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茶杯威廉斯汀喝了一口冷靜下來:“艾斯塔,你離開中心區已經有千年了,按蟲母化繭的規律,你應該已經在中心區以外的地方化過一次繭了,那普蒂修斯怎麼會不知道你是蟲母呢?這不是太奇怪了麼?”
眨了眨眼,艾斯塔也很疑惑:“對哦……如果已經過了一世,父親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得不出正确的結果,那隻能說明,我們的假設是出了差錯的。”威廉斯汀放下了茶杯道,“也就是說,這千年間你根本沒有在中心區以外的地方化繭。你……可能一直在卵裡。”
所有貴族都推算過蟲母消失的時間,大家都認為蟲母已經從外面成功度過了一次蟲化的時間。
所以大家都默認一定有個自私雄蟲把蟲母好好藏起來了,卻沒想到事實竟然是蟲母從繭裡待了那麼久。
或許也隻有這樣,蟲母才能逃過蟲族帝國布下天羅地網式的追捕。
好像是當頭棒喝,艾斯塔猛的反應過來威廉斯汀在說什麼。
“普蒂修斯偷走了蟲卵是不争的事實,但是當年偷走蟲卵的時候,他一定是堅信自己手裡的卵是蟲母。”威廉斯汀看着艾斯塔緩緩道。
“所以說……威廉斯汀的意思是……父親守着我的卵過了上百年,即使覺得自己被騙了,他也沒有放棄我?……”艾斯塔呆呆的問道。
微微垂下眼,威廉斯汀無聲的抿了一口茶水,畢竟普蒂修斯已經死了,但一擡眼他看見艾斯塔似乎是難過了。
心裡的話在嘴邊轉了一圈,威廉斯汀又咽了回去,決定還是先放一放這件事,如果再刺激艾斯塔,保不準會發生什麼。
艾斯塔攪動着杯子裡的液體,思緒裡都是和父親以往的點點滴滴,想着想着就覺得熱氣蒸上了眼眶。
“威廉斯汀……我能問個問題麼?”艾斯塔的聲音并不大,軟軟的問他。
“當然,隻要是我知道的,一定告訴你。”威廉斯汀撫摸着艾斯塔的頭發道。
“我到底該怎麼樣複活父親呢?能教給我麼?”
情緒低落的艾斯塔,聽上去已經有要哭的味道了。
威廉斯汀心裡一緊,慢慢捧起艾斯塔的臉放在胸口,猶豫了一下還是狠狠心道:“對不起艾斯塔,我再見到塞西斯幫你問問他好麼?這些都是蟲母秘密,不輕易告訴别人的。”
“塞西斯……”艾斯塔想起來了,塞西斯跟他……那樣的時候說過一句:就是這樣複活的……
也就是說,蟲母的複活可能跟交P有關。
這種事就不好再問威廉了,艾斯塔點點頭,情緒依然很低落。
看着艾斯塔在一旁傷心,威廉心裡有些後悔。
就像塞西斯所說,他真是太着急了,艾斯塔還沒從戰争和失去親人的陰霾裡走出來,他就急于弄清楚今天早上艾斯塔說他不會彈鋼琴是怎麼回事。
新的發現,确實是很有收獲,但他也因此弄哭了蟲母。
他一向不太會哄人,隻能在一旁心焦的臨時想辦法。