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塔不認五線譜,隻能認簡譜。”喬希解釋道,“而且諾頓,那需要很久。”
舞台起碼兩米高,艾斯塔目測了一下幕布到天花闆的距離,上面是空的腳手架用來支撐頂燈的。
塞西斯在台下明顯發現艾斯塔在巡視環境,這小東西不知道又在想些什麼,這裡環境複雜混亂,還是先帶他回去是上策。
趁所有人的視線都在墨菲諾頓和喬希的談話上,艾斯塔慢慢往幕布的方向挪,馬上就要成功了的時候,後背撞上了一個胸膛。
“今天就到這兒吧,改天再約各位。”塞西斯扶住了艾斯塔的肩膀。
有熟稔的蟲在背後,艾斯塔才放心下來,躲到了塞西斯手邊。
“什麼?興師動衆的叫我們來,就這樣結束了?”觀衆席上有個一身華貴的雌性,側身從第四排出來,邁着驕傲的淺粉色皮質高跟鞋一步步逼到了舞台上。
“陛下,如果今天突然的結束是因為下一季軍費的那件事,那伊西家族會覺得,這種手段過于背棄信衆,不是麼?”伊西霍爾公爵捋了一下雪白的毛披肩站到了墨菲諾頓面前。
“母親,我們先回家再說好不好?”
好熟悉的聲音,艾斯塔轉頭看過去,伊西雷斯的身影緩緩從舞台的兩側踱步上來:“我相信教皇陛下和首相會有公正的裁決。”
“當我是孩子糊弄麼?”霍爾公爵揮開了伊西雷斯的手道,“就算蟲母從平民裡來,普蒂修斯就會鋼琴,也會識譜,他撫養的蟲母不會?假如真沒有人來戳破這個謊言,那就由我為大家當探路者好了。”
伊西雷斯的眼神從艾斯塔身上過了一下:“母親,軍費是幾大家族該負的責任,今天實在不适合講這件事。艾斯塔已經害怕了,讓他先回去好不好?”
“别以為你做了公爵就能對我指手畫腳。”霍爾公爵死不松口。
面對突如其來的讨價還價,墨菲諾頓也依舊沉着冷靜:“霍爾公爵,蟲母小時候并不清楚自己是誰,希望你能冷靜下來,為大家恢複精神力是遲早的事。”
“可以,但我怕我等不到早,等着等着就晚了,我需要一個說法,要麼今天就治療,要麼這次軍費伊西家族不在負擔之列。”霍爾公爵仰起頭直視墨菲諾頓。
兩方談價還價的激烈,艾斯塔也似乎聽明白了一點,伊西雷斯的母親恐怕是不想負擔這次的軍費,所以在這裡就此事發難。
袖口被拽了拽,塞西斯淡定低頭微笑:“怎麼了艾斯塔?”
“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艾斯塔的眼神有些泛水光。
撫上艾斯塔的後背輕拍,塞西斯笑着和他耳語安撫道:“安心,不是沖艾斯塔來的。但需要再等一會兒。”
“是……不能答應麼?”艾斯塔弱弱道。
“至少不能在這裡答應,在場的都是貴族的家主,答應了一個伊西就會有第二個,安心,墨菲諾頓很快就能解決。”塞西斯沉着的低聲耳語道。
講真的艾斯塔不想在這裡丢蟲,但看見塞西斯被這樣質問,他心裡有些不舒服,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看不慣有蟲為難塞西斯,尤其昨天知道了塞西斯的處境之後。
擡頭看了看牽着他塞西斯,此時塞西斯的一句話也不說,就看着墨菲諾頓和霍爾公爵你來我往的講價錢。他又扭頭看了看唇槍舌戰的戰場……
“那個……一定要用鋼琴麼?如果……用其他的樂器代替,霍爾公爵能接受麼?”艾斯塔壯了壯膽子幾步上前禮貌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