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在思考這些事,卧室的門被推開了。
男人穿戴整齊的滑動着輪椅,朝她的床前走來。他的眸子依舊深深的望着靠在床上的女孩。
神情淡淡的說,“燒退了?”
“嗯,謝謝你,昨晚的照顧。”溫言坐直身子看着他。
男人直接把輪椅滑倒床前,擡手伸向她的額頭,溫言猛地一驚。
她擡眸看着男人大手觸碰她的額頭。心裡微微一跳。
“嗯,是退燒了。”他退開了一點,“以後沒事不要往後山跑。還有接着看書,我的腿需要繼續做複健。”他的黑眸直直的看着她。
溫言擡頭看着他,幽深的黑眸如一道旋渦,瞬間能把人吸進去的樣子。
他昨天不是說以後離他三米外嗎?讓她滾嗎?為什麼還要她幫他做複健。
她愣愣的看着他,張了張嘴。
男人看她欲言又止,嘴唇緊緊的抿成一條直線,“怎麼?不願意?”
“願…願意。”
好吧,她可以理解為:“不和性格古怪的人一般見識,隻要他不發怒,怎樣都可以。
男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滑動着輪椅離開卧室。
接下來幾天溫言都在認真養傷,除了吃飯睡覺,就在陽台上研究那本書。
這天她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她放下書,站在陽台上看着外面無盡的海面。
她已經來這裡快二十天了,爸爸都沒來看過她一眼,厲景深從來沒有說過帶她回家。
盡管那個家她不想回去,但是也是她長大的地方,那裡有爸爸。
她的手機一直關機,不敢打開,她怕吳東航會找她,怕童陌墨和李沐兮找她。
這樣也好,也許三個月後,東航就去英國,有了新的生活。就會忘記和她曾經的一切。
她想到這麼多年來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想照顧她一生的男人,就這樣離開了。
難受的想掉淚。她倚在陽台上靜靜的看着海面,微風吹亂長發。
看上去說不出的落寞傷感。
“你在想什麼?”身後一聲低沉噪音讓溫言回過神。
她轉過身看見厲景深坐在輪椅上,定定的望着她。
他的眸子黑亮透着神秘,如一片星空在閃耀,帶着緻命的吸引力。
他的俊容挑不出一絲缺點,完美的像是被上帝寵愛出來的一樣。
雖然坐在輪椅上,根本不影響他的帝王般的氣勢。
溫言呆呆的看着他,她在想如果這個男人站起來,不知道要怎麼禍害這個世界上的女人!
“沒想什麼。三…厲景深,我的身體已經好了,今天開始幫你做複健。”她走近他,把輪椅推出去。
男人由着她靠近,沒吭聲。
他有時候自己都奇怪,他一點不排斥她的靠近。他好像忘記這個女孩是溫婉,厲景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