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山走後,沈清川歎了口氣:“他走了,有什麼話你就大膽說吧。”
江白松了口氣,正了正嗓子,放低了聲音,語氣正經:“我有一個疑問。”
江白嚴肅又正經,沈清川眉心微皺,不會是表行……
沈清川做好迎接暴風雨的準備:“什麼疑問?”
江白:“你受傷了,你内|褲是顧行山幫你洗的嗎?”
沈清川:“……”
江白:“顧行山他自己洗内|褲嗎?”
沈清川:“……”
江白:“他們這樣的高冷霸總都是自己洗内|褲嗎?”
沈清川:“……”
沈清川拿着幾張薄紙文件,狠狠地敲打江白的腦袋瓜子,都是些什麼傻x問題!!!
江白被敲得嗷嗷叫。
他實在太好奇了,好奇得抓心撓肝,霸總的内褲到底怎麼洗的!!!
在江白的嗷嗷聲中,門鈴響了。
“顧行山?”秦琛看着眼前開門的人,一臉驚疑,“你也來看沈川嗎?”
“我住這。”
秦琛:“?????!!!!!!!”
“你住這?!”陸嘉澤從秦琛背後驚得一個大跳出來。
躲在秦琛背後準備給沈清川驚喜的其餘人也驚得站出來。
除了黎之面如死灰,韓遙、季楚和蔣秋也被驚得一臉不可思議。
“嗯。”透過墨鏡看着他們精彩的表情,顧行山嗓音裡含着得意的笑,“都進來吧。”
……
沒人說話,他們沉默着踏進沈清川的家門。
不,應該是沈清川和顧行山的家門……
真是好巧不巧,都很貼心的給了沈清川安靜修養的時間,隔着兩天才來探望。
沈清川看着長滿人的客廳,真好,前兩天還在擔心買的零食甜品快過期了會浪費掉,這下不用擔心了。
“來來來,你們吃,感謝各位少爺莅臨寒舍探望我。”
沈清川一捧一捧地捧出一大堆零食。
一衆人呆滞麻木地坐在沙發上。
沈清川熱情地招呼着他們,除了黎之回應着沈清川的熱情,其餘人一動不動,保持着沉默,每個人看起來都心事重重。
清高傲嬌巨人無數的萬人迷沈清川,竟然和殺伐果斷冷血無情的顧行山搞在了一起!!
兩塊冰到底是怎麼融化對方的!!
陸嘉澤:要問一下嗎?
韓越:但是這怎麼問?
秦琛:直接問?你倆怎麼搞一起的?
江白:……不行
季楚:委婉地問,可以聽一下你們的愛情故事嗎?
蔣秋:額……這也太尴尬了吧。
沈清川:“他們怎麼了?進門連句話都不說。”
黎之拆開一個小甜品:“可能受什麼刺激了吧。”
秦琛:沈川拒絕我的時候說自己是直男……去你嗎的顧行山,搶老子沈川嗚嗚嗚。
陸嘉澤:我艹!我艹!我艹!我艹!這倆他媽的什麼時候搞一起的!!
韓遙:我艹……我艹……好炸裂……
季楚:嗎的,早知道清川不是直男,我就先下手了,艹!
蔣秋:嗎的,我就猜到,顧行山是個GAY。那次晚宴就應該把那女的換成男的爬他床。
江白:哎……
“喂!”沈清川大喊了一聲,“你們該不會在心裡說我壞話吧!”
沈清川這麼一嗓子,五人終于回過神。
面面相觑之下,他們突然一絲慌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說什麼才能顯得不那麼欲蓋彌彰?
陸嘉澤看了看秦琛,腦子一轉:“秦琛,你怎麼帶這麼多東西過來?顯得我們手很空欸。”
隻帶文件來的江白坐在一旁,不語。
秦琛接過陸嘉澤的話,故作輕松:“啊……我這是來賠禮道歉的。”
衆人:?
你打的清川?
秦琛看着他們眼裡的質疑,開口解釋:“是秦深這個崽種,把清川打了。”
陸嘉澤:“原來是他!”
秦琛:“可不是嘛,挨了兩頓打,早上一頓,下午一頓。”
韓遙:“誰打的?”
“早上那頓是顧行山,下午那頓是老爺子。”秦琛大剌剌地說着。“
沈清川:“等等!顧行山?!”
