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高明沉默地看着面前的少女,心緒複雜。
那天之後她确實沒有再給他發過消息,隻是沒想到才過去三天就又再見了。
更沒想到是在這種情況下。
……
鈴木園子眉飛色舞地跟毛利蘭講話,“小蘭你看香普果然心情好了不少吧!看來我們的計劃還是很有成效的嘛!”
毛利蘭順着她的話“好好”了兩聲。
其實她覺得那天之後香普的情緒并沒有好太多,隻是面上可以跟她們笑起來了,内心好像還是在不開心。
雖然不知道香普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她們都不想看到好朋友一直不開心。現在松田香普又恢複了平常的樣子,甚至情緒還有些高漲?總之隻要她能開心起來,毛利蘭和鈴木園子也就放心了。
松田香普開心起來的原因當然是因為終于吃到了心心念念的男友,餍足的松田香普又回到了和諸伏景光蜜裡調油的狀态。
松了一口氣的不僅是毛利蘭和鈴木園子,諸伏景光也一樣。
但也不太一樣。
與其說是松了口氣,不如說是心徹底死了(不是)。
他最終還是堕落了……
明明一直以來都在堅守着,忍耐着。
諸伏景光賭上了四年卧底的隐忍力和七年公安的職業素養,不管女友如何在他身上作威作福,他都隻是咬牙微笑壓槍一系列操作行雲流水,不表露一點痕迹。
他本來能一直忍到香普畢業,甚至和她求婚後被接受的話也能繼續忍到結婚。
但是香普說分手。
她要和他分手。
諸伏景光當時就慌了,什麼職業素養、什麼自制力、什麼道德全部抛之腦後,答應了她所有的要求。
然後他們就□□了。
終于。
跟他自己處理的時候感覺完全不同,比他想象的感覺還要……美妙。
那麼溫暖、柔軟、膩滑。
感覺骨頭都要酥麻得化掉了。
諸伏景光好像可以理解那些沉迷于欲望的人了,他甚至想一直就這麼做下去。
她的反應也很可愛。耳朵、脖子、胸部、腰腹、大腿、小腿、腳踝,幾乎渾身上下都很敏感,一碰就會輕輕顫抖起來,雪白的皮膚透出一抹紅暈。還會有壓抑不住的羞澀又清純的聲音從口中溢出……
明明平時那麼壞心眼,
明明現在在做很□□的事情。
她看起來那麼純潔無瑕,像一張白紙,什麼顔色染在上面都非常顯眼。
好想讓她從上到下都染上他的顔色、他的痕迹、他的味道。
想狠狠地侵占她,完完全全。就這樣咬下去,做下去,把她弄得亂七八糟。讓她隻能看他一個人,隻聽他的聲音,隻叫他的名字,隻擁抱他,隻親吻他。
松田香普這個人,從裡到外、從身到心。
都要屬于諸伏景光。
早就想了。
一直在想。
可是諸伏景光僅僅保留了一絲的理智告訴他。香普還在生氣,如果他做的讓她感到不舒服了,她一定會更生氣吧。
她會不要他的吧……
于是,
極盡溫柔纏綿的、堪稱服侍一般的,完完全全按照她的指令和身體反應來了。
将那些本能的、黑暗的、下流的、卑劣的、見不得人的、野獸一般的,屬于蘇格蘭的想法深深壓抑在心中。
……
“報告隊長!已有片警到達米花商場疏散人員!預計四分鐘内疏散完畢!爆|炸|物處理小隊還有十分鐘到達!”警員對着無線電彙報道。
鈴木園子和毛利蘭被攔在警戒線外。
毛利蘭抿唇凝眉,抱着手握在胸前,望向商場方向,憂心如焚。
鈴木園子在一旁一直想要沖進去,被警員攔住,“我們的朋友還在裡面!”
“這位小姐請你冷靜一點,裡面很危險,我們正在盡快疏散商場内的所有人員,你不用太過擔心,過一會兒你的朋友就會跟着其他人出來了。”
“可是!”鈴木園子急得跺了跺腳,但是又無可奈何,她能做的也隻是在這裡等待加祈禱。
商場内。
人員已經基本疏散完畢。
獨留兩人。
一個人是主動留下來接替人質的諸伏高明。
諸伏高明自上次來東京出差,還休了三天假,今天是他待在東京的最後一天。
因為辦案的時候袖扣碰掉了一隻,他特意來商場打算買一對新的。
沒曾想遇見了炸|彈|犯。
諸伏高明現在被繩索捆住手腳,身上還綁着一排炸|彈。
他低頭看着留下的另一人。
少女正在用她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的工具神色極其認真謹慎地拆着他身上的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