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定,隻要堅持做康複,一定能站起來,你不要放棄!”溫言忘記她還坐在男人的腿上。
如果能幫他康複他的雙腿,讓他能站起來,就算将來他知道她不是姐姐,也會原諒她的吧。
“你希望我站起來?不怕我去和你喜歡的人搶奪家産?”厲景深冷冷的看着她。
溫言看着他突然冷下去的神情,才想起她還坐在他的腿上,這樣姿勢很暧昧。
她立即站起身,“我當然希望你站起來。就算要去和……二少搶家産,也需要一個健康的身體。不是嗎?”
“我看了這本書,上面介紹,隻要努力做康複,你的腿一定會有站起來的一天。”
溫言說完端起桌上的茶水遞給厲景深。
男人接過茶,喝了一口放下後,滑動着輪椅離開書房,溫言歎了口氣,拿起書走到陽台繼續看。
沒一會林叔上來叫她下去吃飯。
她走下去看見滿滿一桌子菜,“三少呢?”
林叔說,“少爺出去了,要晚上回來。”
溫言一愣,“那這麼多菜浪費了,大家一起吃吧。”
這是富人家的習慣,第一頓吃了後都倒掉了。
這麼多菜真的太浪費了。
吃過飯後,溫言整整一下午都在看書,晚上也随便吃了點就走進卧室繼續看書。
天漸漸暗了下來,她依然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研究書裡的按摩手法。
夜很靜,厲景深一直沒有回來,陽台上的女孩看累了就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四月的天氣不冷不熱,溫言睡的很沉。
晚上十點沙灘上一輛車停下來,男人打開車門看見安靜的别墅。
他擡步走下車,直接走進别墅,身後的車子瞬間消失在沙灘。
厲景深輕輕走上樓,臉上的倦容很明顯。他走到溫言門前停下。愣愣的看着門把柄。
他輕輕的一推,門沒有鎖,裡面漆黑一片。
他沒有開燈輕輕走進去,借着月光,看見床上根本沒有女孩的影子。
他猛的一驚,這個女孩半夜去了哪裡?
他剛想帶上面具,眼睛的餘光一下看見陽台上睡着的女孩。
他輕輕地走過去,看見她安靜的躺在椅子上,手裡拿着早上看了一半的書,她長發如瀑布一樣散在椅子的靠背上。
月光下,雪白的小臉在黑發的襯托下,美的令人窒息。厲景深屏住呼吸拿掉她手裡的書,蹲下身抱起女孩,闊步走向床。
這個女孩很輕,一點分量都沒有。在他的臂彎裡睡的很沉,她長長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上一層陰影。
厲景深把她放到床上,看見她還無防備的酣睡,他的心微微動容。
看着她這幾天的樣子和态度,一點也不像溫家大小姐。就算裝也裝不了那麼像,或許他們家族的戰争,不應該扯上女人。
她隻是個犧牲品,她喜歡上一個男人沒錯,錯的是不該是厲淮秋!所以這輩子她注定會犧牲自己的幸福。
厲景深靜靜的看着床上的女孩,月光下她的小臉如雪,泛着柔和的美。他歎了口氣,幫她蓋好被子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