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松田香普打斷她,“這是工藤自己做出的決定,他必定要為此負責,你沒必要自責。”
“可是,新一不是你的……”看着她向來表情柔軟的臉上擺出難得的嚴肅表情,毛利蘭欲言又止。
松田香普猜測她可能想說“朋友”,但她和工藤新一實在算不上什麼特别好的朋友。事實上她甚至會經常去為難工藤新一。
不忍看毛利蘭如此憂慮擔心,松田香普安慰她:“或許他隻是又被什麼案子絆住了腳。你知道的,他向來如此,一有讓他感興趣的案子他就把所有事都抛在腦後了。”
隻要沒找到工藤的屍體,這個謊言甚至可以對單純的小蘭一直說到她淡忘這個人。
……真的可以嗎?
小蘭是單純,不是傻。她其實很敏銳,很多時候她的表現隻是為了不讓身邊的人擔心。
隻要這麼說,她就會相信。
不論她内心是怎麼想的,她都會去努力相信的。
松田香普糾結地凝眉,兩雙眼睛直直對視,那紫色的雙眸燙的她收回視線,垂眸看向她們交疊着的手,低聲道:
“别擔心,他沒事的。”
毛利蘭抿了抿嘴。
畢竟是香普說的話,她知道的應該會多一些,說不定新一已經和她通過信了呢?
毛利蘭鄭重地抓着她的手說:“那……如果香普收到新一的消息,請一定往告訴我。”
且不說工藤多半已經被大佬做掉了,就算他還活着,要報平安也應該會先給蘭發消息或者打電話呀。
雖然内心疑惑。
松田香普還是拍了拍毛利蘭的手應了下來。
……
放學後。
毛利蘭還是想去向工藤新一的鄰居阿笠博士打探一下消息。她問松田香普要不要一起,松田香普以和别人有約拒絕了。
天邊橙紫相接,落日漸消,暗色愈升。
天空的寂靜和美麗讓她感到心中湧上一絲澀然。
毛利蘭看着松田香普就要離開的背影,忍不住開口問道:“香普……其實知道新一的行蹤吧?”
“……”
松田香普停下腳步。
果然瞞不住小蘭嗎?
工藤可真會給人找麻煩。
松田香普思索着怎麼回複她。難道真要告訴她工藤多半兇多吉少了嗎?
她喜歡用眼淚當做一些達成目的的手段,所以她是實打實的女人的眼淚殺傷力有多大。
尤其是像毛利蘭這種堅強又脆弱的漂亮女孩。
松田香普沒敢回頭看她。
背影在夕陽下顯得疏離。
“香普你……約的人是新一嗎?”
“……诶?”松田香普露出豆豆眼。
她萬萬沒想到。
毛利蘭怎麼會得出這種結論?
但她還是應下了。
讓小蘭覺得工藤和她有約,總比讓小蘭知道工藤死了強。
萬一他沒死呢?
松田香普掙紮。
最後毛利蘭不知道想了些什麼,說了句“我明白了”就轉身跑掉了。
松田香普:……你明白什麼了?
松田香普有些懵,下意識解釋了句“我隻是去和男朋友約會……”
毛利蘭聽了跑得更快了。
松田香普:……
松田香普:???
(爾康手.jpg)
……
松田香普來到男友家。
站在門口從自己的書包中掏出一串鑰匙,發出了叮叮的鑰匙碰撞聲。從三把鑰匙中挑出那把諸伏景光給她的鑰匙插入門鎖中。
她是什麼鑰匙收藏家嗎?極其七把鑰匙能不能召喚神龍?
諸伏景光給她鑰匙是因為有一次送松田香普來找他,那時下大雨,沒有人開門。
她立刻意識到這是個和男友更進一步的好時機。
别人男女朋友之間牽手、擁抱、親吻都是水到渠成,甚至直接一步到位的也不是沒有。然而到了她這……
松田香普和諸伏景光第一次接吻是隔着手掌的。
對方一直因為她還小不肯與她接吻。
松田香普對比有些無語,她是小他比較多,但也沒有那麼誇張吧?她又不是小孩子了。
諸伏景光拒絕了她接吻的請求,緊接着說“但是可以這樣……”
對方平時風輕雲淡的面容因為害羞而變得绯紅,睫毛顫個不停,像蝴蝶撲扇的翅膀。
一雙貓眼半阖,上翹的眼尾勾出一抹魅意,吸引住她的視線。
他慢慢地湊近她。
眼睛不敢直視她,手心虛擋在她的唇瓣上。
撲通撲通——
胸中的震顫透過皮膚,呼吸無法交纏,心跳聲卻纏繞在耳邊。
紊亂的心跳漸漸重疊。
一個輕柔而珍重的吻隔着他的手落下。
離開時緩緩擡眼,諸伏景光眼中水波蕩漾,漾起一灣清甜的泉水,泉中倒影與她一般無二。
天啊——
松田香普捂住心髒。
他好純情。
這也太可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