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情有些委屈,哀怨地說道。
雖然但是,遇到那種事還是報警比較好吧?降谷零想。
“而且,”她咬了咬唇,表情顯得更柔軟了,“你是哥哥和小唯的朋友,我相信你不會是壞人。”
不是壞人嗎?
真虧她能說出來。
明明發生過那種事。
他不知道她到底怎麼想的,他對她做了那種事,哪怕是因為被下了藥,哪怕他是她所認識的人的朋友,也不應當這樣吧?
她難道覺得幫到了他?然後就不去計較了嗎?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也是,明明他當時看起來就很危險吧,身上還沾染着血液和硝煙的味道。
她卻還是不顧他的威脅與警告,更不顧自身的安全,将他一個身份不明的危險分子帶到酒店包紮。
降谷零垂下眼睛,睫毛輕輕顫了顫。
再擡眼,他的手從脆弱的脖頸上移開,順手别了一下她鬓邊的卷發。
無奈道:“你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吧。”
她又開心的挂上甜甜的笑容:“放心好了,我最擅長啦!”
松田香普話音一轉:
“我答應你,但以後你要聽我的,不然我就告訴他們你做的事。”
降谷零:“……好好好。”
她立馬滿意的點點頭,看樣子還有點自得。
難道她真的覺得他這麼答應着就會真的聽她的嗎?
怎麼這麼天真呢……
……
松田陣平從衛生間出來,等了好一會兒沒看見降谷零。
詢問了一下這間咖啡店的另一個女服務生,也就是榎本梓。
對方一邊答一邊感到疑惑:“安室先生進後廚了,說起來他怎麼這麼久還沒出來?”
松田陣平颔首:“我去找他。”
榎本梓愣了一下:“啊?”
“先生,後廚不讓客人進的!”榎本梓伸出手挽留,松田陣平隻留下一個冷酷的背影。
“放心,我不會亂動東西,隻是去找人,很快就出來了。”
榎本梓:“......”
默默收回手。
好吧。
她正好忙得脫不開身,希望安室先生能趕緊回到崗位上來,好一起分擔一些工作量。
......
“安室、先生,你在嗎?”松田陣平聲音響起。
降谷零猛地清醒過來。
哐、碰——
把還沒反應過來的女孩從儲物櫃的門上拽起,又打開門将她推進去。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幾乎眨眼間便完成了,松田香普隻感覺眼前一花。
後背被撞得生疼。
松田香普:?
降谷零還沒來得及把櫃子門關上,松田陣平就進來了。
他隻好裝作在整理東西的樣子,仗着從門口的位置往櫃子裡看是盲區,捂住松田香普正準備說話的嘴,小聲道:
“别說話,你也不想你哥哥知道你在這裡吧?”
松田香普微微睜大眼睛。
這是她的詞!
降谷零用眼神示意她乖一點。
松田香普撇撇嘴。
好吧,她确實不想被哥哥發現。
降谷零關上櫃門,轉身應付松田陣平。
“請問有何貴幹?客人?”
松田陣平挑眉:“服務生小姐說你進來很久了,我來看看你是不是在做什麼不可告人的事。”
降谷零假笑:“如你所見,我在整理東西,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就請您出去吧,後廚客人止步。”
松田陣平打量了一圈,視線在他身後的儲物櫃上停了一瞬。
無趣地“哦”了一聲,松田陣平揶揄道:“那你快點吧,我還等着吃安、室、先生親手做的招牌三明治呢。”
他斜倚在牆邊陰陽怪氣的樣子實在是欠揍,降谷零感覺剛才沒消下去的火氣變成了另一種火。
硬了,這次是拳頭硬了。
......
松田香普背着松田陣平偷偷離開後。
“喂,松田。”降谷零叫住了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回頭:“?”
“照片,你有嗎?”
他語焉不詳,松田陣平卻能明白他的意思。
懶懶地擡起耷拉着的眼皮,語氣也很不耐煩:“哈?怎麼可能啊。”
松田陣平:“那種東西,早就燒掉了。”
降谷零點了點頭,心下了然。
果然如此。
小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