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樓外的天空已徹底放晴,陽光毫無保留地灑在這片甯靜的苗寨,吳太啟騎着馬在草地上馳騁,青藍色的衣袍在風中獵獵作響,在翠綠的山野間劃出一道刺目的痕迹。
軒轅蘿站在竹樓二層,眯着眼睛望向那道遠去的身影,吳太啟的騎姿矯健如鷹,卻帶着一種近乎自毀的瘋狂。
“你與他到底說什麼了?”
花永慕不知何時來到軒轅蘿身旁,順着她的目光看去,滿是疑惑,軒轅蘿沒有立即回答,她眯着眼睛,看着那個越來越小的青藍色身影。
過了好一會兒,軒轅蘿才收回目光,“讓他愛而不得的人。”
花永慕的手指突然攥緊了竹欄杆,指節泛白:“你……你提到了我哥?”
陽光透過竹葉,在軒轅蘿臉上投下細碎的光斑,她輕輕撫摸着腰間的紫竹箫,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看來你是因為這個原因不喜歡吳太啟的呀。”
風聲在吳太啟耳邊呼嘯,卻無法吹散他周身萦繞的那股腐朽之氣,他腦海裡不斷浮現花相景在雪地裡奄奄一息的模樣;他的眼神愈發陰鸷,幽暗中,雙眼閃爍着病态的紅光,透着瘋狂與偏執。
抵達表成派時,吳太啟翻身下馬,将馬拴在隐蔽處,随後抽出腰間長刀,刀刃在月光下閃爍着寒光,卻被他身上的陰濕之氣侵染,像是蒙了一層不祥的霧霭,他身形飄忽,悄無聲息地潛入府邸。
吳太啟的身影融入陰影,長刀上的寒光被刻意掩藏,他貼着牆壁前行,每一步都精準地避開巡邏弟子的視線;他站在窗戶前一個翻身進去,月光從窗縫滲入,勾勒出書房内奢華的陳設。
“你怎麼來了?都不說一聲。”
劉訂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帶着一絲慵懶和不耐煩,他坐在書桌後的太師椅上,向吳太啟一招手。
吳太啟走出黑暗,劉訂這才注意到吳太啟手中的刀,劉訂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他微微一笑,眼神中帶着一絲嘲諷。
“吳太啟,你這是打算來殺我?”
吳太啟沒說話,将手中的刀一扔,而後便緩緩走了過去,“沒有,剛殺了人。”
劉訂起身,挑起他的下巴就親了上去,“怎麼?前幾日還不夠。”
吳太啟的那雙狐狸眼微眯,“的确不夠。”
劉訂抱着吳太啟的腰,“這回想要什麼?”
劉訂又揉着吳太啟的腰身,“你今晚真是……格外迷人。”
他另一隻手解開吳太啟的衣帶,青藍色的外袍滑落在地,劉訂抱着吳太啟的腰,将他推到書桌上,案上的文房四寶被掃落一地,墨汁潑灑,如同黑夜中綻放的毒花。
劉訂抱着吳太啟的腰,“這回想要什麼?”
吳太啟的手滑過劉訂的胸膛,指尖帶着一種令人膽寒的冰冷,他湊到劉訂耳邊,聲音低沉而沙啞,帶着一絲蠱惑的感覺。
“想要你死。”
劉訂的動作頓了一下,随即大笑起來,“哈哈哈……好得很!”
他突然掐住吳太啟的脖子,力道恰到好處地介于調情與謀殺之間,“那你怎麼不動手?剛才不是有刀嗎?”
吳太啟的瞳孔收縮,裡面翻湧着瘋狂與痛苦,他的手移到劉訂後心,那裡是人體最脆弱的位置之一,以他的功力,一擊便可緻命。
“因為我改變主意了。”吳太啟突然笑了,那笑容妖異得令人毛骨悚然。
吳太啟的手滑過劉訂的胸膛,指尖帶着一種令人膽寒的冰冷,他湊到劉訂耳邊,聲音低沉而沙啞,帶着一絲蠱惑的感覺。
“我要你的命,這夠不夠?”
劉訂還沒來得及反應,脖頸上就一陣刺痛,一條銀環蛇從吳太啟的袖中閃電般竄出,毒牙深深嵌入劉訂的頸側。劉訂猛地推開吳太啟,踉跄後退幾步撞在書架上,臉上血色盡褪。
“銀環蛇?”劉訂捂住傷口,難以置信地盯着那條遊回吳太啟腕間的銀蛇,“你什麼時候……”
吳太啟慢條斯理地整理着衣袖,銀環蛇在他手腕上盤成三圈,宛如精緻的手镯,月光下,他蒼白的臉上浮現出病态的微笑。
“送你的禮物,喜歡嗎?”
劉訂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冷汗順着額頭滑落,吳太啟居高臨下地看着他,眼中沒有一絲憐憫。
“這隻是開始,你對花相景做的一切,我會千百倍地讨回來。”
他的聲音冰冷刺骨,仿佛來自地獄的回響,随着毒性迅速蔓延,劉訂全身開始抽搐,他的皮膚逐漸變成青紫色,口中不斷湧出黑色的血水。
“救……救我……”他艱難地吐出幾個字,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哀求。
“現在知道害怕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