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連昭……死了？”

軒轅蘿的聲音顫抖得幾乎聽不清，眼中滿是不可置信，那聲音如同一道驚雷，瞬間劈開了軒轅蘿心中的甯靜，她的身體猛地一僵，呆呆地站在原地，耳邊嗡嗡作響，仿佛整個世界都在瞬間崩塌。

她深吸一口氣，穩定身形，大着膽子過去問說話的那個人，“此話當真？”

那個人愣了幾秒，顯然沒想到會有人突然沖過來質問，頓了頓指着一邊賣書的小攤販，道：“《武林全通》上黑紙白字的都寫着，你不信就買一本來看。”

軒轅蘿掏出錢買了一張，她的手微微顫抖，幾乎握不住那張薄薄的紙頁，她的目光迅速掃過封面，果然在醒目的位置看到了關于華連昭的報道。标題刺眼而冰冷“華連昭隕落！為救孩童跳崖身亡，屍骨無存！在她死的那天竟然六月飛雪！”

她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她看着手中的紙張，目光急切地搜尋着詳細的報道，字裡行間，冰冷的文字如同一把把利刃，刺入她的心中。

“師姐，怎麼了？”

姚千善走過去朝她手上的《武林全通》一看，她的目光落在标題上，雖然年紀小，識字不多，但“華連昭”“隕落”“身亡”這幾個字卻讓她心頭一緊；她擡起頭，看到軒轅蘿臉色蒼白，眼中滿是悲痛，不由得有些害怕。

“師姐，你怎麼了？這個‘華連昭’是誰呀？”

軒轅蘿低下頭，看着姚千善那純真的眼神，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輕聲說道：“小善，她是師姐的一個……很重要的朋友。”

姚千善眨了眨眼睛，似乎感受到了軒轅蘿的情緒，“師姐，你别難過，小善陪着你，好不好？”

軒轅蘿的心中湧起一股暖流，輕輕摸了摸姚千善的頭，“好，小善真乖。”

她擡頭看着天空，天空的太陽很燦爛，刺的人睜不開眼睛，仿佛在嘲笑她的無力與悲痛，華連昭死了，為什麼？華連昭隻是為了能夠活下去，為什麼落了個如此下場？六月飛雪，看吧，連天都在為她鳴冤；為什麼世人總是追着她不放？

她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華連昭的身影，那個總是負手立于紫蓮池邊，手持素昭霓，衣袂随風輕揚；華連昭的目光總是深邃而溫和，仿佛能看透世間的一切紛擾。

但她不後悔跟着百裡霜飔，百裡霜飔和姚千善給了她一個家，給了她溫暖與庇護，姚千善的純真笑容，更是讓她感受到了久違的親情與溫暖。她知道，自己不能一直沉浸在悲痛中，華連昭的死，雖然讓她痛不欲生，但她還有需要守護的人，還有未完成的責任。

軒轅蘿緊緊抱住姚千善，仿佛想要從她身上汲取一些溫暖和力量，姚千善雖然年紀小，但卻能感受到軒轅蘿的情緒，她伸出小手，輕輕拍了拍軒轅蘿的背。

“師姐，你别難過……小善會一直陪着你的。”

她聲音悶悶的，“小善，謝謝你。”

姚千善擡起頭，眼中滿是關切：“師姐，你是不是很難過？小善可以幫你做點什麼嗎？”

軒轅蘿輕輕搖了搖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小善隻要乖乖的，就是幫師姐最大的忙了。”

姚千善用力地點了點頭，“小善一定會乖乖的，師姐，你不要難過，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