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臉色绯紅,忍無可忍,他眼睛掃視四周,最後眼神定在了秋月身上。南初咬咬牙,伸出手一指:“她!對!她就是我的未婚妻!”
所有人看向秋月,目瞪口呆。
秋月也被吓着了,瞪着眼睛看着他半響。最後似乎明白過來,臉“唰”的紅了。秋月這般爽朗的女子,難得露出女兒家的嬌羞神情。
所有人瞬間明白了什麼?看秋月着神色,似乎坐實了南初說的話。
偏偏南初悔的腸子都青了:這指誰不好,偏偏指了這個這麼個野蠻的姑娘,完了完了,以後說不清了。
木靈雪也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秋葉臉紅了,最後理直氣壯的瞪了回去。看到南初眼神中流露出哀求的神色?秋月一咬牙,大聲道:“你個呆子,我還不想這麼早告訴大家呢。”
她這話有着女兒家的嬌羞神态,瞬間語言間也就承認了,有這麼一回事。
南初目瞪口呆,恨不得找塊豆腐把自己撞死算了。
姑娘們一個一個發出了失望的歎氣。
士兵們都哈哈大笑,紛紛起哄:“南初你小子可以啊。”
“南副将果然厲害,這麼快就把木家的人勾到手了。”
更有大膽的士兵大聲說:“姑娘們不要總是盯着南副将軍呀,我們也個個都是英雄好漢!也缺媳婦呢!”
惹得衆士兵哈哈大笑。
邊塞的姑娘們也是熱情奔放的,瞬間就跟他們打趣起來,一下子又鬧成了一片。
衆人都在嬉笑間,卻有一個粉衣女子慢慢的走近了溫玉情。
此刻,溫玉情身邊已經沒有任何一個女子,估計女子們都被他所說的面目醜陋給吓走了。
這粉衣姑娘不似那些女子那般豪放,表情上甚是拘謹。她走到溫玉情身邊,咬着下嘴唇,雙手捏着一塊小手帕,似乎是下定了某種很大的決心,才唯唯諾諾的對溫玉情說:“溫溫将軍,謝謝你上次救了我。”
溫玉情擡頭看了一下她,也想不起來他是哪一次救了這個女子。
女子鼓足勇氣,繼續說道:“就是前幾日,溫将軍,在流寇手裡救下了我。你用馬帶我回來,我坐在你背後嗎?”
溫玉情這才想起,上次從流寇手上救下的那些少女中,這個姑娘坐在了自己的馬背後。當日隻為過的救人,什麼都沒看,自然是記不住她們的容貌的。
溫玉情點點頭,淡淡道:“不必道謝。從流寇手上救下你們是應該做的,換誰都會這麼做。”
那女子點點頭,臉色越發绯紅,許久才道:“但還是要謝謝溫将軍,若沒有溫将軍相救,我早已落入流寇手中。早就落得凄慘的下場。”
溫玉情沒有再說話,那女子見溫玉情沒有再吱聲,思索許久,才鼓起勇氣從懷中遞出一塊漂亮精緻的手絹,上面繡了一朵漂亮的蘭花。她繼續說道:“這是我繡的一方手絹。特意想要送給将軍,表示感謝将軍的救命之恩。”
一個女子給一個男子送自己親手繡的手絹,代表着什麼?所有人都懂。所以周邊的人突然安靜下來,悄咪咪的向這邊瞟來。
溫玉情沒有接,而是放下了手中的刀,面對着那位女子。他的這個舉動表達了對這個女子的敬重,然後他一字一頓的說:“姑娘,我面目醜陋,配不上這方手絹。”
這是委婉的拒絕,可是女子仍然不死心,她現在被情迷了心竅,眼神中帶着崇敬,繼續說道:“不,溫将軍,你是英雄!面貌隻是表象,我不在乎面貌。”
這女子說得如此的堅定,怕是真真切切動了真心。
溫玉情看着她,聲音猛然拔高了許多,嘶啞的聲音一下子穿透了整個軍營,在場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抱歉!我溫玉情,早已有家室。"
他說完,似乎犀利的眼神看向了木靈雪那邊,木靈雪也愣住了。
在場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與他朝夕相處的戰士們都非常的驚訝。
剛才南初的瓜還沒吃完,一下子又爆出一個驚天大瓜,與他們朝夕相處的溫将軍,有家室?怎麼從未聽他提起過。
那粉色衣服的女子一下子臉色绯紅,她看着溫玉情的眼神更加熾熱,有着不撞南牆不死心的決絕,女子咬着嘴唇大聲道:“溫将軍,若你有家室,我也不在乎!小女子,小女子為妾也可以。”
這是一個熾熱的姑娘,她的心中隻有情窦初開的執着。
溫玉情看着他,眼神裡沒有半絲情愫,聲音卻冷徹刺骨:“我溫玉情不納妾!我此生隻有一個妻子。生生世世,不會再變了。”
此話一出,舉世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