秦琛聽着顧行山三個字從沈清川嘴裡說出來,總覺得奇怪,又心裡不是滋味:“對,你沒聽錯,就是那個在廚房瞎了眼還給你做飯的顧行山。”
沈清川眉頭微皺:“我就說他那天一大早的起床去幹什麼,原來是打人去了。”
沈清川話說得自然,他們聽着卻倒吸一口冷氣。
還是不敢相信,沈清川竟然和顧行山搞在一起了。
“可不是嘛,他一大早上的他直接把秦深從被窩裡揪起來,打得那叫一個狠,整個秦家都是秦深的嚎叫,不知道的還以為秦家提前殺豬過年了。”秦琛滿肚子的失戀悲傷沒處撒,隻能一個勁一個勁地說話,“那顧行山陰得狠,打完了還通報了一聲老爺子,讓老爺子管不好孫子就送給他當孫子,他來親自管教。”
“噗——”蔣秋忍不住笑了一聲。
其餘人沒出聲,一是還接受不了沈清川和顧行山,二是這件事在外人看來确實是件樂事,但在他們眼裡,那可是關乎自家股價的漲跌,牽扯到利益的事,不好笑。
秦家是當事人,秦琛肯定笑不出來,秦氏集團和陸氏、韓氏、季氏,要麼商業挂鈎有合作,要麼人情交往有聯姻,所以陸嘉澤、韓越、季楚笑不出來,而黎氏和顧氏是對家,顧行山要是不開心了拿他們洩火怎麼辦?黎之很讨厭麻煩。
除了普通老百姓蔣秋想笑就笑,不用擔心什麼破産問題,因為他根本沒産可破。
蔣秋好奇:“那他現在怎麼樣了?”
“那叫一個慘啊,顧行山太可怕了,秦深被他打得鼻青臉腫,現在被關在家裡一個月不能出門。哦對了,他還被老爺子提着去給你家那邊賠禮道歉了。” 秦琛抓住機會,無孔不入,“沈川,我覺得吧,這顧行山好像有暴力傾向,你離他遠點。”
韓遙:“如果不是秦老爺子去,估計沈家都不知道這件事吧。”
季楚:“給他們賠禮道歉,不如來給我清川賠禮道歉。”
有趣的八卦聊天果然是尴尬的軟化劑。
他們都漸漸從驚疑中走出來,決定暫時忘掉……沈清川和……
他們在客廳聊着,顧行山一道一道地上着菜,黎之過來看了一眼,随後撂下一句:“我說句話都比這葷。”
顧行山:……
終于開飯,餐桌上,原本還叽叽喳喳鬧得不行的幾人,都安靜了下來,低着頭沉默地吃飯,連頭都不想擡。
因為一擡頭,就能看到恨不得坐到對方腿上的沈清川和顧行山。
餐桌上唯一的聲音,就是黎之吃幾口點評幾下,蔣秋和江白再跟着說幾句話,還有就是……
“來,清川,多吃點這個。”顧行山夾了一筷子肉給沈清川,沈清川吃下,顧行山問,嗓音溫柔又寵溺,“好吃嗎?”
“好吃!”沈清川給予了大大地肯定,然後也給顧行山夾了菜,并且很自然地喂起了顧行山,“來,張嘴,啊——”
餐桌上的幾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紛紛加速往嘴裡扒飯,連菜都不夾了。
在這多坐一秒,都像一種淩遲。
“你們這麼早就走啊……”沈清川送着他們到門口,“留下來再多玩會嘛,我開幾瓶好久。”
“不不不了。”
六人頭搖得像撥浪鼓,除了黎之。
黎之今天觀察他們幾個人的反應,心裡嘲笑了八百回。
進了電梯,幾人又開始沉默,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陸嘉澤開口:“哎,清川眼睛這麼好看,怎麼就跟了眼瞎的顧行山。”
秦琛捏緊拳頭,咬牙切齒:“肯定是顧行山威脅的!我要把川川搶回來!”
韓遙:“他們也算門當戶對,可能是兩情相悅吧。”
黎之:“顧行山廚藝還不錯,清川跟着他能吃飽飯就行。”
季楚:“希望清川還能多放心思在表行上,不要因為顧行山太有錢就沒了鬥志。”
蔣秋:“我和他們不是很熟,但祝福他們。”
江白:“兩人挺配的,天菜搭天菜。”
陸嘉澤:“清川這麼高冷傲嬌的人會不會抛媚眼?”
秦琛:“陸嘉澤你神經啊,顧行山一個瞎子能看見個毛。”
蔣秋:“媚眼抛給瞎子看。”
黎之:“你們真的覺得顧行山是個瞎子嗎?”
季楚:“不然裝瞎是他勾引沈清川的手段嗎?”
床上。
顧行山:“今天的菜,也好吃嗎?”
沈清川:“好吃。”就是太清淡了。
顧行山:“好吃就好,再吃幾天,胃養好了就能換口味了。”
沈清川:OMG.
清炒、清蒸、清湯……
清得沈清川想改名沈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