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蘿如往常一樣早起練劍,但她的心思卻全然不在劍術之上,她的腦海中不斷思索着如何應對莫山亦的陰謀,以及如何保護自己和尖山派不受其害;練劍結束後,她回到房間,正準備整理衣物,卻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軒轅蘿眉頭微皺,放下手中的衣物,走到門前輕輕推開一條縫隙,汪仲正端着昨日裡的茶壺站在門口。
“師姐,你累了吧,師弟給你沏了壺茶。”
軒轅蘿默然,盯了那盞茶壺許久,寂靜的隻剩下風聲,汪仲被軒轅蘿這一沉默,汪仲被軒轅蘿這一沉默盯得頭皮發麻,額頭漸漸沁出細密的汗珠,手指下意識地攥緊了茶壺把,指節都因用力而泛白,他幹笑兩聲,試圖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沉默。
“師姐,您這是怎麼了?快嘗嘗這茶,可費了我不少心思呢。”
軒轅蘿緩緩擡眼,目光如利刃般劃過汪仲的臉,聲音冷得像結了冰,“進來吧。”
汪仲聽到軒轅蘿讓他進屋,心中頓時一陣慌亂,可又不敢違抗,隻好硬着頭皮邁步進了房間;他小心翼翼地将茶壺放在桌上,眼神不安地四處亂瞟,不敢與軒轅蘿對視。
軒轅蘿輕輕掩上房門,緩緩走到桌前,低頭看着那茶壺,仿佛在審視一件罪證;她的手指輕輕敲打着桌面,發出有節奏的聲響,在這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每一聲都仿佛敲在汪仲的心上。
“坐呀。”
汪仲聽到軒轅蘿讓他坐下,身體不由得一顫,臉上露出一絲驚恐之色。他猶豫了一下,才戰戰兢兢地在桌邊的椅子上坐下,屁股隻敢挨着椅子邊緣,身子緊繃得像張滿的弓。
“說吧,”軒轅蘿終于開口,聲音依舊冰冷,“莫山亦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如此死心塌地地為他賣命,做出這等下作之事?”
汪仲身體一顫,臉上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師姐,您真的誤會我了,我哪有……”
“住口!”軒轅蘿猛地一拍桌子,吓得汪仲一個激靈,“到了現在,你還想狡辯?昨天在廚房,你的一舉一動我都看在眼裡。那五石散的味道,我會聞不出來?”
汪仲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額頭上的汗珠大顆大顆地滾落,他的雙腿開始微微顫抖,雙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
“我……我……”汪仲結結巴巴,卻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他舔了舔幹澀的嘴唇,裝出一副痛心疾首且義憤填膺的模樣,看向軒轅蘿道:“師姐,莫山亦那賊子如此歹毒,如今咱們已然知曉了他的陰謀,絕不能坐以待斃。不如我們聯手,找個機會殺了他,一來為您報仇雪恨,二來也能讓門派免受他的荼毒。隻要除去了他,師姐您便能重獲清白,而我也能将功贖罪,為門派立下大功,日後定能被同門所敬仰,咱們也算是為尖山派除去了一大禍害啊。”
軒轅蘿冷冷地看着汪仲,眼中滿是警惕與不屑。她微微眯起雙眼,語氣中透着一股寒意:“汪仲,你以為我會信你?你之前受莫山亦指使害我,如今見事情敗露,便想通過殺他來洗白自己,獲取所謂的敬仰,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麼?你的心思,我豈會不知。”
汪仲臉上閃過一絲尴尬,但仍不死心地繼續說道:“師姐,我真的知道錯了。之前是我鬼迷心竅,被莫山亦的威逼利誘所左右。可現在我已經徹底醒悟了,我願意用實際行動來證明我的決心。莫山亦野心勃勃,他若掌權,尖山派必将陷入萬劫不複之地。我們若不聯手,又怎能與之抗衡呢?”
軒轅蘿歎了口氣,緩緩走到窗邊,望向遠處的山巒,思緒萬千,“算了,反正我也不願在這破地方待下去了。”
汪仲聽到軒轅蘿這麼說,心中頓時一緊,臉上露出一絲希冀。
“他也有孩子,我若殺了他,他的孩子也就失去了父親,這對他孩子來說是不公平的;我不能因為我過得不如意就毀掉别人的家庭。”
汪仲見軒轅蘿不上當,汪仲突然拔劍,那動作之迅速讓軒轅蘿瞬間警惕起來,她身形一閃,快速退到一旁,眼睛緊緊鎖住汪仲的一舉一動;他揮舞着手中的劍,朝着軒轅蘿猛撲過去,劍風呼呼作響,軒轅蘿側身一閃,輕松躲過了汪仲的攻擊,同時順勢抽出了自己的劍向汪仲手中的劍一挑。
“ 咣當”一聲,汪仲手中的劍被軒轅蘿挑落在地,他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驚愕與不甘,看着自己空無一物的手,仿佛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軒轅蘿當機立斷将汪仲壓在地上,膝蓋死死抵住他的後背,讓他動彈不得,軒轅蘿又看向桌上的茶壺,拖着汪仲趴在桌子上,她用力捏住汪仲的下巴,迫使他張開嘴,随即将茶壺傾斜,壺中的液體混着殘留的五石散粉末灌進了汪仲口中。
汪仲劇烈地咳嗽起來,藥汁順着他的嘴角流下,浸濕了前襟,可軒轅蘿并未松手,直到壺中再無液體流出,才将茶壺重重地摔在桌上。
軒轅蘿站在一旁,冷冷地注視着汪仲在地上痛苦掙紮的模樣,她的眼神中沒有一絲憐憫,隻有深深的厭惡與失望,汪仲的臉色逐漸變得通紅,身體不受控制地抽搐着,五石散的藥效迅速發作,他的呼吸變得急促,額頭上青筋暴起,雙手無力地抓撓着地面,仿佛想要抓住什麼來緩解體内的痛苦。
軒轅蘿從櫃子裡取出一瓶早已準備好的藥粉,撒在房間的角落和床榻上,接着,軒轅蘿将汪仲踹到床榻邊,又打了幾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