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艾斯塔的請求有心裡準備,但塞西斯還是被這個軟軟的小家夥用那種亮晶晶的渴望希冀的眼神逗笑了。
看着塞西斯但笑不語,艾斯塔扭開了頭:“我說的沒錯吧?”
“我們誰有道理聽誰的好不好?艾斯塔跟我說說理由,我們讨論一下,如果艾斯塔真的說服了我,就放艾斯塔走。”塞西斯微微起身靠在床頭看着艾斯塔。
“我想走是我的自由啊,需要理由麼?”艾斯塔不上道,擡起臉跟塞西斯别扭道。
“那……放不放你走是不是也是我的自由呢?”塞西斯微笑着,語調緩緩,“換句話說,不光是我,還有很多雄蟲有不讓你走的自由。”
艾斯塔不說話了,他就知道塞西斯想逗他。
可塞西斯似乎并不打算放棄,一隻手捧起艾斯塔低垂的臉輕輕笑道:“如果艾斯塔能放下偏見,我們好好談一談,我的許諾會一直有效。直到……你被我所能掌控之外的蟲,發現的那一天。”
聞言,艾斯塔的火氣有些上湧,梗起脖子道:“你逼我跟你談的目的是什麼?想讓我心甘情願留下來?那我們不用談了,我可以直白的告訴你!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塞西斯頓了一下低頭狀似思索着笑道:“是不相信我會放你走?可是我又沒有騙過你,按常理說,在你這裡我的信譽度起碼應該還是值得相信的吧?還是說你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是無理取鬧,而不敢和我辯駁呢?”
什麼?!
艾斯塔覺得聽見了他聽過有史以來最好笑的笑話。
“我就不懂了,誰去哪兒還能有錯麼?我不想待在這裡能有什麼過錯?”艾斯塔怒極而笑道。
“是啊,想去哪兒是沒有錯的,但規律之外永遠是存在特例的,整個宙的蟲,隻有艾斯塔是特殊的,也隻有艾斯塔,一旦離開就會血流成河。”塞西斯笑着輕輕摟過艾斯塔,被他一把推開。
艾斯塔從床上坐起來吵這個架:“你這個人真的是不可理喻哎。”
低頭忍笑的塞西斯好言相勸道:“冷靜一點艾斯塔,這樣下去你不容易吵赢。”
“聽塞西斯的話,我想離開反而是我的錯了?”艾斯塔瞪起來眼睛。
“這無關對錯艾斯塔,我們不是在讨論原因和理由麼?”塞西斯含笑安撫,沒有進套。
“我留在這裡,又打不過你們,難道等你們把我逼死在角落裡的時候?”艾斯塔根本不買賬,洩憤一樣的朝塞西斯質問道。
“艾斯塔,我可以幫你刷開任何一個史館的搜索器,你可以去查,沒有任何一任蟲母死于他殺。換句話說,哪怕任何一任蟲母死于意外,來不及生下最後的聖胎,艾斯塔都不可能還坐在我面前。所以說,如果艾斯塔在保護之外,可能有天……蟲母真的會無聲無息的死在了哪個角落。”塞西斯見艾斯塔真的生氣了,略微正色道,“我們總不能用臆想,來推翻既有的事實,你說對不對?”
“所以說你們監禁我,還需要我感恩戴德麼?”艾斯塔氣鼓鼓的爆發,這些天被追捕的委屈都吼了出來。
剛想說什麼,休息室的門就被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