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我連知道都是方才的事。你也不要這樣看我啊……不是,那偷錯了回去的是怎麼回事?”艾斯塔滿臉糾結。
伊西雷斯淡淡道:“能接觸到蟲母的雄蟲都是蟲族的精英,他們很快發現,蟲母去世時自己手上的卵沒有孵化迹象,就猜到了,自己手裡的卵是假的。而中心區這邊,萊德蒙頓逼迫君主下令逮捕所有偷走蟲卵的雄蟲——家族中的全部蟲。”
艾斯塔倒吸了一口涼氣:“所以覺得自己被蒙騙了的雄蟲受到威脅就回來了?”
“他們的想法,我就不清楚了。如果你有興趣,可以去問問米艾林教授,他是十個蟲中第一個帶着卵回到中心區的雄蟲,當然,回來的蟲最後也隻有他活了下來。”伊西雷斯笑着說出了一段殘忍的話。
“啊……”艾斯塔簡直無話可說,這段曆史實在是太過唏噓,
“所以,艾斯塔發現其中的問題了麼?”
把感情從這段曆史中抽離出來,艾斯塔冷靜下來想了想:“也就是說,撫養我長大的這個雄蟲,知道我的身世,而他又為什麼沒有告訴我這些,伊西雷斯你是想問這個麼?”
伊西雷斯輕一眨眼:“沒錯,所以我很好奇,撫養你長大的蟲是誰。”
“可是,有沒有可能在逃亡的過程中卵和當初的雄蟲失散了呢?”
“也有這個可能,但我認為很小。”
“為什麼呢?”
“因為十個雄蟲隻回來了四個,也就是說,有六個雄蟲,可以抛棄一切,甚至不知道自己手裡的卵是真是假,也願意追随蟲母。”伊西雷斯笑的開始有些殘忍,“你覺得這樣的雄蟲,會放棄自己手裡的卵,哪怕它是假的麼?”
艾斯塔的眼皮狠狠跳了幾下,忽然覺得這個世界太瘋狂了:“父親……他……可父親是個酒鬼,他叫赫登,伊西雷斯知道他的真名麼?”
“艾斯塔,我不是神,你才是,這樣的線索怎麼能知道呢?”伊西雷斯笑着打趣他。
“哦!我有父親的照片。”艾斯塔按開手環,調出了赫登的照片給伊西雷斯看,赫登很少照相片,艾斯塔手裡這張的赫登胡子拉碴蓬頭垢面,怎麼看也不像是能被蟲母看上的人。
伊西雷斯笑着搖搖頭道:“艾斯塔,你真的沒有給錯照片麼?這樣的雄蟲蟲母怎麼看得上他?”
艾斯塔頓住了:“可是,父親刮了胡子很好看,他不是一直這樣的。”艾斯塔劃着照片,終于找到一張他偷拍的側臉。
“伊西雷斯,這個是不是有點模糊……”
耳邊響起輕笑,伊西雷斯看了那張照片,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艾斯塔,你下次上課的時候繞一下,從軍事學院的正門走,那裡有一張比你這個清楚許多的照片,你可以看看像不像你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