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拐了幾個彎,阮靈發現跟在身後的兩人不見了,“他們兩好像跟丢了。”
尼格聲音暗啞:“不管他們,裡面有處溫潭,你會喜歡。”
“兩年前你受傷了?”
“在别處,不用擔心。”
前方漸漸看到光亮,尼格将手虛擋在她眼前,等二人行至洞口,阮靈還是被光刺的閉眼,待她緩緩睜開适應後尼格将手挪開,阮靈便看到一雙深邃莫測,又柔情堅定的眼,如這一池神秘幽潭,攝人心魄。
灼灼烈日從頭頂的洞眼射下,被潭水蒸騰而出的熱氣融散,微泛漣漪的潭水掩在朦胧之下。潭邊,嶙峋奇石似晶簇一般成群的向上生長,黝黑如墨玉的奇石表面油光可鑒,縱橫交錯的紋理上流光溢彩。
四周的峭壁上,倒挂着鐘乳石,石尖凝結出玉露滴落。
确實美的不似人間,阮靈心中歎到。
“抱緊我。”尼格抓住洞口上方落下的藤蔓,勾住阮靈的腰就騰空躍出,在空中飛蕩,阮靈胳膊緊緊圈住尼格的脖子,仰頭看景,二人越過潭水落至來時的洞口對面。
“這石頭好像與你給我看的不太一樣。”阮靈蹲下,指着一簇黑石仰頭說。
尼格說:“奇石敲取離開地面後會黯淡,離谷後更甚。”
好似在情理之中,谷中萬物仿佛被一股神力孕育。
“這水下,不會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吧?”
“不會,潭水熾熱,難以生存。”
阮靈有點陰影,那不是還有昆蚊藻菌類的生物嗎...随便變個異也能吓死她。
但是...這熱氣騰騰的,确實誘惑很大,她多久沒有痛快泡個熱水澡了。
阮靈:“可是,衣服濕了沒有幹淨的衣物換。”
尼格:“穿鬥篷,濕的我幫你烘幹再穿。”
好像沒有理由不下了。
她用腳試探,溫度宜人,熱流直通天靈蓋,她直接滑坐下去,衣物瞬間被浸濕,漂浮在水面。
霧氣缭繞,她轉頭去看尼格,心底還是有些緊張,腳下滑膩踩不實。
熱,她臉上一定紅了,熱氣将水面上的皮膚熏的粘膩,更想沉入這潭裡好好沖刷一番,她慢慢離開邊緣,朝中間走去,水漫至腰上。
越來越深,腳下一空,阮靈向前沉去,她雙臂打開,卻沒有像想象中那樣浮起,她明明是會遊泳的,嗆了口水後更慌亂,滿嘴鹹濕,鼻腔澀痛,瞎刨了兩下眼看人就沉下去,水漫過頭頂。
突的一聲入水聲,尼格垂頭直紮進阮靈那處,不過轉瞬就将她一把撈起,滾燙有力的一雙大掌鉗住她腰,輕易托舉而出,阮靈雙手搭在尼格寬肩,大口喘氣,嗆咳不已。
尼格神情焦急,将她帶至淺區直至她腳能觸地,一隻手托在她下颌,低頭看她,“你說過你你會遊水,我不知...哪裡難受?告訴我。”
阮靈搖頭,一時說不出話,尼格就邊用指腹為她扒着臉上的濕發,邊弓着背無措地慌亂地親吻她。說是親吻,阮靈覺得就是瞎蹭瞎碰,剛成年的狼人估計還沒開竅...
“沒事了...就是嗆到了。”
還在蹭。
“好了好了。”阮靈推開他。可真會占便宜,還不好說他。
拉開一點距離,這才發現他們此時有多暧昧,為了遷就阮靈,她站在潭壁略高處,形成了她頭頂正好在尼格下巴處,水面在她胸下,尼格的腰腹處。
二人貼到極近,潭水在方寸之地相/撞。
完美的身軀,野性與柔美,堅硬與脆弱極限契合,深與白的視覺沖擊,什麼在耳邊炸開。
說不心動是假的,阮靈不能指着那顆砰砰砰的心跳,說它是抽風。視覺的極緻享受,那肌理分明的線條,驚心動魄的起伏,皮膚表面細細密密的水珠彙成小溪,小溪都在說‘阿呀,地勢真陡峭真崎岖!’
再往上,喉間在滾大石,停。
“你硌到我了。”阮靈無法再忽視水下的異樣。随之,她擡眼就看見尼格神情難受,牢牢盯着她的眼中泛起幽幽藍光,像極了燃燒的藍色火焰,濕發中冒出尖碗狀長耳,鼻上眉心間一陣陣發緊,銀色毛發若隐若現,她掌下的身軀緊繃到極緻。
阮靈吓了一跳。
“尼格?!”
她這一喊像是一聲令響,尼格猛地将她推至潭邊,理智殘存單手貼在她背心,擋在石壁與她身軀之間,阮靈還是被這一下震的悶痛。他另一隻手撐在她耳後,将頭土裡進她脖間,難耐地米且喘,聲音脆弱粗啞:“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