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疾馳回到部落,尼格根本沒注意到今天的部落有些不尋常。
他将阮靈剝了個幹淨,塞進皮毛毯子裡,又開始閉唇不發一言。
阮靈揪着裹至她頸間的毯子,屈膝坐在榻上,一雙眼睛跟着尼格忙碌來忙碌去。
“我現在好多了,你别擔心。”下山後溫度就回暖了些。隻是這一天又是雪又是風還有水的,她确實有些吃不消,此刻強撐着頭痛,想安慰尼格,難免語氣中含了幾分心虛。
火越燒越旺,尼格蹙眉不語地加柴,燒完一石鍋的水便往浴身的木桶裡灌,接着繼續燒。
阮靈看他不知輪了幾次,探手試了下桶裡的溫度,那裡熱氣缭繞。
男人大步流星地過來,長臂一撈,将阮靈托起抱在懷裡,讓她踩在木桶前的石台上,剝去毛毯,赤條條如剝了殼的雞蛋,手中一片滑膩,他将人直接掐着腰送進桶中。
阮靈不是完全沒有羞怯,但是好像突然間,她對于這樣在尼格面前赤誠相見坦然了許多,她沒有被注視的不适,相反,樂意順着尼格,依賴尼格。
熱水瞬間包圍住她,四肢百骸都松弛了下來,毛孔張開,她甚至打了個顫。
大掌在她額間探了探,“先泡片刻。”
說完,他轉身去煎藥。
阮靈将頭靠在木桶上,想說讓他也用熱水洗一洗,換身衣服,她張了張唇,不知有沒有說出口,一股強大的困意襲來。
水堪堪漫過鼻尖,一雙粗糙的大掌從她腋下穿過,将慢慢滑落的她從桶中撈了起來。
“咳咳。”
尼格額上一跳一跳的,眼中冒着急色,一時沒看住就出問題。
阮靈身上裹上一張幹燥的麻布,就被尼格抱着放在榻上,躺下後,尼格的舉動令她瞬間嬌呼出聲。
他竟然覆上一雙大掌,似給嬰孩用裹布擦.身一樣,隔着布巾遊移,揉拭。
阮靈曾經見過唯美的人體雕塑,雕塑家的巧手勾勒出生動細膩的作品,輕易掌握,描繪,落于其上,從上而下。
不,明明是不解風情的粗蠻獵手,兩掌按住滑膩的魚。
魚躺在砧闆上,被扼住脆弱的部位,撲騰着魚尾。
“我自己來!”她明明是怒喊出聲,為什麼聲音軟的不成樣子。
擦都擦完了,尼格掀眼,喉間滾動。
掌下遊走過的魚像沒有骨頭,太軟,是完全不同的起伏...
他利落地抽走了濕漉漉的裹布。
刺目的白。
他想起某日獵到一獵物,通體如玉,上有雪膩白鴿靜卧,晨光下剛熟的果實顫巍巍,甜香飄逸。
回過神來,渾身血液在那一刻逆湧,尼格頭上仿佛被着力地夯了一棍,帶着震顫,發暈發麻。
隻一瞬,阮靈迅速拉過毯子裹住,她要收回方才的話!什麼坦然?見鬼去吧!鬼知道她在尼格赤果的眼神下,全身似被無數小蟲啃咬一般,羞的腳趾都蜷縮了。
男人帶有和不帶有谷欠望的凝視,真的不一樣。
她羞憤地看向尼格,發現他還愣愣地坐在那裡,眼神發直不知在想什麼。
她嗓子像是被糖糊住了,聲音發膩:“還看?流氓!野人!”
尼格心跳亂套,胸前起伏微小卻急促,她若是知道他現在心中想法,不止想看,還想...
他猛地站起身,邊走邊将身上衣物一件件脫下。
阮靈睜着眼,目光随着他,這是在幹什麼?幹什麼?
古希臘掌管身材的神。
雕塑般的身材,泛着光澤的麥色肌膚下,胸膛寬闊如山嶽起伏,鲨魚線抓握着腰腹間,腹肌如一塊塊鵝卵石埋于之下,壁壘分明,随着他的呼吸起伏。
背部線條流暢有力,如同獵豹的脊背,手臂肌肉虬結,他扶在了木桶邊緣。
他猛然赤手抓握起,将木桶整個擡了起來,尼格竟就着她沐浴過後的水,兜頭淋下,嘩啦一片。
如今日在瀑布懸崖之景,他的脊背就是河床,皮下背肌是兩岸的岩石峭壁,水流彙聚在腰窩處,不堪容納,又從那陡峭的臀部直流而下...
“咚”一聲,尼格側身放下木桶,身上蜿蜒着小溪,腰部精壯有力,依稀可見那人魚線延伸處,青筋盤結,還有...火光下,他身後牆上所投下的駭人的陰影。
尼格倏然回頭,阮靈尖叫一聲将頭埋進了毯下。
她死死咬着手,心跳如擂鼓,吵得她聽不見外面的聲音。
直到頭上的毛毯穿來拉扯感,她腦子一抽,死死拉着不松手。
“出來,喝藥。”
“......”
尼格怕傷着她,不敢用力,耐心等了會,才見小伴侶通紅着一張臉慢慢從毛毯下探了出來。
他将人拎起,隔着床帳靠坐在牆上,一手端着湯藥,壓着眉,一手去探她額間溫度。
他穿上了布衣。阮靈控制着自己眼神不往那處瞟。
嗯?還翹着。
尼格收回手,“有點發熱,把藥喝了。”
“啊?”
“哦。”
咕噜咕噜咽下,她都沒嘗出味,一雙眼滴溜溜亂轉。
尼格接過空皿,擡眼看她一眼,這麼乖?都沒嫌苦。
他伸手,指節将她上唇沾上的濕意拭去,“有沒有哪裡不适?”
她搖搖頭,就是不看他。
尼格放下石皿,終是沒忍住,湊近她,握着她的脖頸,唇舌纏了上去。
她口中還帶着苦,令他心中憐愛一片,控制着力道,輕裹慢舔,直至察覺到她呼吸不暢,方才放開。
“吃點東西,再睡。”他低喘着說。
夜晚,阮靈還是不争氣的燒了起來,渾身燙的不行,尼格摸在手中,心跳不已,還見她擰着細眉喊疼,極為難受。
他急的雙目猩紅,半夜去請了淵婆來。
“不能捂着了,給她降溫。”淵婆留下幾顆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