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樣?”艾斯塔面不改色的問道。
瑞麗在沙發上蹭掉自己腿上的血迹,把煙頭在煙灰缸裡撚滅:“能偷到聖水,說明你很有能耐,我可以不告發你,也可以保證隻有我們兩個雌蟲知道,但是你要告訴我,聖水還有多少?”
“不多了,治好賀娜應該還夠。”艾斯塔害怕地咽了咽口水。
“别緊張艾斯塔,你一不為錢,二不為色,三不為權,就隻打聽萊德霍曼的事,是不是教皇派來的?或者……是針對萊德蒙頓的?”瑞麗看着眼前年輕的艾斯塔,毫不避諱的問道。
看了一眼賀娜,後者低着頭有些不敢看他。這樣的情況艾斯塔也實在沒辦法,隻好順着瑞麗的話承認。
“那你告訴我,明明用金子就能讓賀娜開口的事,你為什麼要偷聖水這麼珍貴的東西來交換呢?”瑞麗目光如炬的盯着艾斯塔。
這個雌蟲好狡猾!竟然拿話詐他!艾斯塔的冷汗都在往下流。
“所以,你是普蒂斯派來安插在中心區的奸細,我猜對了麼?”瑞麗淡淡的往後一撩幹枯毛躁的頭發。
還行……自己還有其他台階下……
艾斯塔心裡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不敢再輕視這個雌蟲,她太聰明了,曾經是萊德蒙頓的情人這種事恐怕不是騙他的。
“你想怎麼樣?”艾斯塔面色緊張的問她。
瑞麗笑着搖搖頭:“賀娜和我都已經用了聖水,已經和你是同罪了,隻要你配合,就不用害怕我們說出去。政權的事和我一個雌妓沒有任何關系,我也不感興趣,你不用緊張。我隻想治好我們倆個,然後過正常蟲的日子。作為回報,你可以提出你的要求,我們兩個也可以一起陪你,甚至我們恢複好了之後也是,我說到做到。”
先威逼,擺明立場,再繼續利誘,這個雌性比賀娜要老練厲害的多。
其實瑞麗的威脅對他來講并不緻命,艾斯塔完全可以先給一點藥然後逃跑,摔掉手環誰也找不到他。
但是他就覺得這個雌蟲太可惜了,她明明有着出色的智慧和談判技巧,甚至美貌身材也都曾擁有,隻要自己的一點口水就可以讓她恢複,他用什麼理由說服自己拒絕呢?
艾斯塔甚至有點理解瑞麗的威脅,在生計和生活面前,自己也曾經低頭,他知道一個平凡的蟲想要好好生活有多難。
當年的蘭斯救了自己,現在……輪到他了,他要拒絕麼?
算了,兩個可憐的雌蟲而已,就這樣答應吧。
“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不能再有任何一個蟲知道這件事了。我有我的自保方式,也不需要你們的報答,隻要你們肯如約的保守秘密就可以了。”艾斯塔看了看賀娜道。
瑞麗笑了:“年輕人恐怕不知道我恢複了之後有多美吧?那算我欠你個人情,你以後随時可以來找我。”
達成了共識之後,艾斯塔就離開了這間筒子樓。
他們談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說不定雷切奧卡已經從樓下等煩離開了。
沒想到艾斯塔才走出胡同口,就看見了路燈下的雷切奧卡,他正按着自己的耳機說些什麼,看見他出來說了句就這樣然後按掉了。
“怎麼這麼久?她問你什麼了?”雷切奧卡看樣子很不放心,皺着眉頭問他。
艾斯塔笑了笑:“她們能知道什麼?不過是問了點護膚品的渠道之類的問題。”
聽艾斯塔這樣說,雷切奧卡也沒有再問什麼,兩個人一路上随意聊着什麼,大多都是艾斯塔尋找話題,雷切奧卡都會禮貌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