麼可能有孩子呢?
這一次,他不再躲了。
他又去了聞弱衣宮中用膳,提起了納妃之事,聞弱衣沉默地給人布菜,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她回應:“我會協助陛下選妃的。”
齊衍苦笑一聲說:“不用了。”
他又在想什麼呢?她的回答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為何還要多餘問呢?平日裡種種,就連夫君之事也從未喊過,這不都體現出來了,她根本就不愛你。
你又在奢望什麼呢?
兩人沉默,聞弱衣歎了口氣,說了句不好聽的話:“齊衍,你想要的我給你不了你,所以我不會限制你做什麼。”
齊衍“嗯”了一聲,他溫和地笑着,隻是笑容有些苦澀。
今日他還是宿在了聞弱衣這裡,不過兩人不是睡在一起的。
他像是之前那般,兩個人剛成婚的晚上,打着地鋪,睡在聞弱衣床榻旁邊。
其實旁邊有軟榻,聞弱衣讓齊衍去,他不去,聞弱衣也沒有辦法了,就這樣吧!
寂靜的夜晚中,齊衍并沒有睡着,他突然開口問:“那你能告訴我,你真實的名字嗎?”
說完靜默一瞬間,但是齊衍知道聞弱衣沒睡,等着她回答。
聞弱衣歎了歎氣,反而轉頭問了另外一個問題:“什麼時候知道的?”
“成婚那日。”
聞弱衣早該料到的,那日齊衍問她叫什麼名字,她根本就沒有多想。
“我叫聞弱衣。”
齊衍喃喃道:“弱衣,哪兩個字呢?”
“弱柳扶風衣袂輕。”
“好名字,但……”不稱你,齊衍沒有說完,好好蓋了被子輕聲說:“睡吧!”
聞弱衣沒有說話,睡覺了。
齊衍感受到聞弱衣平穩的呼吸,在心中想着:弱衣,弱衣,這名字一點也不稱你,你哪是這樣的女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