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忘了給自己斷今日吉兇。
“啊!!”她突然想起暈倒之前看到的巨狼,怎麼可能有那樣大的狼?阮靈驚叫坐起,迅速察看自己身軀是否還健在,全乎的,隻是隐隐作痛的尾椎骨提醒她,她确實被那頭狼撲了個屁股蹲兒。
她環視四周,木屋?
她躺在一個簡陋的木屋裡,屁股底下墊着厚厚的稻草,鋪着一張不知是熊還是什麼動物的深棕色皮毛,空氣中除了泥土枯木的味道,還彌漫着一股令阮靈不安的氣味,她不确定是不是這張皮毛散發出的,是一種野性的濕熱的腥味。
突然感覺木屋輕微晃動,一道黑影瞬間出現在木屋門口,阮靈心髒一緊,凝神看去,原本門外郁蔥的枝葉被擋了個嚴實,一具偉岸的身影,四肢張開扒着門框,像是從别處一躍而入,随着他挺直胸膛舒展雙臂緩緩走進,阮靈咽了咽口水。
她手機裡存的那些不論是硬漢系羅男還是乙女遊戲裡的頂配PV,在眼前這個男人面前,都弱爆了!
年輕、野性、張力十足的身體,渾身隻穿着一條灰色麻布的褲子,褲頭和褲腳均有綁帶,麥色肌膚下,緊實蓬勃的肌肉蘊藏着爆發,胸膛寬闊随着呼吸起伏。
他的腹部緊實,一塊塊腹肌清晰可見,腰身窄而有力,鲨魚肌攀至背部。手臂線條流暢,青筋微微凸起蜿蜒而上,甚至小腹處也有青筋延伸至那不可描述之處,如同樹根般牢牢紮根于大地。
他的皮膚上似有長期戶外生活的痕迹,如日曬的色澤或是輕微的疤痕,更不容忽視的是那爬滿了一隻手臂和肩膀的深色刺青,像是長進皮肉,形似圖騰似咒語。
每一個線條和輪廓都散發着一種不可馴服的野性之美,像叢林中的獵豹,優雅而緻命。
原諒她這番X光片般的眼神掃射,男人太過高大,以至于他突然伏低身軀跪伏在她眼前,長臂張開撐在她腰側将她禁锢時,她才看清他長成什麼樣。
男人像野獸般翕動鼻翼在她身前嗅探,稍顯淩亂的長發搭在肩上,眉毛濃密,雙眼深邃泛着幽藍的光,鼻梁高挺唇形飽滿,面容雕刻般立體,渾然散發着一種天然的粗犷之美。
但是再帥的男人突然這麼闖進來一通亂嗅,阮靈也是招架不住,她受驚向後躲避,“你誰啊?這不太禮貌吧!”
男人微頓,像是感受到她的抗拒,将他那快要貼上阮靈的鼻子收回去,微微拉開距離,然後語出驚人,“香。”
?!
男人黑黑的臉頰竟然隐隐透出紅色,“臭流氓!”阮靈才是被他一個字驚到面色爆紅,怒罵到。
他仿佛沒太聽懂,眼神劃過一絲困惑。
阮靈急忙歪着屁股往後退,将獸皮揪起擋在身前,“你到底是誰?這又是哪兒?我不是被一頭狼撲倒了嗎?”
“尼格,我家。”男人的聲音低沉厚重。
阮靈勉強理解這是回答了她前兩個問題。怕不是個野人?他家就住這?
阮靈半信半疑,“那你手機有信号嗎?我迷路了,或者你知道怎麼回海島嗎?”
他又像聽不懂了。
阮靈深吸了口氣,從包裡翻出手機,舉在他眼前:“手機,你有嗎?”
尼格搖搖頭,“這是什麼?”
得,野人實錘。她出去後應該能上個獵奇新聞。她捧着獸皮站起來,繞過他往門口走去,她心中一直有個猜測。
在一陣眩暈後,她牢牢扶着門框,看着腳下高至五六米的距離,她果然身在之前樹下看到的那個木屋内,“你怎麼上來的?怎麼把我弄上來的?”她轉頭不敢置信地問尼格。
尼格一直盯着她的舉動,聽聞,邁着一雙長腿走過來,高大的身軀籠罩。
二人同時站立,阮靈才覺她的身高隻至男人胸下。
尼格突然伸手一把勾住她的腰往外躍出,阮靈驚叫一聲,人就狠狠貼上了硬實的胸膛,懸空失重感襲來,她下意識抱緊了尼格,尼格單臂勾着她,另一隻手臂勾着枝幹,幾個跳躍間就落了地。
阮靈驚魂未定,腳下還懸空挂在尼格身上,感受到臉下貼着的胸膛起伏,她才貿然推開他,後退兩步,“你...你怎麼不打招呼就抱着我往下跳,我發現你這野人一點邊界感都不懂。”
說他野人也沒生氣,“不可以抱?”
阮靈氣笑了,氣到語塞,“抱一下五百。”會不會太便宜了。
“五百什麼?”尼格認真發問。
阮靈不想再繼續這種障礙溝通,“尼格,我們先說點有用的,你告訴我這到底是哪?我要怎麼出去,回到海島上,或者不用到海島,到這裡的景區出入口或是任何能聯系上人的地方。”
尼格濃眉微蹙,“你說的話很難懂,沒有海島,這裡是尼澤部落。”
“尼澤?部落?”阮靈睜大眼,她知道國内一些地區還留有一些部落,但是這個部落真是未曾聽聞,她又如何能從海島到了部落地區?
一切都太詭異了,她隐約有些不詳的預感,不安又試探地問道,“這塊土地,還是中國嗎?”
尼格:“這裡是利莫裡亞大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